3 巴掌大的天空（1/2）

() 来到这邯郸城，有半月了吧？每天对着头上巴掌大的天空，早起练拳的时候，便有几个丫鬟送早饭过来，中午演卦的时候也是她们几个提着食盒，晚上各房掌灯时分，还是他们。

莫问还记得第一天到这里时的晚宴，那个自称师若颜的女子亲自作陪，当然主要是为了师兄，座上的还有师子光那老家伙。

有些搞笑的，师若颜微微一笑，问自己姓名：“不知小真人尊姓大名？”

“莫问。”莫问正在低头猛吃，含含糊糊的吐出两个字。

师若颜的脸sè瞬时变得有些难看，迟疑着低声道：“小女子并无它意，只是以后少不得见面，总要知道公子怎么称呼。”

“莫问啊！怎么？”莫问有些奇怪，抬起头来，喝了点小酒。

“我……。”这唤作师若颜的竟然脸上变得很难看，求助的眼神看向师兄莫言。

在她想来，就算辈分上你是前辈，可也不能忒无礼吧？只不过问个姓名，当面驳面子的事你也做的出来？好歹自己是主你是客啊。

“哦！咳咳！”莫言真人苦笑着站了起来，赶紧解释道：“师小姐有所不知，我这师弟和我一般，我道号莫言，他也是师尊收养的孤儿，不知原来姓名，故此，师尊赐名莫问，这小师弟原就有些粗心，无意中竟然得罪了姑娘，实在抱歉。望海涵！”

“扑哧！”门口站着的侍女忍不住笑了出来，师若颜闻言一阵尴尬，旋也忍俊不禁，这人怎么叫这么个名字？

莫问看着师兄频频给自己使眼sè，只好站了起来，赔笑道：“小弟失礼，粗生草莽，不知礼数，这里赔罪了。”

摘下面纱的师若颜或许并不是那般倾城绝sè，却有着一种知xìng之美，或许是常年掌管家族大事，jīng力的风浪较多，颇有些现代社会女强人的意味。由于重孝期间，不施脂粉，脸sè有些苍白，或许是家里的事情太多要上心，眉宇间永远有些淡淡的忧虑，带着一种很特别的病态之美。

虽然，不知道两个人谁的年纪大些，但是既然赔罪，自称小弟，总容易让人宽恕不是？对于称呼，莫问却是不计较的。

之后，几人就聊起一些闲话家常。说着说着，就聊到了于鼎天，聊到了所谓的大限将至。

“你说，老头子说自己大限将至？虽然，个人不是很相信这些所谓的东西，可是，我忽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我这心忽然很疼，很疼……。”莫问忽然发现，原来这些低度酒也是可以喝醉的。关键在于，你的心是否已经沉醉。

“其实，师尊不告诉你，也是因为现在说，你也不会相信。所以，嘱咐我，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你。”

合适的时机，什么时机才叫合适？狗血的剧情，听的太多了，莫问一直很纠结，但是，现在显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作为一个中国人，其实……，其实，我心里始终半信半疑……。”莫问犹犹豫豫的说。

“中国人？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是我们大隋国的人吗？”师若颜一愣。

“呃，我的意思是，我们大隋王朝，是天朝上国，居于地中，所以，说中国。”莫问很尴尬的解释道。

“恩！这么说来，我堂堂天朝，也的确可以称为中国！”答话的是师子光。

众人一时沉默下来，许久，许久，没有人说话。

“我想问的是：老头儿真的说过这些话？”莫问还是不太相信的语气。

“真的，真真的！”莫言回答。

“哦！回去的时候叫我。”莫问沉默许久说道。

这偌大的师府，要问最豪奢的地方是哪里？也许未必有人说的出来，师家人有钱；有的是钱！但是，如果问最机密的地方是哪里？只要不是第一天进师家的，哪怕只是个打扫的下人，也会告诉你，是书房。

师家很大，但是书房却不大！严格的说，师家的书房，是个单独的小院子，朴素的三间瓦房，院子里两棵垂柳，一左一右，约摸对搂粗，也侧面的显示了师家的百年传承。

书房，自从师家有了书房，只有当代家主的允许才能进去，打扫书房，也从来不会用第二个人，因为师家的书房正屋对门有一横幅，上书四个字：事必躬亲！师家的规矩，书房整个院落，每rì清晨必须打扫一遍，而且，必须由家主亲自完成，师家家训，当代家主如果因病或者年事过高不能亲自打扫书房，则一月之内，新的家主必须确认，否则，其他各房，有权利联合免去现任家主。

现在的书房里，有两个人，女的是师若颜，男的是师子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