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演变（1/2）

寒风在呼啸，刚刚还是烈日当空，气温三伏的天气，可此刻老天却像是翻了脸瞬间变成寒冬，冷气涌动。

“不，不要！”山崖上，黄小倩脸色吓的发白，手指紧紧的抓着君不放的手臂。“求求你不要伤害羽哥哥！”

“哦？”君不放饶有兴趣的看了黄小倩一眼，一只手却是反握而上悄悄摸上了她的腰际。笑道：“你叫小倩是吧？好，我就放了他。”

“收！”君不放眯了眯眼，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只是抖了抖手，天空卷着方羽的庞大气流便消失无踪。

“嘭！”失去支撑方羽狠狠摔在地上，如破西瓜坠地一般顺着地面滚出去很远。鲜血混合着泥土从他脸上流下，他的胸脯整个凹下去一大块，疼痛一波一波刺激着他的神经。

“忽忽…”天地好像在快速旋转，一时之间，方羽只觉头晕目眩，头脑似要炸裂。他躺在地上一动不能动，胸口剧烈起伏，只能艰难地一口口呼吸。虽然君不放最后没有下杀手，但刚刚的那种攻击也不是他能消受的。

风，还在呼啸，吹的人遍体生凉。方羽突然觉得好冷，好冷，冷到世界一片模糊，模糊到全世界就只剩下自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跳墙小丑般的在闹喧，原来自己竟然这么弱，连人家的一只手都打不过。如此我还谈什么解脱家人，谈什么救赎家人，谈什么让家人过上好的生活，谈什么照顾小倩。也许，我就一废物！

“我…我不服”血像廉价的汽水拼命的从他嘴里喷出，方羽目光清醒了些咬了咬牙，强忍着疼痛双手支起身体想爬起来。

“看不出来你羽哥哥还蛮倔强的嘛。”许是方羽的动作让君不放有了兴趣，在君不放的眼里方羽就是一只蚂蚁，只要他愿意瞬间就可以捏死方羽十几次。可他却想不明白这只蚂蚁为什么这么倔强，是生命都怕死，难道明知不敌还要自取灭亡吗？

君不放放开了黄小倩，撇了撇在地上死死挣扎的方羽，眼里闪烁着莫名的味道。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方羽，“你好像很恨我？”

方羽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他的左手呈一种不自然状态扭曲着，显然是被折断了，可他却只是紧咬着牙齿，手里紧紧拽着断的只剩下一小节的木剑，双手还在一点一点地用力。

“我要杀了你！”

“你说什么？”君不放冷冷的挑了挑眉。

“公子，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去一趟，不然峰主要着急了。”这时候君不放身后，一个一直没动过的黑衣人突然躬了躬身，沙哑着嗓音道。

“本公子知道。”君不放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黑衣人退下。抬起步子一步便走到了方羽身前，然后抬起脚，一脚重重的踩下！

“嘭！”如插萝卜般，方羽的头被君不放狠狠的踩进了泥土里。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君不放邪邪的笑了笑，脚掌用力的按了按，方羽的头便被地面挤压的鲜血淋漓。

“喏，”君不放一脸笑意，直到踩累了才慢慢拿开脚。微微蹲下身子，他用一种看死狗的目光看向趴在地上的方羽，“你再说一遍。”

久久地，方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已是出气多进气少。鲜血染红了一地，满目疮痍。

“死了？”君不放似乎有点失望兴趣索然，一脸的扫兴。

然而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的刹那，方羽的手指突然抖动了一下。然后就见他全身绷紧，手臂吃力地撑着地面，猛地把头从土里拔了出来！

也不知道突然哪里来的力气，方羽居然就抬起了头，一张脸整个暴露在空气中。此刻他脸上面目全非，完全没有了刚开始清秀的样子，甚至额头上还插了几快石子，碎肉胶合着泥土，看起来比地狱的森罗还恐怖！

“嘶—”看清方羽惨相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就连一向以冷酷的君不水也不能例外。他们修道者不是没杀过人，但一般都是刀起头落，如何见过这等人不人鬼不鬼的场面。

冷风袭袭吹过，吹的方羽身上的破衣服猎猎作响，现在的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