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篇诸子往事（2/2）

羽如涛当年虽是流浪儿，受到过人情冷暖，但也知道那是少数。心里一直都对巨子都着景仰之心，只有到了万不得已的境地，父母才会把孩子抛弃。所以自己虽然是流浪儿，但从来不记恨墨家巨子，也不恨那些漠视自己的人，小羽唯一记恨的，就是自己的父母。

生而不养是为罪！

大道生育万物，万物养育生灵。功成不居，生而不宰，这样的品德也只有永恒到了不可琢磨的大道才能拥有。

羽如涛说着说着，就说到了道德上面，不由得心觉好笑，再看依柔，已经趴在桌上熟睡了，她闹腾了一上午，现在好不容易消停一下，自然是睡得极沉。

再看那精致的脸颊，再精巧的画家也画不出这样的美丽。

羽如涛转头便和老板谈了起来:“老板，以你墨者的身份，完全可以去攻读墨士，为什么还要开小店谋生活啊！”

“一听你这话，我就知道你没接受过高等教育。”老板放下阿含经，侃侃而谈，大倒苦水:“咱们家庭好的人，从两岁就要去接受九年义务教育，成为墨生，然后花钱去接受九年高等教育，成为墨者。这十八年也不知吃了多少苦，那样的日子永远都生活在煎熬中。你说我若不趁机逃跑，还去傻傻的花钱去接受九年精英教育，不是自讨苦吃吗？就算成了墨士有什么用？墨士顶多就是衣食无忧，每年有固定墨银，我不成墨士，照样能够吃饱穿暖，何必要去受那九年的劳烦？除非再熬过九年的圣贤教育，成为墨师，然后再加入墨圣城，才算风光无限，否则一辈子都是个吃货。”

羽如涛听到这长篇大论，心中也是明白几分:“这也不能怪制度，也只能怪人才太多，国家尚贤的水平提高了。”

“是啊！现在天下太平！我就指望能加入仙籍，逍遥自在，免得此生碌碌无为，白受这十八年的苦了。”老板也是明白人，否则也不会这般心境。墨家的人从来都是敢思敢言，否则那些让人惊讶的墨具也不会被发明出来。

“听说墨圣城去年发明出了一种折叠房屋，合拢起来只有桌子大小，净重二十斤，能扎根地下五米，抵抗九级狂风。我看过不了多少年就能发明出传闻中的乾坤袋，日月壶，江山画之类的神仙法宝。日后人人都能飞天遁地，人人皆可长生不老，你又何苦求那仙道？”羽如涛出山之后，自然也打听了一些天下大事，明白了时代潮流。

现在墨家巨子也知人人向往仙道逍遥，力图开辟一方乐土，加上自身见多识广，便发明出了许多怪异的法宝，比如能飞在天上的圆盘，和穿山甲一样的铁鼠，还有潜水千丈的龙龟，每一件都是花费了无数墨师的多年心血，虽然不如仙家人物一般游走三界，但胜在凡人也可以飞天遁地，没有限制。

“老板！来一碗馄饨！”

这时一个略带沙哑，富有磁性的声音传过来，羽如涛回头一看，不由得呆了。

但见此人一身儒装，面带笑容，两眉如剑，举手投足间皆有名士风度，再细看那深邃如渊的双眼，仿如有点点繁星藏于其中，微风摆动那飘逸的长发，整个就是一位美到极点的翩翩公子，如果真的有帅气这种东西，恐怕他已经气贯长虹，直冲九霄了。

不说羽如涛，连刚睡着的依柔公主似乎都被吸引到了，翻了个身，面对帅哥，呼呼大睡。

“嘘！”羽如涛示意了一下，希望不要吵醒睡着的依柔。

帅哥大多都是善解人意的，对着羽如涛敬了个礼，找了个靠边的地方坐下。

“你感觉到了吗？”

小羽忽然一惊，平常至道都是用剑震动空气发出人声，这次竟然传音过来，也不知为何，就传音过去:“知道什么？”

“刚才那小子不是人？”

小羽不禁笑道:“人家长得帅也不是他的错，你这么骂别人，分明就是嫉妒！你放心，等洛阳一游，我便回派，到时铸成九窍真身，一定整个帅哥模样给你，以前我就见过一个捡垃圾的帅哥，听说他姓谢，人称落难王子殿，你就别嫉妒了！”

“你……算了！不跟你废话。小心盯好，这货不简单。”

羽如涛自然一笑置之，不再理会。这却不是他狂，而是他真有能耐，自从吃了那粒清白二气丹，以前拔苗助长的隐患都排除了，身体一切完好，而且还有二次发育的萌动，现在小羽完全可以匹敌神通层次的人物，而且一招鲜，吃遍天，小羽的道分阴阳非常具有发展潜力。

不过小羽虽然一笑置之，但却跑了过去，打算结交一番，毕竟这样的帅哥的确少见。

“在下羽如涛，那位是我妹妹羽依柔，初见公子，一身气度当真不凡，仿如天人，却不知公子是何方高人？也好让我见见识识。”小羽没读过书，但也知道一点客套话，出了仙山，自然也要入乡随俗，虚伪虽然是修行之大忌，但是无真便无假，偶尔虚伪一下，也让小羽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