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 兵变(3)(1/2)
戴枷八日和杖背一百都可以致人死地。正是狄南堂一家变色而范氏等人痛快的时候这个五品京兆察司开始幽默到让人难以想象的程度。先他退堂歇案休息了一下喝了点茶水接着便又开堂一改带满口头语言的口气说:“不过这要看堂下的犯人有没有罪!”
官员临危而坐轻轻扣了一下醒木轻了轻嗓子说:“鉴于本案案情复杂请原告方诉讼呈上状纸!”
这种突来的变故让范氏人等瞠目结舌妇人一下悖然责问说:“察司大人说不必要状纸的!”
官员尴尬地陪了下笑脸手放在案上有节奏地比划说:“范柳氏!本官这也是问案心切。初时本官只以为是杀人事件。刑案已落犯人落网这自然是不要状子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可现在看来应该不是。”
“哎!你是怎么问案的?我堂堂一等伯论起来比你五品还大上一些那也是立了军功袭爵的。先王有诏:其令诸吏善遇高爵称孤意。”范爵爷大怒勃然而起怒叱。
“爵爷不要动气。”官员抹了下汗水抖了一下轻声劝道“既然没有状子那还是当场对证的好。问案问案!”
接着他不再搭理范氏那边只是温和地问飞鸟:“你今年多大了?”
“十四!”飞鸟坦白地说。
“读过书没?”他又问“都读些什么书?”
飞鸟连连点头接着罗列一大堆书名。
官员微微点头笑咪咪地有了疑问:“你一个文质彬彬的少年读书人是怎么射杀范爵家的公子?据报这范家的公子是披甲人弓马贤淑。”披甲人是对军户和军功世家的说法官员果然是明察秋毫。
狄南堂看看花流霜两人辛酸之余有些哭笑不得两人明显看得出来这会官员的话又是在圈。不同的是这回圈到范家人头上。
飞鸟却点点头见他问自己是怎么射杀范镇东的便坦然说:“我们两个决斗我赢了他不肯认输就拿弓箭瞄准我……”
官员摆手打住他的话说:“原来是这样的范爵爷!你可举有人证证明你儿子没有瞄准这位公子吗?”
正说着衙门外有嘈杂之声堂门吱叫着洞开。一名身着皮革的大汉提了个公人扔在一边。其后有一彪悍大汉头带武冠腰悬一剑。这人大步走进还带了几个都有皮甲在身的护卫。
“三弟你来的正好!”范伯爵喜出望外。
大汉正是后将军范霸。他进来巡视一圈负手卓立只是淡淡地说:“审案!再审!”
堂上官员微微一怔试探询问:“这位是?”
“我家将军叫你审案!”身旁为的大汉怒喝。
“呵呵!审案审案!”胖官抖瑟如糠立刻自问自答“我说到哪了?噢他瞄了瞄你。”
接着他“那个”“这个”一阵突然反斥飞鸟:“你就忿恨杀人尤不可赦!”
狄南堂忍受着这混蛋官员语无伦次地折腾他冷冷地扬起脸来仰望大堂顶棚。那里火光难以照到灰黑一片似有神秘之物潜伏随时扑袭自己儿子妻子女儿。不知不觉一种心灰意冷之意涌上他的心头他想:这便是我来长月就换得这样的结果吗?将自己的儿子送上刑场?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几乎万念俱灰又想放声大笑以此来驱散一下胸中的郁闷。知子莫若父就算知道儿子不是纵凶杀人可又怎么样?不知不觉他有一种和妻子一起杀出的冲动这种冲动越来越强烈几乎无法遏止。
随着飞鸟的否认他克制住自己翻腾不已的心思淡淡问:“大人!你是在问案还是在猜案?”
“大胆!当然是问案。”官员大概也经不起心脏负荷终于暴躁一下如跳起般重摔醒木把范霸都吓了一跳忍不住用虎目射过。
“我我告急!”官员背躬如羊一手扣在胸上软绵往后转身间把自己的椅子碰倒。他也不扶就再躬身子往后堂里钻。众公人骚动戏谑样交头接耳。
狄南堂看看花流霜见她眼中无比地冷静觉得她也一样。两人相互看看都不知道是笑是哭他们听得清楚这些公人大多是说些前任前前任的事情其中好笑百般。
就在问案官员刚消失到隐侧时有传禀将狄南堂惊回。有人大声地唱了句:“圣旨到!”
黄衣使者随着张国焘携带朝廷制书联袂进来。一排内卫紧随依次奉有衣袍印鉴指令地方给予田宅的文书赐物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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