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 可怜的梁威利(3)(2/2)
飞鸟又细心地给獐子做了个全身检查最后还翻翻眼皮说:“这是一种怪病是瘟疫还是把它埋了吧。”众人看他认真严肃的样子都偷偷地笑问他:“你怎么知道是瘟疫?”
“他很有学问的!”樊凤看住飞鸟故意拿他的话挤兑他。
“真是一种瘟疫。”飞鸟挺直身子给旁人说“不信你们再看它蹄胛烂了口腔有黏液眼皮里有花不信你们剖开它的肚子里面一定结成血块。”
一个少年忍不住狠杀一刀却真看到里面是凝固的黑紫血块他点点头相信了但却惋惜地说:“丢了它太可惜了。也不一定吃了得病我家的鸡病了奶奶煮过给我们吃也没有什么事。”
“还是丢了吧!”樊凤也同意并试图说服其它人。
另外两个少年也觉得丢了好。他们最终提了它下山在一个地方挖了坑把獐子丢进去埋好出来聚在一处吃干粮。几个少年佩服起飞鸟来和他的关系也改善了许多便坐在一起跟他聊侃。
飞鸟聊了两句就若无其事地问到他们太爷。可他们却说得和樊凤一样只是肯定地觉得应该尽忠于太爷这也是长辈说的没理由的。飞鸟套不出什么话更怕说多了不小心让人反感便不再往这上扯而是论到拜寿的人上接着又在别人问起的时候应付秦汾的身世。
“我看了你那什么少爷的就觉得他不好!小鸟要是他再欺负你我帮你教训他。”唐凯说他边说边给飞鸟换了点吃的喊伸头咬了口对方的。
“那不行。我也要尽忠于他。”飞鸟肯定回绝他。几个人张着嘴巴看都替他叫惋惜。
少年人说玩到一块也快他们吃完东西后都有点不舍得离开便聚在一堆砍柴在樊凤面前比谁砍得多。等傍晚回家时三个人都争着拉飞鸟到自己家吃饭。
樊凤却要他们三人都到自己家吃饭他们也都爽快地答应了。
回到家里樊嫂听说唐凯他们要来便早早地预备。飞鸟心里也高兴一边在柴房里帮忙剥花生一边诉苦说自己砍柴砍得完背却背不完。樊嫂正给他说怎么背柴背得多听到秦汾在对面房里骂人声不由给飞鸟说:“你去看看他大概是想家了又逮了小许出气。”
刚说完她就看到小许子揉着眼睛出来便推飞鸟让他询问。飞鸟扒在门边“啊”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问她好。
小许子揉眼睛走过来反给樊嫂说:“饭越来越难吃少爷吃不下了。什么玩的也没有想闷死人不是?”
“爱吃不吃!我嫂嫂都给你们另外做呢!”樊凤撅着嘴巴顶她给足白眼问“小鸟怎么不嫌难吃?他还每天都去砍柴。今天砍多了背都背不完。”
“噢!饭的事我给她哥说了。她哥哥也给太爷村长说了。”樊嫂疑惑地点点头建议说“要是没有玩的就出去到山里跑跑。每天晚上大大小小的不都在场子里玩吗?你们却从来不去!”
小许子不再理她陡然回头扔下一句:“伺候好少爷将来有你们的富贵荣华。”
樊嫂不太高兴却还是等她后才说:“俺家贪图你们什么荣华富贵吗?这真是——”
片刻之后承大夫也踮着脚一路地走过也寻了樊嫂问:“你们这里谁家有标致点丫头不?我可以出钱让他们伺候少爷几天。最好还是——”
最后几句他的声音放得极小。但樊嫂的脸一下红了看他竟然往樊凤脸上看最后不满意地摇头忍不住叫了一声“滚”说:“我们这里都是良家人没有卖女儿的。看你一大把年纪了心底却这般地肮脏!”
承大夫厚着老脸被斥退了。但他一走飞鸟和樊凤都感兴趣地偷问:“他说的是什么?”
“要我们给他找黄花闺女!”樊嫂黑着脸把和着的面丢了几滚说“要不是小姐让住下我非赶他们走不可!”
飞鸟也不是什么不懂也为同伴的这种行径脸上热燥。而樊凤却紧紧追问:“他找黄花闺女干什么?难道伺候他的都还要黄花闺女?”
飞鸟只是喃喃为秦汾说好话一个劲地说:“那是那老头的主意他最爱巴结别人!”
正说着在“旺财”又摇尾巴又叫中。唐凯领了足足五六个同龄人过来各自还都抱着吃的东西大声叫着“婶子”“嫂子”。“你们小哥几个去堂屋坐去!”樊嫂高兴地说。
男孩子喜欢和同龄人聚堆她家却缺少男孩平日除了几个找樊凤的少女很少有男孩子过来一起玩。今天见到热闹她心里确实格外高兴这就边喊飞鸟边去堂屋收拾东西并要赶走里面坐着樊缺。
樊缺揉着光头出来见大小少年各拿酒食的模样便又挤了进去说:“怎么能少了我?小鸟!唐凯你们说少得少不得我?”
他们在屋里坐着对着盆核桃围成一堆。樊缺先看住这一盆核桃左右看看和他们相约说:“咱们先说好吃这个用手握不能用东西砸。”说完他捞住一个在手里一握听到“咯叭”一声便往嘴巴里放。少年们争胜心切也纷纷用手握。只几下有人就用尽吃奶的力气大叫有侥幸握开的人也欢喜大叫着吃。
小许子出来看看对着门口恶声恶气地说:“不要吵听到了没有?”说完她看到屋子里的吃的心里格外地不高兴也没有说什么就退走了。
樊缺却是个“孩子王”“咯咯”笑了两声只是说:“不要管他继续捏咱们的。”听他这么一说少年们无不觉得不叫两声对不起黄天后土。少年们看飞鸟也握得轻松而自己人中只有两三个才能费力捏开都钦佩不已不一会就喝彩鼓动飞鸟和樊缺闹着玩。
秦汾处在隔壁越听越不是滋味。他卧在灯火边摸小许子的身体脸上尽显出种种根深仇大的表情。陡然他听得隔壁屋子里的人大声叫“抓破它”也猛地一抓。小许子立刻尖叫一声疼痛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