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福氏铁骑(上)(2/2)
这几天里飞鸟的眼泪哗啦啦地倒心想:这也都是亲人呀!他们没有像阿妈和二叔所料的那样的冷漠都是热心人。
几天后万马派人来接领头地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飞鸟怎么都觉得眼熟可就是记不起来见人家对自己很冷淡也没问。见赵过也恢复了生龙活虎的神气他就暗中和班烈商量看他能不能照料雅塔梅雨蝶路庞庞。
见班烈毫不迟疑地答应他带着赵过牛六斤和石春生路勃勃夜中神不知鬼不觉地上路。走了两三程眼看天色要亮段晚容和雨蝶还是自后追到。
迎面而来的风大雪也大。看着亲人绵绵的不舍之情飞鸟心地堵得慌拦了她俩就说:“我们去万马叔叔家看看说回来就回来别跟了!”
雨蝶觉得飞鸟说的是实话加之自己也多个累赘虽然不舍却还是扯了扯段晚容段晚容却一抖胳膊生气地问:“那你为什么带上石春生他们?为什么要带走你的马兵器?”
飞鸟无言以对这就拉了石春生做挡箭牌故作惊讶地问:“舍不得石春生吧!那我就把他留给你!雨蝶你回去。啊?!我自小就知道她她就愁着自己嫁不出去有了石春生心里才有底!你可别上她的当。”
段晚容心口被什么梗到面孔苍白难看直盯盯地看着他几眼成串的眼泪都扑簌簌往下掉。
石春生一心想跟飞鸟走死也不愿意再回去便瓮声瓮气地嚷:“阿鸟!她嫌我家无钱无势和别的男人好了。
我早就死了心这下又把大哥的命搭了进去还管她跟谁睡不跟谁睡?再也不要!”
飞鸟对石春生的老实有一定地了解这就看着段晚容以打人的深思熟虑说:“真有这样的事吗?!凡女皆嫌弃结之夫凡鹊都追逐百丈之枝那天下岂不大乱?龙琉姝不顾长辈与天地相商的婚事和外人一起加害于我也就算了。可你怎么也是这样的女人?”
赵过横插一言说:“女人都是这样的你忘了许小燕吗?”
段晚容接连被巨锤击打眼前金星直冒她一拽马缰怒吼一声:“就是这样!我就是这样你这个混蛋不得好死。”说完她一声厉叱按马就走不过十余步。泪已滴淌如注嘴唇也被自己咬破。
雨蝶连忙掉转马头不忘给飞鸟解释说:“不是这样的!”说完便踢马就追可怎么也追不上。
段晚容脑子乱哄哄的横冲直撞在呼呼风声中喃喃说:“想不到你这样看我。我是在攀百丈之枝?是呀。你家势高贵就能当我是奴仆可凭什么当我是奴仆?!凭什么?!想睡就睡。想钻我怀里就钻我怀里。可一回头你又说我跟人睡觉。我每天每夜都像活在一场没边的噩梦里!没有你的消息时。强颜欢笑有的你消息又欣喜若狂。盼呀盼呀盼到眼前了你却告诉我说:凡女皆嫌弃结之夫凡鹊都追逐百丈之枝会天下大乱的?”
她缓缓地问:“天下大乱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渐渐地她又为飞鸟开脱念叨说:“你说我是你阿姐。可我不是你的阿姐不是呀。我要是你的阿姐不会欺负你不会要你让我不会处处都想让你顺着我。你一定是听信了石春生的话。一定是被龙琉姝伤透了心可你又怎么知道我的心呢?如果可以我愿意剖出来给你看看给你看看。”
越是为飞鸟开脱她就越难过越绝望浑然不觉雨蝶在背后喊叫。突然一阵昏厥之意袭上她慢慢、慢慢地从马上掉下去。
雨蝶吓坏了赶上去摇了又摇听段晚容喉咙里嘟嚷一句“我部喜欢上学阿鸟一点不喜欢我只喜欢坐在你身边!”眼泪一下迸了出来她紧紧搂住段晚容心想:也许阿鸟永远也不知道他不知道地太多、太多了!
这些都淹没到风雪中了。飞鸟一回头赶路就朝石春生大喊:“我阿姐年纪还小不知道女人要对丈夫好可以后就知道了。你再给她一次机会吧。等我们有了自己的牧场你就回去接她那是她还不明白?她最喜欢胭脂一定要送盒胭脂!”
他老练地介绍经验:“女人都要哄我阿爸也常常哄我阿妈等有空了我把本领都教给你们!”
赵过立刻又点头拿了“许小燕”做例子在风里呜呜啦啦地喊:“真的他连许小燕都哄住了夜里搂着人家。还亲嘴!”
飞鸟怪他多嘴气急败坏地说:“你怎么老提她?!”
飞鸟做梦都没想到他会在万马的营地遇到飞田姐弟三个。
这时他才知道飞田是被万马接了去虽然心存感激还是觉得有点不妥至于哪点不妥他也说不上来。不管怎样他还是很高兴很感激万马对自己的恩情。
万马忙着向他介绍自己的妻女儿子不但没有提汗位的事也没有说要给他部众和牛羊。飞鸟的伯爷爷什么都看在眼里等到无人时分心有疑虑地告诉飞鸟:“也许他永远不会提。你得提放他呀你想想他接你应该可为什么要接飞田他们?他们的母亲还在要接也只有我们夏侯家地自己人才有资格。我看他忙着收容你叔父地旧部说不定是在利用你我你可别一味对人家好?”
飞鸟这才知道什么地方不对!
是呀飞田的母亲还在自己接他们是怕兄弟姐妹的残杀加剧可万马有什么资格接他们呢?还不声不响地接走了!紧紧是因为他和三叔地关系好?
这时“傀儡”两字闪入他的脑海。他安慰伯爷爷两句又问:“既然这样我还要去柳毛湾接婶母和兄弟回来吗?”
飞鸟的伯爷爷老谋深算地想了一会点了点头并把理由说出口:“要接!这事人家都知道你不接不让人家心疑?这样你接来人咱也是几十口子了就试探一下名正言顺地要块牧地!”
飞鸟佩服极了觉得自己的伯爷爷无愧谋士之称这就去见万马。万马的儿子万武也在。他是丝毫不损这个“武”字的年轻人脸又宽又扁身材魁梧一身的肌肉疙瘩。
万马见飞鸟浑身上下都带着稳重越来越显得老成便问他:“耶律明言投奔我在先可他的仇人也投奔我该怎么办好呢?接不接受?”
万武和万寇不同他精力充沛喜好搀和本来就在说自己的主张争到就喊:“还有什么说的不要!要了人家耶律名言心里是什么滋味?”
飞鸟觉得这问题太容易解决了一下儿又想到“傀儡”那儿了。但他还是这样觉得:倘若万马阿叔别有用心试探我那也无妨。可我若闪躲就为人不实。
于是他淡淡一笑徐徐说道:“阿叔请他们喝顿酒尽量化解他们地仇恨”
话还没说完万武就打断了火气很冲地说:“怎么会化解得开?化解不开!就问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