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2/2）
“别、别误会。”梅琳咳嗽了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道。“我、我只是，”
“恩，你只是来考考我！”莫凡脸上带着笑容，抢先说道。
“你知道就好”。梅琳的脸像火一样烧的通红，拿起桌子上的那张纸，便又回到了桌案前。
第三次，梅琳站在莫凡跟前，自己都已经觉得难堪。没等她说话，莫凡便抬起头，之前脸上那淡朵的笑容已经不见。
“怎么？”莫凡沉声说道。
“是不是又有什么问题想来考我了？。
梅琳被莫凡这么一问，一时间也答不上话来。看到梅琳一脸尴尬的样子，莫凡顿了顿，说道：“梅琳，书不是这么读的。”
“这些问题不是那本书里的梅琳话一出口就发现自己露馅了，脸上也顿时变得像火烧云一般通红。
莫凡笑了一声，淡淡地说道：“有句话叫做读书百遍，其义自见。没有人在网读一本书时，就完全能理解书里的意思，如果是这样，那何必浪费时间读这本书？这又不是吟游诗人的大陆游记，枯燥无味的内容既然你都能理解，那读了干嘛？。莫凡看着梅琳，认真地说道：“一本书既然读一遍不懂，那就读第二遍，第二遍还是不懂那就读第三遍。如果还是不懂，那就背下来好了，以后慢慢去理解。”
梅琳站在那儿没有说话，尽管心里很不服气，但是此刻却又找不到什么话来跟莫凡争论。
“你读这本书如果是为了面子，跟我赌气，那就当我刚刚的话都没说莫凡微微笑了笑，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如果你是想认真地读，那就别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没有人是天才，天才之所以成为天才，天赋也许重要，不过更重要的是在人们看不到时候，他们付出的汗水
梅琳沉默了片刻，低声问道：“你让我看这本书到底想做什么？想显示你比我懂的多吗？”梅琳有些气愤地说道。“是，我是不如你，你是秘术师，我学了那么久的秘术，都没法成为秘术师。你不就是想让我承认，我比不上你吗？。
梅琳强忍着眼泪，大声吼道：“我梅琳7帕尔法诺连你莫凡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这样你满意了吧？。
看着梅琳的眼角闪着泪光，莫凡微微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她跟前，平静地问道：“你很想成为秘术师吧？”
梅琳赌气地扭过头，也不说话。莫凡从她手里接过那本书，一边随意地翻看着，一边说道：“秘术是枯燥无味的，同时，也是一门最为深奥的学问，秘术里涉及到灵言学、算数学、炼金学、物质构成学、灵魂学、大陆构成假说等等。没有秘术师可以完一品二此学问，大家都是在研究着自只喜欢的种，不杰羔习秘术，研究秘术，那么，最基础的就是算数学
莫凡笑了笑，看着梅琳说道：“这本书很枯燥吧？我也这么觉得，可是你如果不读这本书，就无法学习秘术。”
听到这话，梅琳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莫凡。“你、你愿意教我秘术？。
莫凡淡淡地笑了一声，将手里的书塞到梅琳怀里，说道：“你知道我出生在什么样的家族里吗？”
梅琳愣了下，忽然想起来之前在神殿里，那个中年人说莫凡是庶子。梅琳心中一惊，试探地问道：“你是庶出？。
莫凡眼睛里闪过一丝自嘲的目光，说道：“我的母亲是个婢女，我父亲是秦因帝国灵言师世家的族长。所以我的身份很尴尬，族里的人骂我是贱种，对于这一点，我也不否认。出生是无法选择的，相比之下，我有个哥哥，同父异母，出生好，天赋高，被族里人视作天才。你听说过签决吗？”
梅琳点了点头，说道：“是不是用抽签的方式来决定对手？”
“就在之前不尖，我的家族里举行了签决。我的对手就是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莫凡自嘲地笑道。
梅琳看着莫凡，低声问道：“那他一定输得很惨吧？遇到你这样的对手。”梅琳微微叹了口气，对于这种家族内的纠纷，她也能理解一些，在流苏国的皇室中，有着比这种内斗更为残酷的皇权争斗。
“正好相反莫凡的话让梅琳完金不相信。一般家族里的签决，参加的人年龄相差不会太多。眼前这个人，虽然梅琳不愿意承认，不过他身为中品言术师同时又是秘术师，却是不争的事实，像他这么大岁数的人，能够有这种修为的，少之又少。就算是天才，也不过如是，如果他都输了，梅琳无法想象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得有着何等逆天的修为。
“其实在我参加签决之时，我还仅仅是个下品灵者。”莫凡的话犹如一记惊雷，梅琳几乎愣在那儿，下品灵者？梅琳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莫凡笑了笑，说道：“在那场签决中，我用灵源做代价，换了一个平局。后来成为言术师，也仅仅是在数月之前的事情。也许有些匪夷所思，不过这就是事实。”莫凡顿了顿，看着梅琳，认真地说道。“跟你说这些，不是要炫耀什么。而是想告诉你，秘术和灵言术一样，只有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也许十年二十年你可能都没有什么作为，但这只是在积累，当到了一个临界点时，爆发出来的能量是你无法想象的。”
梅琳没有说话，之前知道莫凡是秘术师时，她认为莫凡一定是靠着家族才能成为秘术师，如今听到这些话，梅琳的心颤动了下。坚持，十年不行那就二十年，二十年不行那就三十年，四十年，只要竖持努力。总有一天会爆发的。
“你如果想学秘术，我可以教你。莫凡看着梅琳，一脸平静地说道。“能不能成为秘术师，那不在我，而在你自己。”
梅琳沉默了片刻，低声问道：“你为什么愿意教我秘术？之前，我一直瞧不起你
“你之前那么崇拜冷易之，以为他无所不能。结果呢？他不会因为你觉得他行，他就无所不能。同样的，我不会因为你瞧不起我，我就一事无成莫凡嘴角勾勒出一道弧线，道。“天才和废物不在于别人怎么看，事实胜于雄辩，历史上以弱胜强，废物打败天才的事情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梅琳忽然笑了起来，笑容有些苍白。“你觉得我能成为秘术师吗？”
“鬼才知道。”莫凡没好气地撇了撇嘴。“果然，不管是什么时候，你始终都是那么讨厌。”梅琳被莫凡这句话说的有些无语，“我会成为秘术师的，而且会成为一个比你还要优秀的秘术师。”
面对梅琳的决心，莫凡毫不犹豫地一盆凉水浇了下去。“先将这本书《算数学》背熟了再说，秘术师不是站在这干嚎出来的。”
顿时，梅琳气急，那张俏脸也涨的通红，却又只能气鼓鼓地捧起书走到桌案前重重地坐了下来。
见状，莫凡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诚然，梅琳虽然聪明，不少东西是一点就通，不过往往越是聪明的人就越浮躁，而学习秘术，最忌浮躁，人们常说胜者王侯败者寇，而秘术领域里，却是“剩”者为王。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在莫家压抑了整整八年，也许就算得到了那些手札，恐怕也不可能成为秘术师。
莫凡无聊地翻着书页，为什么要教梅琳秘术，其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一时冲动吗？莫凡微微笑了笑，算了，红菱不也说过嘛，偶尔的冲动也没有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