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裁 第六十六章(1/2)
整个第二层就是一个大房,房中除了顶上挂着数个电视外什么都没有,房中有三个人,张宗全和一个低着头站在身后的下属,另外一个就是裸着身子被吊在电视悬架上的上官蓉芳,她垂着头昏迷不醒,身上到处是用刀划过的痕迹,皮肉被刀划的向外翻转,有的伤口血渍暗黑,有的是才被划出的新伤,还不停向外滴着血。\\www。qΒ5。c0m\
徐进明一进门就被上官蓉芳的惨状惊住,心如被刀扎一样难受,热血直涌入大脑,眼睛如同喷火一般,“畜生……”他狂喝,双手紧紧握成拳,全身止不住的颤动。
张宗全右手翻转着手中的军匕,左手轻轻抚摸着上官蓉芳的身体,眼睛看着徐进明,慢悠悠地道:“魂噬,你迟到了知道吗?”
徐进明心中一抖,张宗全的眼神极度冷酷凶残,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好象一只随时准备吃人的老虎,徐进明的拳头握的“咯咯”作响,咬牙道:“我没有迟到,时间刚刚好,你不是想杀我吗,现在我就在你的面前,有本事过来杀我。”
他心绪不平,説话间胸脯剧烈起伏,张宗全摸着上官蓉芳的小腹冷声道:“我説你迟到了就是迟到了。”
言毕右手军匕举起,“不要……”徐进明狂吼着冲了上去,没有步伐上的讲究,只是向张宗全那里狂奔,可他离张宗全足有二十多米远,根本不可能阻止的了张宗全的动作,他眼睁睁地看着军匕插入上官蓉芳小腹,直至刀柄。
“嗯……”上官蓉芳呻吟了一声,她竟被這一刀给刺醒,娇好的面容扭曲着。
上官蓉芳的呻吟更加搅乱了徐进明的心神,身形不免一顿,张宗全没有拔出匕首,突然朝徐进明迎了上去。
俩人眨眼触到一起,接着徐进明被击飞倒在地上,身体倦成一团,刚才他心神烦乱之下没有看清张宗全的动作,明明只看到张宗全的右手抬起,身体就挨了一拳一脚两膝,是右手太快还是虚招他没有搞清,他唯一清楚的是张宗全的力量极为惊人,现在胸腹内翻江倒海般难受。
张宗全又慢慢走回到上官蓉芳身边,抚摸着她身上的伤口喃喃道:“我待你不薄,为什么要這样对我?警察有什么好,跟我在一起吃香的喝辣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为什么你就這么不知好歹。”他神情激动起来,手狠狠抓着上官蓉芳的伤口,上官蓉芳虚弱着呻吟一声又昏了过去。
“给我搞醒她。”张宗全狂叫起来。
他的下属一声不吭跑进后面的房间,过会提着一桶水出来,泼到上官蓉芳身上,上官蓉芳低垂的头摆动了一下,“你是个畜生,你不是人……杀了我……”她的声音很小很小。
“你不能死,我不会让你死的。”徐进明慢慢站了起来。
上官蓉芳缓缓抬头,眼前朦朦胧胧一个人影朝這边走来,她已经看不清他长得什么样,只能感觉到朦胧中的那双眼睛,那是双多么特别的眼睛,“是你,是你……”头一个“是你”她认出是救她出狂野迪吧的制裁者,后一个“是你”是她在临死边缘感觉到那个到狂野迪吧喝酒的少年,她明白了,她笑了,原来他不是一个普通人。
枪声、爆炸声突然不停地从电视中传出,“哈哈……你们都去死,全都给我去死。”张宗全看着电视狂笑起来,电视中四溅的血刺激着他的神经,他为之疯狂。
徐进明冷眼一扫,电视中汉广大厦处在枪林弹雨中,外面里面到处都是纷乱的人群和警察,他正好看到唐山河领着特种兵从各个方位冲了进去,他收回目光,心中的怒火已经极度膨胀,“疯子,你才是真正的疯子。”他无法平静自己的心情。
“不要乱了你的心境……”上官蓉芳竭尽全力叫道。
张宗全一掌击在刀柄上,刀柄没入上官蓉芳腹部,刀尖从背后刺出,上官蓉芳惨叫一声又一次昏了过去。
平静,徐进明无法做到,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在這种情况下他怎么也不能够平静自己的心情,“撕碎他。”他在心中大喊。
张宗全慢步迎了上去,随着步伐,脸上逐渐变得木然没有表情,眼前站着的是他的猎物,他准备击杀的猎物。
“哥,我们找到‘死神’和‘疯子’叔叔一起走吧。”小男孩牵着“花豹”的手説道。
“好。”“花豹”笑着点头,自从和“疯子”、“死神”、“金刚”在一起后,相同的命运让他们四人破天荒的成为了朋友,“金刚”的死让他觉得他们的归路只有一条,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這个年幼的弟弟,這个在街上捡到的弟弟。
在很早以前,他就想着要离开张宗全,可他无法离开,不止是因为他欠张宗全带他离开泰国的人情,更是怕他会伤害到這个弟弟。今天,他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在弟弟不要命冲上来抱着他的那个时候下的决心,他不能再這样下去,他希望這个弟弟今后能够堂堂正正的做人。
而在他们几人当中,最可怜的是“疯子”,最不能理解的是“死神”,最无所谓的是“金刚”。
“疯子”很怕张宗全,每次见到张宗全他全身都会发抖,這是一种潜意识的害怕,“花豹”不了解为什么会這样,唯一让他欣慰的是,這个神智不清的人和他弟弟在一起的时候会笑,好象是在看自己的儿子一样,不过按“死神”的説法,他是在看自己的童年。
“死神”的行为一直让“花豹”困惑,除了对他们几人外,他所表现的是残忍无情,张宗全要他办的事无一不是充满危险性,可是他在接到任务时所体现出来的是兴奋和无畏,那种表情的他就象张宗全一样,充满了噬杀性。
“金刚”這人看的很开,常常对“花豹”説人活着就是为了死,死的目的就是为了再生,再生的目的还是为了死,如此周而复始,人就是命运棋盘上的棋子,一时拿下去,一时摆上来。這个时候“花豹”就会笑他太过悲观,笑完后人总会闷上几天。
可是在“金刚”死后,“花豹”开始逐渐明白他説那话的真正含意,不管是拿下去还是摆上去,都需要一只手做這种事,“金刚”是在暗讽他们被一只手抓着,而這只手就是张宗全。
同时“花豹”也突然明白了“死神”的想法,他想死,想摆脱被人操控的状态,可是他又是一个重义的人,在张宗全带他离开泰国时他发过誓,一生伴随张宗全闯荡天涯,可是他没有想到张宗全是一个异常残忍变态的人,久而久之他开始想死,但是他不会自杀,他还希望在有生之年遇到一个除张宗全之外另外一个能够打败他的人,他想死在這种人手下。
“花豹”不想他们死,只要能够带他们离开张宗全,他们就不会死,所以男孩提出来一起走时他非常赞同。
可是,当小男孩扑到“疯子”身上哭喊时,“花豹”知道什么都晚了,這就是上天给他们的命运,他看着静静靠在墙边的彭能刚,从這人的眼中他看到了刀一样的寒锋,他没有动手,不是因为這人虚垂的手中有一把刀,而是因为从内心深处来説,他们都是一群该死的人,死实际上是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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