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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真假掌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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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无心但觉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但无论皇甫少虹说的是真是假他都不敢回头只因他宁可被身后那三种阴毒的掌力同时击中也不敢被兰姑那双莹白如玉.柔若无骨春葱般的绝美素手轻轻一拂。

素手兰姑直到此刻却仍未曾有丝毫动弹。

那背面而立的黑衣人亦是石像般木立未动。

只是黎明前的寒风吹得他两人衣袂猎猎飞舞。

皇甫少虹笑声突顿阴沉缓慢地说道:“好!这五位已缓缓向你身后走过来一步……两步……任无心你可听的见吗?”

任无心果然听得身后有一种轻微的脚步之声缓缓移动了过来。

脚步之声虽轻微但每一脚每一步都似踩在任无心的心上。

任无心鬓间额角.已渐渐沁出了汗珠几次三番想要出手终于全都忍住。

皇甫少虹冷笑道:“此等情况之下你还不出手?莫非是不敢出手吗?哼哼!嘿嘿!想不到你这人倒有几分聪明……”

要知任无心此刻腹背受敌他若向前出手背后必受暗算;他若向后出手又怎能再去抵挡素手兰姑之一拂?

何况他如和兰姑动手毫无制胜之把握而战火一燃必将分胜负自己所立实是必败之地。

是以他宁可苦苦撑时等待万一之机会也不敢轻举妄动作孤注之一掷!

只听身后脚步之声越来越近……突然寂无声息那五人似已立在他身后不足一尺之处。

任无心但觉自己身后衣衫俱已湿透但凝注在兰姑衣袖的双目却仍不敢稍有移动。

只因他自知自己之生命对天下武林实是太过重要他若一死武林之间局势将惨不忍睹。

但此刻他既不能逃亦不能退既不能攻.亦不能守直似网中之鱼待人捕捉又似上之肉任人宰割。

此种心情之惊惧、惶乱与痛苦实是比死亡还要令人难以忍受。

风更寒.鬼火渐沉曙色已将临。

任无心却只觉得一阵暖气自后面传人他脖子中.似是身后人之呼吸一般身后之人离他距离之近可想而知。

再瞧前面.皇甫少虹满面俱是得意之容。

那长袍人仍是背身负手而立一派悠然自得之神情此间所生之一切犹如俱都与他无关。

最可怕的是那素手兰姑一双素手.仍缩在衣袖之中。

谁也猜不出她素手乍现时将要使出的是何等招式自哪个方位。

她面目被黑纱所蒙也看不到她面上表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任无心不动对方竟也不动。

这时间纵然十分短暂但在任无心看来却有如永恒般长久只因不但内心在受着恐惧之煎熬.体力也将支持不住。

直待他断定自己若是不动对方绝不会出手时他才分心思索脱身之计。

但他绞尽脑汁也只觉无论任何人处身在此种情况之中都无法脱身。

要知处身在数大高手掌指笼罩之下.莫说是人便是飞鸟背插双翅也休想脱身而出。

他想了千百种方法.到最后一种也不敢使用只因他深知使用出来亦是无效。

若是换了别人此刻无论如何也要出手一击。

但任无心深思熟虑绝不做此等丝毫没有得手机会之事宁可等待对方先行出手。只因在这般无奈的情况之下等待常是最有效之对策。

最今任无心奇怪的是他再也想不出对方为何要如此对待于他?他本是南宫世家不共戴天之强仇大敌.此刻既已落入南宫世家手中.衡情度理南宫世家便该尽快将他除去。

纵然南宫世家有心要折磨于他也该尽早出手将他生擒。

只因此刻南宫世家实已立于不败之地要想将他生擒、实如探囊取物一般。

而这时南宫世家竟然不杀、不捉、又不放这其中究竟还有什么原因?

任无心纵是聪明绝顶的人却也百思不得其解。

东方已现出阳光任无心已可瞧见那背负双手而立的长袍人两鬓头俱已斑白最少也有三四十岁的年纪。

他有些疑心这长袍人乃是他心目中某一个人只因这长袍人身形太过熟悉但此刻他瞧见这斑白双鬓疑心顿消。

这时、远处荒坟中似有人影一闪穿的似是灰布袈裟。任无心陡然一惊又陡然—喜。

只望来的是自己的救星此刻只要有人能稍为分开素手兰姑的注意之力他便可脱身。

但来的纵然是他的救星却也来的迟了。

只因任无心多日忧心劳苦难以安寝安食体力早已不支此刻更受着比世间任何苦刑都要痛苦的煎熬实已油尽灯枯无能为力。

刹那之间他只觉脑中一阵晕眩.眼前金星乱闪他越想勉力支持下去越是支持不住.只觉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那素手兰姑瞧着任无心身形缓缓倒下突然咯咯—笑揭去了头上面幕。

曙光之中.只见她柳眉含春梨涡隐现赫然竟非素手兰姑而是那妖媚的少女莲儿。

皇甫少虹微一俯身.出手点了任无心肋下晕穴仰天笑道:“任无心呀任无心你纵然诡计多端今日却也中了咱们的妙计。”

莲儿咯咯笑道:“只怕他再也想不到那兰姑此刻早已在数百里外从事扫荡他党羽之行他若知道当真要气死了!”

皇甫少虹指着站在任无心身后的五条黑衣汉子笑道:“他更不会想到站在他身后的五人谁也不堪他手指一击。”

莲儿笑道:“奇怪的是任无心既是那般聪明的人物听得他们的脚步声.竟会还猜不透他们的武功.若真是武林高手.走路岂会踏出声音?”

皇甫少虹笑道:“那时任无心只当这些脚步声是他们故意出来威吓于他的更想不到五个武功平凡之人竟敢逼近于他身后不足一尺之处。”

一条大汉笑道:“话虽如此但小人那时真吓死了.就怕他转回身来。”

莲儿娇笑道:“何况你们我何尝不骇得要死他若出手向我一击唉……此刻你我只怕都要在黄泉路上相见了!”

皇甫少虹笑道:“总之这些都是五夫人的妙计只因五夫人早已将任无心所有性格所有心思俱都了如指掌是以无论什么事都能抢得先机令他出乎意料之外这正是:棋差一着缚手缚脚任无心纵有通天本事也逃不过五夫人的掌心。”

那背手而立的黑袍人直到此刻方自缓缓转过身来。

透过她蒙面黑纱依稀可看出她便是田秀铃。

她未满双十两鬓已斑

显然在这场斗智力的大搏斗中已用尽了所有心智挥了生命中所有之潜能。

日夜苦思处心积虑竟使这绝色美女在短短不到半年的时日中突然老了二十岁。

皇甫少虹道:“任无心已是网中之鱼不知五夫人要如何落于他?”

五夫人田秀铃仰天叹了口气缓缓道:“我真舍不得将他杀死。”

皇甫少虹、莲儿与那五条汉子听了这话不由得齐地一怔但谁也不敢多话。

田秀铃缓缓接道:“我苦心积虑布下这么多圈套只是要任无心慢慢的疯慢慢的死此刻怎舍得让他死的痛快?”

语声虽轻却充满怨毒之意。

皇甫少虹等人这才放下了心。

莲儿笑道:“我若是他只怕早已疯了所遇的事每件事都互相矛盾忽黑忽白他纵然是天下第—聪明的人纵然想个三五十年也想不通其中的道理.莫说是他就连小婢也有几件想不通的事”

田秀铃道:“你不妨说来听听。”

莲儿道:“譬如说今日之事咱们冒了如此大的危险为的是什么呢?”

田秀铃冷笑说道:“第一我便是要他捉摸不透那兰姑之行踪只因兰姑乃是任无心心目中最最畏惧之敌手单此一点已足够。”

她口中所说理由虽然如此其实她如此冒险最大之原因只是要满足她心中之征服感。

她不惜一切只是为了要证明一事:任无心如此对待于她.总有一日必将后悔!

方才曾在远处一现之人影直到此刻方自闪缩着掠来。

田秀铃头也不回沉声道:“可是百维大师吗?请过来。”

那人影干咳一声道:“是!”

纵身一掠而来果然正是百维。

莲儿见他来了眼波横流嫣然一笑眉眼之间端的是风情万种难描难叙。

百维但觉心头一荡要想不去瞧她.却实在又忍不住不去瞧她。

要知百维在少林寺坐关三十年.**压积已久昨日一旦暴出来当真有如黄河溃堤.山洪决口其势难以遏阻。

皇甫少虹瞧着他冷冷笑道:“大师真个好手段竟将任无心引了来。”

百维惶然道:“他此番前来在下非但毫不知情而且还各处去寻找了许久。”

皇甫少虹冷笑道:“如此说来大师的手段更是高明了任无心与大师共处一室大师竟会不知他的行踪嘻嘻哈哈好教在下奇怪。”

百维面容紫胀却说不出话来。

田秀铃轻轻叹息一声道:“你也莫说他了他必是在编造的故事之中露出了许多破绽.启动了任无心的怀疑之心.便设法将他遣开再偷偷溜了出来。”

转面向百维道:“是吗?”

百维垂道:“夫人明鉴。”

田秀铃缓缓道:“此事虽怪不得你但任无心此番前来之后更证明了你那番说话全属子虚对你势必更不信任这该怎么办呢?”

百维道:“不……不如将任无心杀了。”

田秀铃道:“杀不得的。”

百维沉吟半晌讷讷道:“若是不杀任无心在下实不敢再回去只因经过此事之后他必已获知真象必要设法将我除了而……而在下却杀不得他那岂非有如送死!”

田秀铃冷笑一声道:“咱们费了三十余年心力才培养出你这样个人来你若不敢回去岂非白费了咱们三十年心血?”

百维垂道:“这……这……以夫人之见该怎么办呢?”

田秀铃声调突然变得十分温和缓缓道:“此刻我也想不到有什么是万全之计但却想向大师你借小小一件东西。”

百维惶然道:“不知在下可有?”

田秀铃道:“你必定有的。”

百维道:“不知在下此刻可曾带在身畔?”

田秀铃声调虽然柔和他心底却莫明其妙的泛起一阵恐惧之意却也说不出是为了什么?

只听田秀铃缓缓地说道:“这东西大师是时时刻刻都带在身畔的。”

百维呆了一呆道:“那……那是什么?”

田秀铃柔声一笑缓缓移动脚步走到百维身前不及一尺之处。

百维只觉一种淡淡的香气一阵阵飘送过来心头不由自主跳动加剧。

他既不敢后退闪缩也不敢做抬头平视只得垂木立在那里。

忽觉田秀铃一只柔腻的玉手轻轻搭上了他肩头似在轻轻抚摸。

刹那间百维只觉一股热力自肩头传送下来.嘶声道:“夫人……夫人……”

田秀铃又是柔声一笑轻轻说道:“你可知道我要问你借什么?”

百维道:“在……在下不知……”

田秀铃笑道:“就是这个……”

春葱般的纤纤玉手突然一紧。

百维突觉肩头一阵痛彻心脾的剧痛肩骨似已完全粉碎。

田秀铃笑声未了左手扳肩有手握掌两下一分竟将百维一条左臂生生卸了下来。

百维再也忍受不住惨呼一声眼前黑竟立时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田秀铃、皇甫少虹与那五个大汉俱已踪影不见。

只剩下那菊儿甜美的笑靥温柔的眼波还在他眼前。

百维只觉又是疼痛又是惊怒嘶声叫道:“田秀铃你……好狠…”

菊儿伸手掩住了他的嘴樱唇附在他耳畔柔声道:“乖乖的莫要脾气你可知五夫人如此做法。只是为了你好。”

百维恨声道:“为我好哼……哎哟!”

他本想冷哼两声.却忍不住因痛而呼。

菊儿将樱唇贴在他脸上柔声道:“傻和尚你莫非真不知道夫人此举的用意吗?”

百维伤处虽然痛入骨髓.但心头又不觉有些甜意泛起一时之间倒也不知是甜是苦.咬住牙关讷讷地道:“她……她有何用意?”

菊儿幽幽长叹一声道:“你饱读史书难道竟未听过这苦肉之计?”

百维怔了一怔恍然道:“呀不错不错苦肉计王佐断臂……”

要知这王佐断臂乃是精忠岳传上最为著名的故事之一王佐为了要取得6文龙之信任不惜自断手臂混入敌营。

菊儿展颜笑道:“这就对了夫人此计正和那王佐相同正是要你断去左臂以取任无心之信任夫人还说……”

突然红着脸垂下头去。

百维忍不住问道:“夫人还说什么?”

菊儿满面都是娇羞之态垂弄着衣角轻轻地说道:“夫人还说你此刻虽然吃了些苦头但等到大功告成之日就……就要……”

百维肩头疼痛虽然不减此刻却忍不住大笑起来道:“等到大功告成之日我所吃的苦头便可获得补偿只因你已是我的人了是吗?”

菊儿嘤咛一声将头埋到百维胸膛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菊儿方自轻轻地说道:“任无心此刻便在你身旁……”

百维情不自禁身子为之一震失色道:“真……真的?”

菊儿忍不住轻笑起来道:“他虽在你身旁但穴道还未解开你怕什么?”

百维松了口气道:“这就是了。”

菊儿想了想又道:“再过约半个时辰任无心被点的穴道就会自动解开到了那时我还要一掌将你震晕你……你会生气吗?”

百维还有一只手会动他用这只会动的手搂着菊儿腰肢.笑道:“若是换了别人.我自是生气但是你.你杀了我我也高兴的。”

菊儿娇笑道:“你这个人呀真是……”

过了半响又道:“任无心醒来时见你晕倒在他身畔无论如何会先设法救你……嗯人家说话不要乱动吗…好生听我说哎这样才乖……他将你救醒之后必定还会问你许多话。”

百维道:“那是自然之理。”

菊儿道:“但他既已对你怀疑在心便必定不会直接相问于你而要旁敲侧击套出你的真情。”

百维沉吟半晌道:“他见我身已受伤.或不至立即询问亦未可知。”

菊儿摇了摇头笑道:“我说他必定立即便问你不信可与我赌个东道。”

百维道:“赌什么东道?”

菊儿转了转秋波.附在百维耳侧轻轻说了两句话也不知说的是什么说着说着娇厣上似巳泛起红霞轻轻咬了咬樱唇。

百维却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好好这东道再好不过。”

他伤处虽仍疼痛入骨此时却笑的甚是得意。

菊儿扭动着腰肢不依道:“你笑你笑再笑我就不理你了。”

百维忍住笑道:“好姑娘我下次再也不敢笑了。”

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模样似乎不但忘了伤势疼痛.也忘了自己的年纪.别的少林弟子若是见了再也不会相信他便是那平日戒律森严的护法大师可见这女人的魔力有时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两人调笑了一阵百维道:“东道既已赌过你不妨说说你有何理由?”

菊儿笑道:“傻和尚.你真的想不出?”

六十多岁的百维身份尊贵的少林护法此刻被人唤做傻和尚非但丝毫没有生气反而十分得意似觉这傻和尚三字远比世上任何称呼都要好听得多。

只见他张开了嘴呵呵笑道:“在你面前我就是有着绝世才智也是施展不出。”

菊儿娇笑道:“你怎会不想想任无心见你受伤.至少会问你是如何受伤的他问你这一句话便等于问了你许多事你必须从头回答你怎会来到这里怎会遇着了他?遇着他时是何等情况?又是如何出手?被何人击伤?”

百维想了想沉吟道:“不错……不错……不错……”

他一连说了三次不错虽是同样的两个字但语气却一次比一次肯定。

菊儿笑道:“既然不错那东道你此刻就该老老实实的认输了。”

百维目光—转笑道:“好!我认输了那么现在就…”

萄儿突然嘤咛一声伸手扣住他的嘴道:“你……你……你敢。”

过了半晌.百维道:“任无心若是问我我便该如何说法?”

菊儿道:“第一你必须咬定先前你编造的那番故事全是真的。”

百维道:“这个我知道。”

菊儿接道:“于是你可说因为时机紧迫必要赶紧动身是以你到处寻找于他。”

百维沉吟了一阵缓缓道:“这个理由虽然牵强但也说的过去。”

菊儿又道:“然后你便说你来此地.见他已然晕厥正有人以药物灌入他口中……”

百维接口道:“什么药物?”

菊儿笑道:“他既不知道.你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百维呆了一呆突然击节道:“妙!妙极!我若被人灌了些药下去却又不知这些药性如何更不知该如何解救只怕要疯了。”

菊儿笑道:“正是要他如此要他时时刻刻为着这件事害怕、焦虑、担心要他吃饭吃不下睡觉也睡不着不知何时何刻药性会突然作……”

咯咯一笑接道:“那种滋味真比肚子里塞了条毒蛇还要难受我自己想想也都觉得恶心。”

百维也不禁听得长叹一声.摇头道:“此计虽妙但委实太歹毒了些。”

菊儿道:“谁要他与我南宫世家为敌?只要得罪了南宫世家的人就休想有一天好日子过比这更歹毒的妙计咱们都使得出。”

百维心头又不禁为之一寒.长叹道:“幸好我已是南宫世家门下。”

菊儿娇笑着轻抚他的面颊道:“算你聪明走对了路。”

百维道:“我就说等我来时.别人恰好已将药物灌完是以我连那药物的形状颜色都未瞧出。”

菊儿拍掌道:“对了!”

百维道:“我大惊之下便不顾一切冲了过来自然不是敌手三两招便被人击断了肩头.创痛之下立时晕迷。”

菊儿笑道:“一点也不错。”

百维道:“他再问我别的事我便装糊涂.问什么我都不知道了。”

菊儿娇笑道:“说你聪明.你果然是聪明的男人.最易得女子欢心了。”

百维只觉心头有说不出的得意受用.道:“真的吗?”

菊儿面容一板娇嗔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说的话你都不信?你……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我的心吗?”

眼圈一红似要流下泪来。

百维连忙道:“我信……我信……”

菊儿展颜一笑道:“这样才对……任无心醒来的时刻已快到了我……我还得要令你晕迷一次。”

百维挺了挺胸膛道:“好快动手吧!”

菊儿笑道:“好男儿真有胆子!”

俯下头在百维脸上亲了一亲突然一掌向百维的伤处拍了下去下手竟是毫不留情。

百维纵是铁打的汉子也禁不住这般剧痛惨呼一声立刻又晕厥在地。

菊儿霍然站起掏出手帕用力擦着自己的嘴唇眼睛瞧着百维满面俱是憎恨厌恶之色哪里还有方才的柔情蜜意恨声骂道:“老不死老厌物老蛤蟆老秃驴……”

啐了一口重重吐了口唾沫在百维脸上恨声又道:“今日你占尽了姑娘的便宜总有一日姑娘要宰了你。”

又在百维身上接连踢了几脚转过身子飞奔而去。

任无心张开双目只觉一阵阳光耀目刺得他竟张不开眼来。

他暂时合起眼睛但神智一告恢复心中思潮立刻奔涌而出不可断绝。

先令他惊异的竟是他连自己都绝未想到自己既已落入南宫世家手中怎会此刻还活在人间?

莫非已落入南宫世家手中?

那情况便当真要比死了还要糟上千万倍。

一念至此.忍不住立刻重又张开眼睛。

只见天上白云悠悠四面荒坟累累竟然还是置身在方才晕谜时倒下之地。

他略为放下些心事但心中疑虑却更重。

南宫世家为何竟会将他放过?那是他纵然绞尽脑汁也无法想通的事。

此刻若是换了别人必是立刻翻身跃起。

但任无心却仍然平卧在地尽量放松四肢以恢复穴道被点后的肌肉僵木。

只因他算准南宫世家如要加害于他早就可以下手.而此刻他既然还活在世上一时之间便绝无危险。

突然间一阵痛苦的呻吟之声由他头顶后传送了过来。

任无心这才翻身跃起目光四下搜索。

只见草丛之中僵卧着一个身穿灰袍之人身上满沾鲜血.口中虽在不住呻吟但人却仍在晕迷之中。

仔细一瞧.此人赫然竟是百维。

此一变故更是大大出了任无心意料之外他心头—震微一思索立刻将百维自草丛中抱了出来。

见到他伤势之重心头不禁黯然既感震惊又感到疑虑难解。

百维若是南宫世家之奸细.怎会伤在南宫世家手下?若非南宫世家动的手他此刻又怎会受此重伤?

百维若非南宫世家之奸细又怎会向自己撒下谎言?若说他叙出的那一段经历确属事实又委实令人难以相信!

第三者或者难免奇怪以任无心之聪明才智怎会想不出南宫世家所使的苦肉之计?

却不知道这苦肉之汁看来虽然幼稚简单得很但当事之人却最难现。

而越是聪明才智之士.越是容易被此计所欺。

古往今来已不知有多少此种例子。

三国交锋魏之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又何尝不是百年难遇之绝顶聪明之人但终是被黄盖所使苦肉之计所欺以致火烧连环船几乎从此一蹶不振。

任无心心中思潮连转手眼却丝毫未停。

他一面检视百维之伤势一面撕下一片衣服为百维包扎伤口。

百维纵然是敌非友他也一心想要将百维断臂接好只因敌我双方之势相隔实已太过悬殊他宁可错救一百个敌人也不能令自己一方高手丧失一人。

但百维的肩骨已经全部粉碎他用尽心力亦是全然无能为力。

转侧之间伤口摇动百维又自痛呼一声张开眼来。

任无心果然忍不住立刻问他受伤之原因和经过是何人下的毒手?

百维便将方才那番说词呻吟着说了出来。

说到南宫世家中人曾将一些药物灌入他口中时任无心身子一震颜色惨变。

日光之下只见一粒粒黄豆般的汗珠接连不断自他额角之上沁出。

他身子却如石像般呆呆的愕住再也不能动弹。

百维暗中窃喜口中却是长叹道:“只恨贫僧来迟一步未能……唉!其实贫僧纵然来得早些亦是无用。”

任无心道:“你……你可瞧见那药物之形状与颜色?”

百维黯然摇了摇头忽然又道:“似乎是黑色的……不对是黄色的……不对…”竟一连说了七八种颜色之多。

任无心本是凝神而听到后来索性也不听了面上神色更是惨淡。

百维故作关心道:“计算时刻此刻药物该已作不知相公是否能自药性作时之感觉推断出那是何种毒药?”

任无心精神一振道:“多承提醒。”

他凡事虽然十分冷静但此刻遇着此等事情.神智也不免有些不清。

此刻被这一提醒当下定下心神只觉自己思想、神智都未有任何改变。

只因这是他最为关心之事他实不敢想象自己神智若是被迷之后武林将要变成何等局面。

然后他方自盘坐在地运气调息只觉全身气血畅通一如往昔.并无丝毫阻滞不适之处这才长身而起但面色却更见沉重。

百维知他必无所获却故意问道:“相公可是已觉出体内有何不适之处?”

任无心摇头道:“并无丝毫不适。”

百维道:“如此说来南宫世家灌下的并非迷毒之药亦未可知。”

任无心苦笑道:“不是迷毒之药是什么?难道他们还会弄些补药来灌我不成?”

百维皱眉道:“既是迷毒之药为何毫无反应这倒怪了。”

任无心长叹一声缓缓地道:“这倒并不奇怪而是最为可怕之事。”

百维沉吟道:“不错……有些毒药确是有段潜伏之期这期间长短不等少至三五天多至三五年亦未可知而且凡是此等毒药作起来也越是……”

故意瞧了任无心一眼住口不语。

任无心长叹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凡是此等毒药作起来便最是歹毒。”

他面色越来越见忧郁沉重。

百维见到自己方才那一番恐骇之言果然奏效暗中甚是得意。

想到任无心此后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都得担心毒药作心头更是大喜不已。

但他口中却长长叹息一声道:“南宫世家既以毒药给相公你服下了.想必也绝对不会放过贫僧……唉!贫僧倒宁愿那毒药此刻便作起来也比此后日夜忧心要好的多了。”

任无心喃喃道:“谁说不是如此……谁说不是如此……”

想到百维左臂已断从此已是废人心里不禁对他更是同情怜惜.暗叹忖道:“他若不是为了我此刻还在少林寺安享清福又怎会遇到此等变故……唉!我却还在怀疑于他若是被他知道岂非更是伤心……”

同情之心既生怀疑之心顿减.心里纵然还有些不可解释之事.却也不想再加追究了。

这时已是艳阳当空任无心抱起百维转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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