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再见水暝烟（1/2）

一清道长辞别羽衣仙子离开蓬莱仙岛，不顾千里奔波的劳累，又马不停蹄赶回高上大洞观。一路之上一清道长饥餐渴饮，日夜兼程，又经过了五个昼夜，算上去蓬莱仙岛的五天时间，在路上已然耗去了十天。回到高上大洞观之是已是十二月三十日深夜，离一九八四年元旦仅剩下一天一夜。

大殿的大门敞开着，供桌上点着蜡烛，在寒风中时明时灭，说不出的凄凉。却不见玉冠的人影。一清道长知道他肯定是与蓝海娴一起寻找地宫的入口去了。当下不以为意，点起一炷香朝混元道长的牌位拜了三拜，卸下神行*，这时才感觉浑身酥软如同面团，半点劲道都没有。于是囫囵吃了一点斋饭，折身返回静室之中，盘腿打坐，默运神功调息养神。运了数遍之后，身心合一，头脑清醒，心境空明，四肢百骸之间暖洋洋的有一股内息在流动，又恢复了往日的精神。

天快亮的时候，一清道长振衣站起，正要走出静室，门外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紧跟着就听玉冠道：“师父回来了。”听得出这话是说给走在后面的蓝海娴说的。

“哦，但愿羽衣仙子能把宝贝借给一清道长。”说话的正是蓝海娴。但话音里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反而显得忧心忡忡。

“蓝姑娘，放心吧，师父回来就好办了。师父，是您吗？”玉冠提高了声音喊了一声。

“唔，进来吧。”一清道长应道。

玉冠放轻脚步走了进去，垂手道：“师父，您回来了？”

“道长……”蓝海娴泫然欲泪，声音哽咽说不出话来。

此情此景，不用问一清道长也知道蓝海娴与玉冠并没有找到地宫的入口。“蓝姑娘且放宽心，咱们再做计较。”这十天来蓝海娴憔悴了不少，没有办法一清道长只是温语安慰。

“今天都已经是十二月三十一日凌晨，离元旦只有一天一夜的时间了，我怎么能够放得下心来呀？”蓝海娴心急如焚。

一清道长眼睛盯向门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蓝海娴才好。

“师父，您借什么宝贝回来了？”玉冠问。

一清道长摇头道：“没有！”

“没有！”蓝海娴与玉冠都瞪大了眼睛，不约而同惊呼出口。

一时间蓝海娴泪如泉涌：“道长，这可如何是好？”

“蓝姑娘，请你相信贫道，明天夜晚一切都将水落石出，见出分晓。”想起临走时羽衣仙子的那句赠言——水到山前必有路，一清道长顿时有了信心。“蓝姑娘，你先回去吧，明晚掌灯时分再到高上大洞观，到时咱们一共闯进地宫杀死茅山老妖，救出吴校长，砸碎水晶棺。”

“唉。”蓝海娴长长叹了一口气，看着投在纱窗上明亮的日光，轻移莲步，黯然离开了高上大洞观。

“师父，您真的有把握救出吴书生吗？”目送蓝海娴远去的背影，玉冠忍不住问一清道长。

“为师也说不准。这几天你也够累的了，先去睡一觉养足精神，明晚肯定会有一场恶战。”

“是，师父。”玉冠熟知师父的脾气，不好再说什么，退出静室休息去了。

一清道长独自一人在静室之中思忖着今晚的事，话虽这样说，但他殊无战胜茅山老祖的把握，更不清楚能否找到地宫的入口。

天才刚刚擦黑，蓝海娴就到了高上大洞观。“道长，咱们几时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