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打回原形的天使（2/2）
“卡查鲁是谁？”南歌顿时有了兴趣，”红狼要找的不知会是什么宝贝？”
“你又是谁？”那女子坐了起来，“为什么对红狼这么感兴趣？”
“我是从拉多镇来的南歌。”南歌说，“这位是我的搭档卡蓝。”
“你就是消灭了水鬼水怪的那个南歌？”那女子道，“果然有点本事。”
“见笑了。”
“让我加入你的队伍吧。”那女子道，“我不要在这里喝酒，我需要在更多的战斗来磨练自己，总有一天，红狼，我要把他给我的羞辱，百倍地还给他！我要让红狼亲口承认他不是我的对手！”
“大哥，”卡蓝说，“带着个女人是很麻烦的啊。”
“什么，你认为带着我是累赘？”那女子腾地一下站起来，一把揪住卡蓝的胸襟，“你还太嫩呢小子。在今天之前，无论是枪械还是格斗，除了我五年前去世的哥哥，没有任何人能赢得了我！”
“好啦好啦。”南歌说，“既然是这样，那就做我们的伙伴吧。”
“谢谢你，”那女子松开了卡蓝，把手伸向南歌，“我是孤身一人的流浪战士，一向靠作雇佣兵维持生活。我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你就叫我绯吧。既然跟了你，我就承认你是老大！”
“好吧。”南歌握握绯的手，“我们一起完成各自的理想！”
又多了一位伙伴，但是，又会增加一大笔开销。南歌开始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很显然，波布镇的葛雷少爷和奥多镇的女战士是不会替他cāo这份闲心的。
“绯，”南歌说，“你在这里几年了？”
“也就是两年吧。”女战士说，“我虽然每天蹲在酒吧里喝闲酒，但是对镇上奥多镇的情形还算是了解的。如果你想知道什么，尽管开口。"
“那么，你好好想想。”南歌说，“在这个镇子上，有什么东西能够引起红狼的注意？”
女战士默默地想了一会，摇摇头：“我想，这个镇子上不会有什么特异的东西。不过，我们可以去拜访一下卡查鲁，他是奥多镇的镇长。”
那就去吧。
南歌付了酒钱，由绯带路，前往卡查鲁的住所。不过，凭南歌的直觉，卡查鲁的为人似乎并不好，因为刚才和南歌他们同桌的那个人在提到卡查鲁的时候，语气带着几分轻蔑。果然，绯的介绍证实了南歌的想法。
“卡查鲁是一个喜欢用暴力的人，”绯的语气中也带着不屑，“所以，镇上的人都怕他。不过，现实就是这样，有权力的人总有人盲目追随。”
“那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为了钱来的。”绯轻轻叹息一声，“具体的事不说也罢。啊，到了。”
她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忧伤，此刻的绯，像是换了一个人，这才是她的本sè么？外表再强悍的人，也有着软弱的时候啊。
沿着长长的楼梯上了三楼，一路上竟然有不少的全副武装的侍卫前来盘查，不过，因为有绯的带路，三个人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看起来，卡查鲁的排场可真不小啊。想象之中，南歌以为卡查鲁一定是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及待相见，才知道他不过是个四十上下的瘦小汉子，两只眼睛似乎永远是眯缝着的，但偶一睁开，却令人心底发寒。
“你就这么走了？绯。”卡查鲁淡淡一笑，“这两年你也没少帮我的忙，谢谢你了。不过，当初我把你从帕特港请过来时，合同上写得明白，你要在我的手下干足五年。现在你要走了，可让我省了不少钱啊。”
“你要赖我的工钱？”绯腾地站起来，“卡查鲁，你敢……”
“无所谓敢不敢的。”卡查鲁慢吞吞地说，“我要赶你走，你就只有认命，这就是权力！我能有今天的地位，是我自己一手打出来的！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利用自己强大力量！但是我会，因为我是卡查鲁！奥多镇唯一的王！”
“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绯嗖地从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的短刀，指向卡查鲁，但是忽然之间，有七八件武器同样指向了她的要害！
四
“绯，我相信你有胆量敢于杀我。”卡查鲁淡淡一笑，“但是我身边所有的人都不会让你动我一根毫毛。离开我的力量和智慧，他们在这个乱世的生存就是最大的问题！”
“绯，坐下吧。”南歌说，“咱们和镇长慢慢说。”
绯收了短刀，坐回南歌身边。卡查鲁的侍卫也收回了各自的武器。
“你就是南歌？”卡查鲁把目光转向南歌，“真是英雄出少年，了不起。能够让绯这样心高气傲的家伙死心塌地地跟着你，你确实不是一个寻常的人。嗯，你有没有兴趣做我的副手？我非常欣赏你这样的人才！”
“谢谢了。”南歌说，“我现在还不打算死守在一个地方。”
“这样啊。”卡查鲁道，“那你什么时候愿意到我这里来，我都随时欢迎。对了，你今天来，不会只是为了绯的这一点工资吧。”
“当然，”南歌说，“除了这件事，我还有一件事想请教卡查鲁先生。”
“你说吧。”卡查鲁淡淡地说。
“我知道红狼找过卡查鲁先生。”南歌说，“我想知道，红狼找你有什么事。”
卡查鲁上下扫视了南歌几眼，道：“你认识红狼？嗯？”
“不认识，慕名而已。”南歌说，“如果卡查鲁先生觉得有些事情不便对我说，你可以当作我从来没有问过。”
“昨天红狼的确找过我。”卡查鲁说，“他是个与众不同的人，也拥有和我一样超越凡人的力量，但是他似乎还没有学会利用它的力量，所以他不如我。嗯，我们不讨论这个人了，南歌，你想不想知道他找我的目的？”
看到南歌点点头，卡查鲁继续道：“我可以告诉你红狼找我的目的，也可以放弃与绯的合约，给她双倍的工资。但是，你要替我做一件事。”
“请讲。”南歌说，“看看我能不能做得到。”
“我的一个手下在帕特港失踪了。”卡查鲁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到南歌手上，“如果他还没有死，你就把他给我带回来。”
“帕特港？”绯疑惑地说，“卡查鲁先生，那怎么可能？你是那里居民的心中偶像，只要振臂一呼，有什么找不到的啊。何况，是一个大活人？”
“你是佯装不知道还是在开我的心？绯！”卡查鲁生气地说，“现在的帕特港，已经是一座死港了，你竟然不知道？！”
“死港？”绯吃惊地道，“我这一段时间心情不好，每天除了喝酒便是睡觉，确实不知道。”
“三个月前，”卡查鲁缓缓地说，“有帕特港的居民跑来报信，说那里突然闹鬼了。一时之间，人心惶惶，居民纷纷从那里逃离。我就此事先后派了三批人前去调查，但是都有去无回。上周，我的副手浩辰自告奋勇前去察看，但是很快便和他失去了联系。不过从他发挥的最后信息中，可以确认前三批的猎人都已经死亡，而浩辰的生死目前尚不得而知。南歌，我相信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不是一件小事。”南歌说，“我要征求一下我搭档的意见！”
“好吧。”卡查鲁道，“我期待你的回话。”
三个朋友告别了卡查鲁，回到南歌他们下榻的旅馆。南歌重新为绯租了一个房间，然后坐在一起议论这件事。但是商议了很久也没有作出明确的意见，卡蓝的意见是不要节外生枝，绯却是很想去看看，毕竟帕特港是她的家乡，最后还是南歌做出了结论：“先睡午睡，其余的事，下午起来再说！”
因为缺少树木的缘故，下午的奥多镇，天空苍白得看着难受。南歌他们在镇子里转了许久，也问了不少人，但是始终没有一个人给予他们关于帕特港的有用的资料。倒是奥多镇门口的守卫大叔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关于红狼的线索。
“帕特港么，我不喜欢那个臭名昭著的地方。”面对南歌他们的问题，守候着奥多镇B座大楼的大叔懒洋洋地说，“我是个天生热爱和平的人，而那里的居民尽是些斜眼的小偷、厚脸的无赖、流浪的士兵，跟他们根本没法相处。但是，我们伟大的卡查鲁镇长便是在那个烂窝里长大的，想想真是不可思议。话又说过来，那个鬼地方还真有人敢去啊，刚刚还有一个家伙开着辆红sè的战车朝那个方向去了，估计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红sè的战车？难道是红狼？
的确是红狼。但是，他去帕特港干什么？据那位大叔描述，红狼是两个小时之前前往帕特港的，这个消息绝对可以确定，因为从奥多镇前往帕特港的道路只有一条。这个消息决定了南歌他们的下一步行动，卡蓝虽然不太满意，但是他尊重南歌的意见。不过，在前往帕特港之前，必须准备好必要的枪支和装备。这是绯的意见，因为根据帕特港的地形，战车无法开进楼房，只有靠人力作战！
“我知道在那儿可以买到好的武器。”面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绯显然非常激动，“跟我来。”
由绯带路，三个人东拐西转走了很远，最后来到了一个yīn暗的地下室。绯说，这里的主人叫塔西提，是整个奥多镇最好的武器贩子。
“绯，”那个秃头独眼的大个子中年人说，“这是你的新主顾吗？”
“不是。”绯微微一笑，“塔西提，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南歌，来自拉多镇的赏金猎人，也是我的新搭档。不要废话了，我们要到帕特港去，需要一些枪支。”
塔西提摇摇头，转身从里间搬出个大皮箱来，放在南歌他们面前。打开箱盖，里面是六七件长短不一的枪械。南歌和卡蓝对枪械所知不多，绯却是真正的行家，她顺手拿起一把微型冲锋枪在手里掂了掂，又扔了回去：“塔西提先生，把你珍藏的好东西拿出来哦。放心吧，不会少付你一个硬币的。”
“帕特港么？”塔西提先生道，“无缘无故的去那个地方干什么，找死啊？”
“臭嘴！”绯顺手合上箱盖，“这些东西对付人类还行，一会儿要几件。但是如果真有卡查鲁说的什么鬼啊之类的玩意儿，也许会比那些暴走的机械怪物更厉害吧。塔西提，把你认为最好的家伙拿出来，趁我们今天手里有钱。”
塔西提先生点点头，转身从里间抱出个破纸箱出来，放在三个朋友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
“你试试吧。”塔西提说，“我想你们会满意的。”
纸箱打开了，里面放着三只用油纸包裹很好的长枪。看外表，类似于传统的来福枪，枪身和枪托却大的不成比例，看上去感觉有点怪怪的。绯俯身拿起一支，入手极沉，只怕有十二磅之重。
“好奇怪，”绯说，“这是什么枪？我居然没有用过！”
塔西提先生轻轻一笑，弯腰抓起一把枪，嗒的一声轻响，打开了位于枪身上的一个开关。然后他用左手指指旁边木桌上的一个瓷壶，示意大家看好。他平端起长枪，略略瞄准了一下，轻轻扣动了扳机。没有任何枪声，也看不到有弹壳飞出，唯见枪口蓝光一闪，跟着便是吧哒一声，瓷壶便只剩下了上半壳，在桌面上来回晃动。
五
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人的注意都集中在那个慢慢晃动的残缺瓷壶上，当那个玩艺儿终于停止不动的时候，三个朋友一起发出了赞叹的惊呼。
“天哪，这是一支罕见的激光枪！”绯双手紧紧抱住手中的大枪，“塔西提，你是从哪儿搞到的？”
塔西提摇摇头：“这个不是从哪儿搞的，而是我自己加工制做的。半年之前，我在帕特港的一栋大楼的地下室里找到了一台老式电脑，里面的数据是加密的。我费了很大的劲解开了它，里面居然储存了一系列的枪械制造图纸。这三支激光枪便是依靠图纸提供的设备制造出来的，不过，我这个人比较怀旧，枪的外形我参考了老式来福枪的样子。”他拍拍手中的枪，微笑道：“你们看，枪身是激光器，枪托是高xìng能原子电池的容器，我给它起了个简单的名字，叫作光束来福枪。不要小瞧它的样子不起眼，威力却大得惊人！”
“这真是好东西，”南歌说，“三支我们都要了！”
“是吗，”塔西提道，“你们真有眼光，要知道制作激光枪的镜片目前很难寻找，据我所知，整个亚斯欧大陆只怕是只有我这三支便携式激光枪，使用的时候要爱惜一些，出了毛病拿到我这里维修。”
“等一下，南歌。”绯把手中的光束来福枪放回原处，“除了这些，我们还需要几支较轻便的武器防身。塔西提，再拿三支A-46型微冲，算一算一共多少钱。”
“好的。”塔西提从皮箱里捡出三支微型冲锋枪，笑道，“绯，一共是六千五百元，这可是看在你的面子才给的价钱，换了别人来，少了八千我不卖给他！”
绯看着南歌付了钱，把那三支微型冲锋枪也放进纸箱里，对卡蓝道；“兄弟，你搬着吧。”
“为什么是我？”卡蓝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不是你？”绯淡淡一笑，“南歌是头儿，自然不能做这些粗活；我是个女孩子啊，自然也不能干这些粗活。卡蓝，你说说该谁干啊？”
卡蓝目瞪口呆地楞了半天，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弯腰去搬东西。南歌走过来，弯腰帮他把纸箱架起来，两个人一同抬着武器，走出了地下室。
“南歌，”绯说，“现在太晚了，我们先回旅馆吧，明天早上再去帕特港。关于帕特港的详细情报，我会在旅馆里向你和卡蓝仔细说明。”
南歌同意了。三个人一道回了旅馆，在南歌的房间里，大家坐在一起，绯在桌子上铺开了一张白纸，拿一支水笔简单地画了个草图，为南歌和卡蓝细细解说帕特港的详细情形。
那是一个庞大的人工岛式的港口，不知建于何年，于某次战争后废弃，至今残垣断壁累累。港岛上有四座仅存的大型建筑，是当地居民赖以栖身的地方。作为与内地连接的纽带，帕特港过去相当繁荣，现在，就很难说了。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绯轻轻敲击着手中的水笔，“反正我是从来也没有见过，我也不相信这一类的鬼话。如果是有人蓄意散布这些鬼话，那就证明这里面一定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天大秘密！”
“可是，那里的居民纷纷出逃也是事实。”南歌沉吟道，“卡查鲁说他派去的人一去不返，这话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他为什么不亲自多带些人去查查？”
“一句话，他怕死！”卡蓝说，“他的地位稳稳当当，又何必去冒这个风险？”
“但是红狼去那里做什么？”南歌道，“他到底在寻找什么？”
“不要再提这个人了。”绯站了起来，“一切疑问等到明天赶到帕特港也许便有答案！两位，我先休息了。”
“好吧。”南歌说，“大家养好jīng神，明天早点出发！”
天亮后，三个猎人前往臭名卓著的帕特港。因为只有两辆战车，绯暂时坐进了卡蓝的战车，二十分钟后到达了目的地。放眼四顾，到处是破破烂烂的，港口的大门早已不知去向，东倒西歪的集装箱遍地皆是。港口内的道路还算可以，却也不时有一两架废弃的塔吊歪横在大路上，只有用坦克慢慢顶开来了。整个帕特港之中，最显眼的当数位于港口东北角的那座十层高的大楼了。
“南歌，”南歌的耳麦中传来了绯的声音，“看到前面那个红sè的大集装箱了吗？呵呵，告诉你，那儿就是我的家，我在那里曾经住了十五年。”
“你居然能在这个鬼地方住过？”南歌说，“真是不可思议。”
“以前这个地方极其热闹，”绯幽幽地说，“现在荒败的可以。”
“绯，”南歌说，“这里你最熟悉，以你看，我们下一步怎么做才好？”
“这里总共有四座建筑，”绯说，“我们挨个搜查吧。”
南歌同意了。于是由绯带路，他们首先去了最近的那座十层楼高的大厦。在停稳战车之后，三个朋友走下战车，每个人的背上都背了一支光束来福枪，手里提着子弹满膛的微型冲锋枪，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大厦残破的大门。
这座大厦当初建成交付使用，想来是做办公室用的，看墙壁上那华丽装修痕迹可以推想得到，但是现在却处处留下了人们住过的痕迹，旧床破被子比比皆是，天花墙壁被炊烟熏得漆黑。从各个方面的迹象来看，不知是什么原因使得这里的居民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自己的家园，有好几个房间里，炉灶上的铁锅里都是饭菜满满，衣柜里的服装也放得整整齐齐。
“这种情况的确特殊，”南歌审视着四周的情形，“他们一定是遇到了极其可怕的事情，所以才会逃走的这么匆忙！难道，这里真的有所谓的鬼？”
没有人回答南歌的话，因为在这个时候，包括南歌在内，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大厅zhōng yāng的地面上。那儿，三、四块一米见方的水泥地板正一上一下地轻轻波动，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准备从地下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