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2/2）

马齐明虽不理解莫禅明，但他了解他的智慧，真如星海般，浩瀚的智慧。忽然间，他喜欢上了这个人，虽然这个人把他害得这么惨。话又说回来，若不是这个原因，他也没机会认识这个人。

当然，喜欢是喜欢，若是有机会，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只有杀了他，他才有活下去的机会。可惜，不论智慧，还是实力，他都比不上这个人。

要不他就是死在这条好似永远走不到头的溪水中，要不就是出去后，被莫禅明灭口，没有第三种可能。但马齐明却很平静，自从修为被废之后，他第一次这么平静，对莫禅明没有了恨意；他也是第一次能如此从容的面对未知的生死，没有任何恐惧。

想当初，为了生活他混在胡天南的贼盗团里，无恶不作；为了能在胡天南手下活下去，他挖空了心思去做好一切准备，把戏演得天衣无缝；为了利益，他可以背叛任何人。想想都觉得累，他从没有一天安心过，从没有平静的看过一次夜空，不知道头上的星空有多浩瀚，又隐含了多少智慧。

如果可能，他宁愿把自己的几十年来换这小子的一天。

“小哥，如果真能出去，你让我等到晚上，看看星空再死，可以吧？”马齐明问。

“可以！”莫禅明说。

之后他们再没有话，过了近一炷香的时间。

“好了，我们休息够久了，迟早都得走，该起步了。”莫禅明再次开口，又来扶住马齐明，缓步走入水中。

马齐明微微讶然：“你明知道水里有东西，也不准备准备？”

莫禅明道：“准备什么？那怪物身体极其坚硬，一般刀剑都难以伤害到它，我们只有快速离开，不要惊动它，或许还有希望。”

马齐明本还想说你一个人离去不就简单多了，但想这小子是不会做这种事，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舍人而去，也就不再多说，点头不语。

两人慢慢深入水中，当溪水浸到他们的脖子处时，莫禅明将马齐明整个抱起道：“你腿脚不便，我一个人来，或许更快。”

暗道中暗无天rì，加之在水里，更不可能见到一丝光亮。莫禅明在水洼中走得很轻，却极快，落脚很沉，后脚用力往后蹭，每一步都能跨过米远。走不了多久，莫禅明发现抱着马齐明阻力很大，于是将他负在肩上，去得更快了。

水洼有千米远，他们走到中间处，马齐明已经感到气闷难受。正当他受不了要憋气而亡之时，莫禅明抱着他后腰的手突然注入一道热气，稍稍缓解他的憋闷。到此时马齐明才真正相信，莫禅明体内的气道可以听凭自己随意使唤。

“星空剑式真是不凡。”马齐明想。

“马前辈，自己小心，那东西来了。”在水中，莫禅明用真力将水逼离自己嘴边，倒是可以说话。

“在哪儿？”马齐明突听莫禅明说那怪东西来了，也没意识这是在水中，开口问道，但水堵满了他的嘴，那话说得不清不楚。好在他就在莫禅明背上，莫禅明还能听见。

“就在我们面前三丈远处，堵住了我们的去路。”莫禅明嘴上说道，脚下不停。

三丈远你都能知道？太神了点吧？这里别说三丈，就是尺寸之间，也难以见物。“你怎么知道？”马齐明问。

“我感觉到它的游动。”莫禅明道。

“这小子从头到尾就是一个怪物。”马齐明心下嘀咕，说道：“凡生物都有弱点，试试攻击它的眼睛。”

“上次我试过，它没有眼睛。”莫禅明道，才说完，脑中灵光忽然一闪，它既然能够发现我们，身上肯定有感知点，那一点就是它的弱点。但想在没有任何光线的情况下找到它的感知点，难之又难。

“我试试吧。”

那怪物感觉非常敏锐，隔着三丈开外，已经准确发现两人的位置，全速冲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