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奇怪的波纹（1/2）

() 第三十章奇怪的波纹

他看着莎莎的充满幸福的表现，仿佛还没有忘记方才冲进耳鼓的喧闹声。这会儿，他感觉那喧闹声仿佛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急迫的。声音虽然很远，但随着风力飘上来，听起来仿佛就在眼前，却又摸不着看不到，男的，女的，什么样的声音仿佛都有，有惊的，有急的，有嚷的，有叹的，给人呈现的场面好不非常。

“莎莎。”他轻轻地叫了一声，又用手微微地触了触她，“你听，是下面传上来的声音，在说什么？”

莎莎倒无心理会。方才，她也和罗达一样地听到了一点。她的耳朵比罗达的还要尖呢。但那声音与她有什么关呢？又是飘来的，很远的；似乎罗达倒是用了一点心的。但他还是要首先关心她的，她是他的什么人，未来的老婆呀，她都累成这样了，他能不上心，不心疼；那旁不相干的声音只是因为他是个动物，是个能听到声音的**，就像懂得冷热疼痛的肌体感觉一样；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她的疲累稍稍一彰显，他就像个定位仪似的骤的被她吸引了过来，为她选好休息的地方，为她铺上一方手帕，再做为她的椅背，凭她靠上去。她的小心脏在嘣嘣地跳，幸福地闭着眼睛。她希望罗达的一条胳膊这时能搭过来，是那样幸福而烦人的，然后她好抱住它，像抱住一个大金娃娃。她记得自己曾经天真而无知地遐想过，只要被男人无论怎样地碰过，不定哪天就生出小孩来，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现在想来该是多么可笑的幼稚，幼稚的可笑。她偷眼看一看自己起伏的胸脯，真像两座馒头一样的山。男人真会形容，她从什么书里看到，就是这样在形容。在她以为，写书的至少大多都是男人，就像作画的至少大多也都是男人，所以也才能深入而有情调地描绘和刻画女人；而女人对自己虽然熟悉，但却好像只是熟悉；而能唤醒这熟悉的一切的那只能是男人。她相信自己的这两座“馒头”一定是最合格不过的男xìng艺术家的创作之源，灵感所在，“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在莎莎身上最能得到体现的应该无不过是她引以为骄傲的。所以，她不以为自己是不幸的，童年，少年，乃至青chūn。所以，她不攀，不比，如果也让她有攀和比的话，除非她真的没有她以为应该体现骄傲的地方。有道是知足者常乐。莎莎有了她的“足”。所以，父母的一直有的担心，包括能让她找到一个“像样”的人家，“像样”的人，都在莎莎这里得到了化解，务实而实际的生活态度在莎莎的生命里从此有了光环。这是作者走笔到此对莎莎的一种衷心的祝福。

罗达的胳膊没有按莎莎的意思搭过来。他的粗实健壮的胳膊和他的腿一样，这时都在做着椅背承受着莎莎。

莎莎很放松，似乎也有一点小怨情，但她不愿意表现出来。自从和罗达相识到相爱，她一点好像都没有了小女人的那种感觉，她觉得自己成熟的还不够，她要加倍地成熟，要让罗达从她的身上尽量多地得到既是妻子同时也是母爱般的关怀。在她的小脑袋瓜里就不停地构建着属于她的他们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