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记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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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小孩子，现在是小许和陈萍的无比的cāo劳，骄傲和幸福无限。

然而，相对而言，也就是另一翻景象的让我不能不有的不去思考，不去面对那现实。无论两种现实的怎样的应运而生，如果我不知道，我的“现实”还是如昨的单纯，既不晓得有那么一个小孩子骄傲了父母；也不晓得有这样一个家庭，小孩子，令曾经的同事的现在的我，于孤独无聊的寂寞中走一走我还算勤快的笔端。

其实我和张再新在一起时间应该是很短的，因为她的来到我已经有经年的工作经验了；又经过没几年，我们先后也就离开了那里。至于谁先谁后与在一起的时间是一样的。

她是一个农村姑娘。大概一个农民出身的孩子成熟都早，特别女孩子。我记得她是初中生，根本不想念高中。好像家庭环境还可以。现在也不好说究竟是她家父母的原因还是她的原因，但却看不出她因为不深造而有什么遗憾；相反倒有很不情愿或讨厌念书的情绪。而目下的生活恰好像就是她心念已久或也可以说是按部就班；或说女孩家，尤其农村生长出来的女孩家，又缝上这样改革的好时候，即，如果不是改革，社会不会发展的这么快，那么，工厂也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扩，直至最终像大洪水似地波及到了乡村。似乎使她正愁的将来怎么安排自己的——一下子成为被占地的农户，摇身成了一个工人了。

“农转非”在那时我们这里着实成全了一批农家子弟。以后这种事情随着工厂的不断扩大，不断地被招纳，以至后来逐建的民居中就有一片专门为“转非”而建的所谓的“占地户”。

歧视或鄙视这可能是人的生活不可或缺的。大国的鄙视小国；高贵的鄙视卑贱的。大概正是这么一个势头，作为人来讲总是愿意凸显尊贵。其实做为真的尊并不扬显；而扬显的往往都是虚。过去，不费劲儿就知道谁是大国，谁是小国，现在可是有些糊涂了，仿佛一夜梨花开，都愿意嚷嚷自己是大国。在我们这个地方当然不会嚷什么“国”了，因为他就睡在这个大中国的怀抱中。但他们却也没有闲着，那就是整天琢磨自己如何比别人显贵，哪怕自知不敢回推500年，因为那样他可能真不知自己出在哪里，可能连他的现姓也不保了。大概也正因如此，所以我说虚的人往往愿意扬显，这和虚张声势可以混为一谈。所以你发现生活的周遭总是鄙视不断，不管他有无能力，脱离了工人他就可以自矜；而同样是“卑贱”的工人也会显出他的另类的能力而扬显自己，这会儿可能又要把祖宗三代搬出来了，也不管有木有，真是那回事，明明自知不靠谱，偏要往上贴。如果你不信，他还会拿出让你匪夷所思的佐证，比如我家什么样的，我不吃这个，不喝那个，言外之意是高贵的基因在说话；或也给你看脑型，看手足，意思是我不调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