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殿试(三)(1/2)
() “既然不是大灾之年,税赋为何不增反降?”
“这……各州各府所报之缘由皆不尽相同,又或收成欠佳,又或修整河工,又或刁民拒缴,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借口!统统都是借口。既然无涝也无旱,收成何以欠佳?整治河工、疏浚渠道,年年为之,为何近年才会以此为由?刁民拒缴更是无稽之谈,自太祖初定天下,四海承平,百姓安居乐业,乐其业而尽其责,无缘无故,何来拒缴一说?”
“这?……那卿以为如何?”
“答案只在一字。”梅大有高举起一根手指,豁然站起身,再一转身,侧身面向皇帝与百官。
“贪!
天下康安,百姓所交税赋连年有增无减,可这些钱粮在入库之前,却经由重重盘剥,变得越来越少。乡有乡吏,县有县官,府、州、省,乃至朝堂之上,皆有贪腐之官员。就是他们,将原本百姓交予朝廷的钱粮鲸吞蚕食,待陛下所见时已十不余一,这才有赋税年年递减,国库入不敷出之难。”
“信口胡言,你说百官贪腐,可有真凭实据?”
“就是。”
“不错!”
……
百官群起而攻之,纷纷指责梅大有。
“不错,兹事体大,尔乃区区一介贡士,何言百官贪腐?”皇帝见此也不得不将脸sè一沉。
“晚生虽地位卑微,也无真凭实据,但却有佐证。”
“哦?佐证现在何处?有则呈上,若有虚言定不轻饶!”
“无需呈上,在场的诸位大人皆可证明。”
“皆可证明?”
“不错。敢问相国大人,今rì上朝,您所乘的肩舆价值几何?”
“这……本官不知道,本官所乘肩舆乃寿诞之时小儿尽的一点孝心,本官并未打听价值几何。”
“哦,好。那敢问这位大人,您的肩舆价值几何?”
“本官也不甚清楚。”
“多谢大人。”
“谢大人,那您的呢?”
“惭愧,本官所乘肩舆乃数年前所购,当时大概市值七百余两。”
“多谢大人。”
“再敢问相国大人,您每月的俸银是多少?”
“一百二十两,这众人皆知。”老相国不以为意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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