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面（中）（2/2）

豹哥咬了咬牙，喘了喘气，刚要回答。光末又在他耳边幽幽地说道：“一定要想清楚哦。”豹哥咽了咽口水，眼珠向上斜着，似乎想看到光末的表情，一时半会没敢回答。

“是不是想太久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有耐心的，我亲爱的豹哥。哈”在豹哥听来，光末的声音似乎透着一种死亡的味道。“啊。”豹哥这时大叫了一声，这次没有忍住。光末又在豹哥的腿上刺了一刀，豹哥已经有些站不住了。

“豹哥。”“豹哥。”四周围着的人，想靠过来，但看了看光末又退了回去。

“不能原谅！不能原谅！”豹哥几乎是惊恐地喊出来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哦。豹哥，你确定这就是你的答案吗？”光末此时不依不饶。说罢，冷冷的眼神向其他人望了望，那些人不自觉地都在往后退。

“是的是的，我想清楚了。”豹哥回答地很急了。

“是哦，那么。”这时光末说话声停了下来，笑容愈加的yīn邪。这回是一声低沉的呜咽，光末放开了手，那个豹哥就那样倒在了地上，脖子上的刀痕分外显眼。那把小短刀还握在光末的手里，刀刃上滴着血。他一步一步走向那群人，而那群人纷纷向两边退着。

光末的视线不断地落在他们身上，但他没有再向他们走近，也没有做任何解释，而是径直往胡同外走去。当光末走出了胡同外，身后传来一声声“豹哥”、“豹哥”的呼喊声，或是一群人不知所措地哭喊声。

光末不是神。身体已经疲惫外加脑袋在不断流出血来，他已经需要扶着墙才能站稳了。

庆幸的是那群人没有一个敢追上来，但是光末身后依旧有一个人影跟着。只见那个人影一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另一只手上是血，在一滴一滴地落下，只是地上有积水，看不到盛开的红sè的花。那人跟得很小心，远远的，轻轻的，跟着光末一走一停。

突然，光末停了下来，整个身体倚靠在墙上，站着不动。他身后的那个身影一下缩进一个角落，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张望。过了一分钟左右，光末缓缓地转过身来，向后看着，视线正好落在那个身影躲藏的角落。那个身影赶紧把头缩了回去，蜷缩在那里，压住自己不让喘气。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那个人影在角落没听到预期的脚步声，但是这时也不是可以轻易探出头来的了。又是几分钟过去，四周死一样的寂静，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只有心跳。那个身影终于忍不住探出了头，没有人，光末没有站在原地了，那个身影着急地跳了出来，才发现光末此时已经晕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了。

那个身影小心翼翼地走了近去，走动时故意弄大了声音，但没见到光末动一下，或许已经确定光末这时是真正地晕了过去。那个人影慢慢地在光末身边蹲下，轻轻捧起他的脸，但就在这时，那个人影的动作停了下来，或许全身的血液也都凝固了，一动不动地呆住了。是光末的眼神，他的脸被捧起的瞬间，眼睛忽地睁了开来，那冷冷的眼神像一把寒冷的刀，刺穿了那人的身体。但是光末现在是疲倦的，终于还是迷迷糊糊地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