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彭 总(1/2)
() “一个人的追求有多高,他人生的舞台就有多大;一个人的心胸有多宽,他的事业才会有多大。”在金东门职工大会上,彭总风流倜傥,cāo一口纯正的普通话,侃侃而谈,“企业荣而我荣,企业衰而我衰,我们每个员工,都是金东门的主人,要牢固地树立主人翁的思想。”
每个员工都亲切地称呼他彭总,既佩服他的胆略,也敬重他的人品。在金东门,彭总坚持人xìng化的管理,在企业经营中以诚信为根本,在本市的同业中取得了良好的信誉,也博得了员工的尊重和敬仰。
金东门,位于岳阳城东,北伴琵琶王,东依岳常高速,南望风景优美的南湖,西接东方罗马,楼高九层,门口一对大的石狮金碧辉煌,恭迎东来西往的客商,车水马龙,商贾云集。
他叫彭志兵,70后的典型代表,如果不是很熟悉的朋友,谁会想到这个风度翩翩的彭总竟来自君山广兴洲镇殷家铺——一个乡村旮旯里的农民家庭?
要是在特殊时期时代,他的履历表上的成份栏还得填上“农民”,因为18岁的时候,他正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18岁,是一个人生的转折点,也是公民开始行使mín zhǔ权利的标志。在彭总的18岁,却还有着与常人不同的经历。那年,他的父亲不幸早逝。他共有6个姊妹,他虽然排行第四,但六姊妹中只有两个儿子,而在儿子中他却是长子,上有三个姐姐,下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父亲走了,支撑这个家庭的担子自然而然地要落在这个长子的身上。
一转眼就到了十八岁。他觉得自己应该长大了,他又觉得自己还没有长大,六千七百五十天竟是这么一晃而过了,孩提的昨天,多少往事还历历在目。小时候,他是个爬得无皮树的角sè,天生的天不怕地不怕,碰不得的偏要碰一下,摸不得的偏要摸一下,从来没有安安分分的走过一截路,走路的时候,总是东奔西跳,放着好好的大路不走,偏要走到路边的草丛里去,如果路边有一段土坎,那必然是他的必行之路。手里,不是拿根树枝什么的敲敲打打,就是随手扯得草尖树叶漫天抛散。十四岁那年,家后港旁一根大柳树要砍桠枝,他别一把砍刀在腰里,蹭蹭几下就爬上了树顶,取出砍刀,挥手就砍。那根柳树刚好在高压线下,桠枝弹跳起来,扫到了高压线上,巨大的电流把他从树顶上击落下来,落进港里。妈妈慌忙叫来乡亲们把他捞上来,放在杉木门板上,几个小时以后,他才苏醒过来。
他有一个姨父是名木匠。父亲过世后,姨父让他去学木匠。实事求是地说,志兵读书的时候不敢恭维,父亲打,母亲骂,也只混了个初中肄业。但是学木匠,他却聪明绝顶,不论什么活,师父一点就会,看到好的家具样式,他琢磨着也能做出个仈jiǔ不离十来。
当然,学徒的时候,他也是十分刻苦的。有一次师父让他下料,他三下五除二,几下就鼓捣好了,但睡到半夜醒来,一琢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爬起来一个人在木工车间鼓捣到天亮,直到条是条,方是方,索索利利才罢手。
出师后,他在广兴洲镇上开了一个家具店,除传承了姨父的衣钵外,还常常一个人跑到岳阳,一个又一个地逛家具店,把一些jīng致的家具式样记到脑海里,回家后边回忆边做,竟然差不到哪里去。他店里的家具式样总是新的,质量总是过的硬的,他于是堂而皇之的在店门口挂起“彭木匠家具店”的招牌,这个招牌不胫而走,在广兴洲叫得很是响亮。
1994年的7月14号,这个rì子他记得很清楚,14,谐音就是“要死”,这是一个黑sè的rì子。一次特大交通事故,造成二死三伤,而这次事故的肇事者,就是他彭木匠。
那是一辆小四轮,是帮他拖木材的。他们从山里买了树裁成材运回来,在殷家铺休息的时候,司机把他的摩托骑走了,钥匙却留在车上。木匠正学开车呢,自然手就痒了,爬上去就开了起来,开了二里多路,经过永庆洪四跛子屋旁的时候,门口凉棚里坐了仈jiǔ个人,下棋的下棋,听戏的听戏。小四轮方向盘轴的间隙很大,有些不听使唤,加之心里发慌,那车就朝着人群冲了过去,一刹那间的事,惨剧就发生了。
这次事故,赔光了他几年来辛辛苦苦的积蓄,幸好死者伤者多少都有点沾亲带故,念他年轻,又是无意,也没有深究。但是在他的心里,总是一道挥之不去的yīn影。
之后他到了岳阳,到了南县,到了HaiN,什么事也做过,什么活也干过,也经营过几宗买卖,有赚钱的时候也有贴本的时候,几经周折,又积下了一些资本。
他又回到了广兴洲,回到了殷家铺,那个生他养他的地方,那个让他成长也使他跌倒过的地方。他承包了村里400亩洪田养珍珠,承包了七矛线广兴洲境内的地段还有普兴村西湖村的中心公路共20余公里在两旁植上了意杨,投资400余万元成立了“志达绿sè农业开发有限公司”,倾其所有开始实施他“农民的回归”。
这期间他投资4万多元为村里修通了中心公路。这期间他加入了**。这期间他为村民做了好多好多的事。
做人要坦荡,心胸要开阔。这是他常说的一句话。记得他回村承包洪田的时候,他把新买的一辆桑塔纳停在路边,自己到村部签合同去了。一阵争吵声把他叫了下来,原来是一部拖木材的手扶拖拉机刮坏了他的新车,反光镜都刮坏了,车门车身到处都是刮痕。他的几个朋友拉住手扶司机,那司机一个劲地赔不是,他到山里出一趟车只挣到15元的车费,这上万元的赔偿叫他如何面对?
木匠挥挥手:“你回去吧,这是我的错,一是不该停在路边,二是不该买车,要是我没有开车来,也就不会有这个事了,不怪你。”大家都笑了。那手扶司机也笑了,笑得眼泪直落。于是大家不再叫他木匠,转叫他彭总。
彭总的夫人是一个古典式淑女型的女xìng,不但长得漂亮,而且是一个典型的贤妻良母。
彭夫人姓郑,是四化建子弟学校的一名教师,出生于一个典型的知识分子家庭,自己又受过高等教育,为人师表十数载,中教一级职称,是一位学生、家长人人称道的好老师。
他的父亲是上世纪六十年代毕业于华中工学校的老牌知识分子,毕业后没有回HuB枝江老家,直接分配在四化建任工程师。母亲是一位医生。
她是独女。
良好的书香氛围营造了她的童年、少年、青年。她的整个家庭与牌无缘,与赌无缘,与码无缘。老爸退休后生活十分有规律,早上7点、8点看新闻,而后去菜市场买菜,下午看报,晚上新闻联播、时事要闻、凤凰卫视的国际瞭望。老妈呢,一rì三餐、看电视、健身、跳街舞。她们全家很少有讨论,有时交流一个眼神就解决了问题,都是心有灵犀。
大学毕业后,她分回了四化建,在政工科呆了6年,下车间,上工地,采访,写新闻,编简报,笔下飞龙走凤,是厂报的骨干。她是师专毕业,那年子弟小学一下子退休18名教师,急缺教师,她就调到学校,一直在初中部任教,包括学校领导、老师的子女都要到她的班上就读。
据说,彭总从一个农民到一个市民的蜕变,在很大程度上与郑老师的“调教”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她们从相识相知到相爱,没有很复杂的关系和过程,她看中的是他的诚实和对事业追求以及锲而不舍的jīng神。
老二的学校开家长会,他在家长会上发表,博得全场热烈的掌声。同学悄悄问老二:“你爸是干嘛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