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2）

() 两天后，郑利民出院。

习惯了四个人配合作战，突然少了一个，打饭时间，费时多出不少。平时都是一起吃饭，也不愿郑利民吃剩饭，于是，我们都是打好饭后，回宿舍吃。占了半年的食堂那张餐桌，也让给了别人。

郑利民最小，这次反倒做了一回大爷。饭菜端来嘴边，衣服也是我们轮流给洗。去教室也要扶着，走累了还得背一会。他几次表示感谢，我们说，自家兄弟，那么客气干嘛，见外了不是？我们四人中，除了老大在家里弟兄四个，我们仨都是独子，所以对兄弟感情特别珍重。

郑利民回忆说，他经过那扇门时，明明就是开着的，怎么就撞上了呢？每天都打那儿走那么多趟，还能不知道那里有玻璃门不成？再说，那扇玻璃门的卫生状况，也不敢恭维，还不至于干净的如同空气！

许洪听完，连忙问：“你真确定不是眼花了？”

郑利民强调：“我怎么会眼花！别说是那么大的门，就算是那门上趴着几只苍蝇我都数的出。”这话不假，郑利民不仅块头大，而且眼神也好。要不，验飞行员也不会通过。我和许洪都戴眼镜，老大不近视，但也不如郑利民的好。

我听了觉得奇怪，老感觉不对，具体是哪里不对，一时却想不出来。

老大不屑：“你就吹吧，有几只苍蝇都数的出！”

苍蝇？趴门上？

我突然惊醒：“我想起来了！”

把他们吓了一跳，高翔猛说：“干嘛呢老三，一惊一诈的！”

同宿舍的老八打趣：“六哥在发癔症，梦呓呢！”我去，老家方言发音问题，“呓”发出“遗”的语调。梦遗？我真想说，梦你二大爷！遗你三大爷！

许洪跟风：“怪不得那么瘦，老三是梦遗多了吧！哇哈哈......”哈了一半，想起自己和我一个体型，笑声戛然而止。

老八名叫陈阳，也就是那个号称单挑王的。这一段名字称谓有点乱，前面说过，宿舍里我排行老六，所以又叫我贾六，后面的也有管我叫六哥的。简单说，也就是我在宿舍里称老六，和高翔猛他们之间才称老三。

“别打岔！老四，我问你，苍蝇趴门上这事，是你真看见苍蝇了，还是就那么一个比喻？”我问郑利民。

郑利民回答：“我真看见了，大概有七八只。”

“有苍蝇趴在门上，那不是说明，那门是关着的吗？”

“是啊，如果门开着，没有玻璃又怎么会趴苍蝇？”其余的人也诧异。

郑利民也蒙了：“也是，可我明明看见有一个人穿过去了啊？”

当时我和许洪高翔猛他们，都在郑利民后面不远，我确信，我们三个当时都没有看到什么人。

“再想想，真看见有人过去？”

“真的看见了。”为了让我们相信，郑利民还描述出了那个人的样子，他说：“那是一个女生，平时没有见过。一头齐耳根的短发，穿着一件粉红sè的短T恤，我还纳闷呢，怎么这个天气，穿那么单薄！她还回了一下头，不客气的说，那长相，比韩圆圆还要漂亮。眼瞅着她过去，我也没多想，就跟着后面跑了过去。现在回头想想，那几只苍蝇趴在玻璃上，门好像是没开。”这话说的，你就别不客气了。就算客气的说，也应该是个女生，都比太平公主要漂亮。最起码，别人有胸不是？还是我的审美观更甚郑利民一筹，赵臣雪的胸就大，看着就好看。或许是郑利民的境界太高了，普通人达不到那种高度，所以理解不了。

我们几个越听越奇怪，难道大白天的，活见鬼了不成？纷纷表示不信，怀疑郑利民被门撞坏了脑袋。

陈阳不以为然，他说：“或许郑利民说的是真的。”

我们问：“怎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