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卸磨会不会杀驴(1/2)
() 冯火火同秧歌走出禅房,顾准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身后。两人抬头,这才发现,已经到了下午。
“两位先生,这边请!”清心在前面带路,两人转过一层层的楼廊,来到了一处小院。人未到,淡淡的香味已经顺风飘入两人的鼻翼。顾准只是默默跟在他们身后,不发一言,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几人走进小院,秧歌愕然,想不到这个小院中,竟然全是一些满头白发的老妪,“师叔。好了吗?”清心问道。那个老妪看到清心,满脸堆笑的看了一眼冯火火,眼光从秧歌脸上扫过,问了一句:“成功了!“
清心没有回答,顾准说道:“犹未可知!”
冯火火说道:“待到入夜,起了银针便可恢复知觉。”他看着老妪道冠下的银发,不知为何心生亲切,微微一笑道:“看师太的样子,应该无碍。”
老妪愣了愣,随即转身,“两位先生,这边请!”带着众人进入一间打扫的干净的禅房,这才伸手鼓掌,一位位的老道姑端着盘子进来,好丰盛的一桌宴席,秧歌腹中打鼓,我rì,还有肉啊!
不但有肉,还有一坛酒。越是如此,秧歌心中越jǐng惕,你说万一一拔针,老师太吹灯了,那这顿饭岂不是两人最后的晚餐。他回头看着冯火火,冯火火一掀道袍,飘然入座。这丫的,真是黑诊所开的,胆子肥了啊。想了想,干脆也直挺挺的坐下了。
“我欣赏两位先生,所以专程将自己珍藏的一坛五贵稠酒带来。”顾准也大咧咧的坐下来,老妪陪他们坐下来,听到这话却冷冷一笑。冯火火笑了,“顾将军说笑了,以将军的身份,天下美酒唾手可得,倒是我们兄弟两人沾了将军的光了。”
“屁个将军,混迹这么多年,还只是一个百户长,还是副职!”老妪开口道,“真是让我师妹白白受了夺命莲花。”顾准老脸一红,“师姐这是说的什么话?”他扭头看着老妪,脸上有些许的怨气,“要是当初师姐多说几句好话,师妹也不必在这里青灯古佛。”
老妪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冯火火却在这时出声一笑道:“到了此时,我倒想问一问将军和前辈,这顿饭晚辈是否可以理解为晚辈最后的晚餐。”老妪一愣,“先生此言何解?”她这话问的,不知道是老了糊涂,还是故意装糊涂,秧歌心中都想冲过去给她一拳,何解?这句话也要解释吗?
“如果我们医治不好师太,是否,今rì就要告别人世了。”冯火火问道。他已经注意到,自从进了这座禅房,清心便已经离去,这个无言的举动令他更加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是哪里话,两位先生是玄机派的传人,自古以来,玄机派三十年便有传人入世,一人述职天文地理,一人却救黎民于水火,两位有幸落脚全真,是我全真的福气,何出此言?”老妪笑了,她指着满桌菜肴道:“这顿饭,我只恐我全真派没落,招待不周!”
冯火火嘿嘿冷笑,秧歌满头雾水,满心疑虑。
顾准笑着问道:“两位真的是玄机派传人吗?”他突然抬头,说道“拿出来吧?”“砰”的一声,一位道姑将一个大挎包扔在一旁的青砖上,“当啷”两把西瓜刀从挎包中跳出,伴随它们的,还有一张一张鲜红的毛爷爷。
“法克!”秧歌再也忍不住。冯火火抬起头,笑着看着顾准。“看来,顾将军早就怀疑我们了?”
顾准冷笑,“世间无巧不成书,你二人若真是玄机派,出现的时间与花公帖木儿遇害的时间未免太接近,”他笑了笑,“更为令人疑惑的是,你们身上的鲜血,全是斑点状,渗入衣服却见水散开,我闻过,血迹鲜腥,再加上你身上衣衫的浓郁草料味道的粪便。”他反手抓住腰间的刀柄,“你们正是韩林儿一伙!”
“什么?”老妪勃然sè变看着冯火火与秧歌。
顾准站起身,走到挎包跟前,一脚将两把西瓜刀踢开,“我看过其中一匹战马的伤口,正与他们吻合。”他抬头,笑容湛湛,“只是,我不明白,两位年纪轻轻,到底是白莲教中的那一位高足?”说着话,他慢慢抽出了腰间的开山刀。
怪不得这丫的一身重甲。秧歌总算明白了,这个天杀的冯火火,趁自己不在时,又吹牛皮了。
“我们不是白莲教!”冯火火辩解,“哼哼!”顾准冷哼,“你们可能不知道,花公帖木儿的手下并不是全都死了,还有一位存活,而那位存活的铁卫已经明确告诉了李将军,袭击事件的主谋,正是韩林儿!”他站在两人面前,手持大刀:“我知道你们不是韩林儿,但是,你们绝对是帮凶!”
“法克,你不要血口喷人!”秧歌大骂着站起身。老妪神sè不定的看着两人。“血口喷人吗?”顾准笑了,“今rì看两位施展这种奇异的救人手法,当真叹为观止,令人终生不忘。”他突然身子一转,走回座位,将大刀靠在木椅上,自己坐下去,打开坛子,一股甜香飘出。
他先给老妪倒了一杯,这才起身给两人面前的碗中倒入,末了,给自己倒满。大马金刀的坐下,说道:“我看两位的奇术,已经登堂入室,只是不明白,为何韩林儿给两位这般其人身边,连一个像样的武者也没有,欺负我全真派吗?”
“咔嚓!”一声,老妪伸手,一把将一块桌角抓下。冯火火与秧歌对望,尽皆骇然。因为那老妪随手一抓,桌角部分,留下一个四指齐全的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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