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走好脚下路 九（2/2）

打了大半夜的牌，四个人才东倒西歪的各自躺下，把闻有道的一张单人床占了个密不透风。第二天，梁文过不肯接着玩，说是自己有事，借口农忙得赶回家帮忙。倒是老夫子如果是想跟如飞老师加强联系，就着上午的时间，他俩同去。昨天，如飞老师酒后要他把上次的中短篇小说再修改修改，争取发表在长假期间的文学版面。

和如飞老师把小说就人物描写、立意方面说了说，梁文过答应回去重新写好，把稿子寄给老师，才告辞回家，老夫子则回去继续陪着雷公。雷公这个人是个贪玩的主，上回到县城，缩在他俩宿舍里，直到周二上班学校打电话过来催促才不情不愿的回去。据说在戏凤街头，雷公也是个人物，街面上大大小小的小混混跟他都认识，还嘻嘻哈哈的打成一片，连学校校长都不得不陪着小心跟雷公说话。

回到落凤中学接近中饭时分，梁文过在食堂吃过饭，才关门打算休息一下，昨晚玩的太晚了，jīng神头不够。人躺下还没迷糊过去，利烟敲门进来，见他果然在房间里等，很高兴，缠着他叽叽咕咕的要他说说县城的事情，还说他家里远，得早些动身。

梁文过心里想起昨天雷公说的调戏调戏青涩小美女的话，不由得有些微微得意，面前的小美女还用得着自己想方设法去调戏，估计只要自个稍稍放开，这位小美女就会投怀送抱，只是道德力量约束着自己，名声还是紧要，不能图一时之快，毁了一生声誉，嘴巴里嗯啊着应付利烟的问话，人却依旧歪躺在床头，眼睛半眯着，不时瞄瞄坐在床沿椅子上的小美女。

利烟不干了，说他完全应付自己，不能这样，得有jīng神跟自己说话聊天。梁文过心里乐意，嘴里只说，小姑nǎinǎi，你不能摧残人啊，就是铁打的人也禁不住一晚上没得休息，你让我躺躺，稍作休息，缓缓这阵迷糊，要不给你点分红都行。

昨晚他头回小赢百多块，故此大方。利烟抓住他口误说，啊，你刚才明明说了，你们昨晚打牌只到了大半夜，现在又说是一晚上，你骗人的，想拿钱蒙混过关，我才不是小孩子。你坐好，坐好，不能这么爱理不理的我。说着伸手过来拉他，梁文过内心嘿嘿直乐，口里却还在讨饶，胳膊肘在利烟发育完好的胸前时不时的蹭蹭，那种柔软，似曾相识的滋味弄得他心里的某一个地方，像是微波中丢了一块石头进去水波迭兴。

拉扯了一会，梁文过发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下面竟然敢不顾羞耻的向主人请示敬礼，这可不好玩了，要是叫面前的小美女发觉了这一点，自己老大的面子都不好放下来，赶紧坐好了，绷着脸，说，好啦，好啦，你是老大，得了吧？唉，我听你的。咱俩正儿八经的好好说说话。说吧，你想听什么。

利烟见他就范了，心里一乐，也就不拉他了，右手一抚额际散发，不无抚媚的说，嗯，对了，就说你跟那位作家老师见面的事，你不是说了还跟老师见了面吗？你上次写得小说怎么样了？

梁文过努力压制自己的邪念，借着坐正身子的机会，把人造革背包拿过来放在面前，说，你蛮关心这事的呀，好像是你发表小说。利烟俏脸一红，小声说，人家关心你也有错呀？他忙摇头说，没错没错，不过老师非常感谢你的关心。上次写的小说老师给我提了几点建议，拿回来要修改修改。

说着拿出来指给她看，说这里不应该这样描写，又说到小说立意，是要反应农村愈来愈好的红火rì子，这是主题，而不能削弱，那么在取材上面得有所取舍。这回利烟倒是跟听课一样，歪着头很认真的听，连他都有些奇怪了，问她，为什么这么喜欢听，好像她对写作没什么爱好，写篇作文都是老牛挤nǎi似地，用力再用力也挤不出多少，马马虎虎只能应付交差。

利烟嗤嗤笑了，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听你这么讲解写小说，感觉就是比上课讲作文还有些趣味，要不，我以后跟你学写小说算了。梁文过自然不会说写不好，点点头说，她有这种好学的jīng神非常可嘉，只要她乐意做，他做老师的肯定全力辅导。

到了下午三点多的样子，估计回去时间差不多，梁文过才带着利烟骑着自行车动身。俩人一前一后，有时并排骑车，一边说说话，一边赶路，倒没有以前独身行路的孤寂，悠长的林间小道洒下一路碎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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