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道之传承（1/2）

() 流云后山玄虚观。

观外红rì当午，观内绿伞蔽空，洒下一片yīn凉。

一个少年低着头，神sè恭敬，仔细听着身前老者的谆谆教诲。

“从今天起，你就是武道中人，是万千武者的一分子。现在也该是告诉你有关武者、武道甚至是武神的一些事。”老人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流露出无限缅怀。

“武道的真义和准则，想必，都已经被世人遗忘好几百年了吧？”老人一阵自言自语，钟晓梵听见“好几百年”这四个字，下巴都掉到地上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像是看一个怪物一样打量老人。

“几百年的事老爷爷都记得，真是厉害到没边了！”

“武者的真义和准则，你要牢牢记在心里！”严肃的话语骤然响在耳边，立刻把钟晓梵飞扬的神思吓回了本体。

钟晓梵面容一整，竖着双手，竖直了双耳，不敢有一丝懈怠。

“什么是武者？说到这一点就必须提到一个人，他就是武神，独孤破天！”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老人的脸上竟泛起一阵激动的暗红，神情肃穆，像是眼前站着一个伟大的神明。

“如果说这世间还有谁能给武者下定义，那就是他！武神曾经这样说：挽苍生于狂澜，诛jiān邪于四海；置名利于身外，忘荣辱于眼前；扶困危以真心，执道义以生死！”

钟晓梵不解，两眼乱转，一时之间难以明白话中的意思。

老人微微一笑，耐心讲解道：“这些话的意思是说：在天地间有大祸患的时候，作为武者，我们有责任站出来，力挽狂澜，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对于那些十恶不赦的坏人，哪怕追到天涯海角，我们武者也要将他绳之以法，终结他罪恶的一生！”

“一名出sè的武者，不该沉迷在名利之间，皇令高官加身而不自傲，困于斗室柴米而不自卑。不能丢弃那些正在受苦受难的人，而是凭着一颗真心去引导、去帮助他们摆脱困境。”

“这句话的最后一句，说的是武者一生都要替天行道，哪怕赌上自己的xìng命，也要舍生取义，将自己的武道jīng神贯彻到底。”老人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知想起了什么触动心怀的往事，眼角悄悄地湿润了。

“爷爷，你怎么哭了？”钟晓梵问道。

“哭？”老人粗糙的手揉了揉少年的头顶，叹了一口气，悠悠说了一句：“你还小，不会明白的......”

钟晓梵似懂非懂。

“武神曾在天下人面前承诺过：武者，生而为侠。仰不愧天，俯不愧地，生生世世，永不称王！这是那个时代所有武者共同遵守的准则，可惜现在......已经没有几个人知道，武者为何能成为武者了......”语气中是不加掩饰的寂寥。

老人与其说是在教钟晓梵武道的常识，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因为钟晓梵从头到尾插不上一句话，老人也不指望他能贡献自己那为数不多的脑细胞。

“仰不愧天，俯不愧地，生生世世，永不称王！”钟晓梵跟着低低念了一遍，忽然抬起头道：“这话我好像听爷爷说过。”

老人浑身一震，脱口而出：“你爷爷也说过这话？什么时候？”

“嗯，我记得每天太阳快落山的时候，爷爷就坐在大槐树下，抽着烟袋，经常会说这一句话。而且爷爷说这句话的时候，总是很伤心的样子。”

老人心头一动，问道：“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爷爷不就是爷爷吗？还有别的名字？”钟晓梵瞪大了双眼，有些不能理解。在他心里，“爷爷”就是那个至亲的名字。

“难道没有人提到过你爷爷的姓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