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跟曼妮回家了（2/2）

黄学红：“……这么好的男孩儿可不是每天都能遇见，你怎么就不满意了，人家那点儿配不上你。”

苏曼妮：“我没有不满意，只是不想去相亲，感觉怪怪地。”

黄学红：“有什么怪，现在相亲都搬上电视了，你怎么就觉得怪了。我和你把就是相亲结婚地，怎么我们都没感觉奇怪。”

苏曼妮：“你们那是什么年代……”

黄学红：“反正不管怎么说，你愿不愿意都要去，这事儿听我的。”

苏曼妮（看着心不在焉地读报的爸爸）：“爸……你看我妈啊……”

妈妈用凶狠地目光盯着她老公苏牧。

苏牧：“我看这条件也未必好，都说嫁入官宦人家孩子容易受气。咱家这条件去找那样家庭，人家会以为我们攀附权贵呢。再说现在做官的也不稳定，要是做清廉官就过不上好rì子，要是有些灰sè收入不定哪天上头一查也就给拿下了。”

黄学红：“我们家这条件怎么不好了，怎么说也是书香门第的。稳定？都像你那么稳定就好，一辈子教书，收拾屋洗衣服，窝窝囊囊过一生就好？”

苏牧：“你看你看，我这干活还干出毛病了，算了，算了……”

爸爸把报纸一抖搂，把头埋进了报纸里头。

我看这环境太危机，忙跑到曼妮身边，贴着她的腿冲妈妈汪汪叫了两声，希望分散她的脾气。

妈妈怒气冲冲地看着我，说：“叫什么叫，再叫把你扔出去。”

我赶忙闭上嘴，躲到曼妮腿底下。

妈妈继续看着我，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说：“你要是不去，这狗我马上给我扔出去，看着它我就来气。”

苏曼妮赶紧把我抱起来，似乎怕妈妈把我抢走一样，她说：“好好好，去去去，行了吧。”

曼妮说完就把我抱去往浴室走，只听见妈妈在后面愤怒地声音：“你这是什么态度。”

曼妮在给我洗澡的时候，眼睛里一直含着泪水，这让我想起当年我不是一只狗时的场景：那时我在被妈妈强迫相亲之后也来到了浴室，只是那时我在给自己洗澡，华沙里的水从头上流下来，夹着眼泪，我委屈地哭了。那时我觉得自己完全是个躯壳，被命运cāo纵被妈妈cāo纵，任凭我怎么挣扎也摆脱不掉作为木偶系在我身上的线。我想亲情到底是什么？这东西到底是爱还是伤害。

现在，曼妮给我边洗澡边说：“你怎么那么懂事啊，知道爸爸受欺负了，才冲妈妈叫的，是不是？妈妈坏是不是？”

我看着她，舔了下鼻子。我很想告诉她，其实妈妈不坏，那是她用她的方式对你的爱。

曼妮接着说：“宝贝儿，你洗完澡，好白白啊。叫你什么好呢，小白？太俗气了，恩，糖豆怎么样，你那么可爱，这名字听起来也挺新cháo。”

我心里想，还不坏，于是用舌头又舔了下鼻子，睁着大眼睛望着曼妮。

苏曼妮：“恩，好吧，就叫你糖豆了。”

我开心地在水里扑腾了两下，溅到曼妮身上好多水，我们欢笑声此刻穿越了物种的界限，穿进了彼此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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