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寡妇一个又一个(1/2)
李三思想好主意后,就出了吴家,到附近的集市上买了两只活鸡和一把小刀,用大布口袋装着两只鸡回到牛棚。李三思在心里估算好该洒多少血以及该洒成什么形状才合适后,在布袋里取出一只鸡,一刀割了脖子。从系着那头牛的地方开始,一边往床铺那边快走,一边往地上洒鸡血。
杀完一只鸡,觉得似乎不够,于是又杀了一只,补着往地上洒了一些。这样一来,从系牛的地方到染血的床铺之间,就有了一路的喷射状的血迹。
看看这鸡血洒得挺像那么回事,血迹的形状也还挺像样儿。李三思觉得算不上十分理想,但糊弄一下从来不知道“血迹喷射实验室”为何物的古人还是没有问题的。他满意的拍了拍手,将那两只舍“鸡”救人、光荣献身的公鸡装回布袋。接着,又将床铺上染血的棉被撕出一道一尺来长的布条来。
办完这些事情后,李三思走到那头正悠闲的大嚼干草的肥硕黄牛跟前,伸手轻抚着它的脊背,和颜悦色地轻声哄着它道:“肥黄,呃,不,老黄,为了救你主人的性命,也为了你以后能接着大嚼草料,我要小小得罪你一下。你可不能踢我……”
他一只手揪住那肥牛的一只耳朵,另一只手用小刀在牛耳朵根儿上轻轻斜划出几道凌乱的伤口。
挨刀的时候,肥牛没有叫唤也没有踢人,却十分调皮地撒出一泡热气腾腾的牛尿,吓得李三思连连躲闪。这肥牛,也太调皮了!
对这杀人现场进行深加工完毕后,李三思出了吴家,依原样将院门锁好,又把两只死鸡连同布袋扔到一个茅坑里,然后将钥匙交还给本村的地保,漫不经心的在他面前道:“这周氏肯定是要杀头的了,她又没子嗣,家产按律就要充公。我在她屋子里转了圈,可也没现什么值钱的东西。唉,她是肯定杀头的了!”
地保赔着笑,连说:“那是,那是。我不会告诉别人李爷您来过。”心里却想:“捞钱也不是你这么捞的吧?那也太猴急了些。”
李三思双目电射过去,冷冷地道:“吴家是着你在看管,这是你的职责所在。出了差错,冯大人的大板子打的是你,你告不告诉别人,与我有什么相干?”
地保听出了这话的深意,心里格登一突,吓得忙道:“是,是。小人一定尽心守责。”
李三思回到县衙,又去县牢里探望周氏。他屏去牢子,将自己想出的为她脱罪的主意对她说了,要她按自己的吩咐办。
周氏盈盈下拜,双目含泪道:“李先生的恩情,我这辈子要是报答不了,下一辈子做牛做马也一定会报答。”
李三思连忙搀起她,忙道:“你这样跪我,又掉眼泪,让人瞧见岂不是害我?我也不是贪图你的报答。我就是这脾气,路见不平就要铲。前一世我可是拿过政府颁发的‘见义勇为奖’的啦。”
听他这么一说,周氏也就不敢再跪拜了,不停地用衣袖擦着感激的泪水,
李三思却想,这毕竟是女牢,不便久留,于是凑近前去,低声在周氏耳边教她在过堂的时候该怎样应对。教完之后,又让她复述一遍。令他感到惊讶地是,这周氏记性甚好,悟性又佳,只一遍就记住了,复述得是一字不差。
李三思放了心,告辞出了县牢,回到县衙后堂里冯县令给他安排的客房里,又叫来一名相熟的衙役,吩咐道:“冯大人午睡过后要提审周氏过堂时,你来叫我一声,我要去听审。”
这衙役姓曾,叫曾大宝。与其他惯于在衙门里混事捞钱的公差相比,曾大宝为人比较有正义感,不昧着良心收钱,脑子也比较活泛,办事也干练,所以李三思挺喜欢他。
曾大宝应了后。李三思倒头就睡,他这么折腾了半日,是真的有些累了。
当李三思两进县牢,冒然探望女犯王周氏之时,冯县令设在县牢里的耳目已向他报知了这个消息,并请示该如何处理。这件惨案的酿成,冯县令觉得自己也不无过失,既然李三思要怜香惜玉掺和这事,不如就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他叹了一口气,道:“也罢。又是一个寡妇!”
这时,门子又来通报,说郑伯爵府的林管事遣人送来了一张贴子。冯县令打开一看,贴子廖廖写了几句,大意是说,王火旺并其堂弟王火明都在郑府效力,恳请县尊大人秉公审断王火旺被杀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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