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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章 千钧系一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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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无言垂心头却不禁暗暗叹息:“好厉害的幽灵宫主但总有一日我会知道你究竟是谁的而且这一日看来已不远了。”

只见快活王突又展颜一笑道:“此事虽无趣但本王今日却另有一件有趣之极的事。”

沈浪笑道:“但望王爷相告。”

快活下长须掀动纵声笑道:“就在今日竟又有一人不远千里而来投效于我。”

沈浪动容道:“哦……此人是谁?”

快活王道:“此人自也是天下之英雄。”

沈浪轩眉道:“天下之英雄?”

快活王道:“此人不但酒量可与你媲美武功只怕也不在你之下独孤伤与他拆了七掌竟也败在他手下。”

沈浪再次动容道:“此人现在何处?”

快活王拊掌道:“他与你正是一时瑜亮是以本王特地请你前来与他相见天下之英雄尽在此间不亦快哉不亦快哉。”

霍然长身而起笑道:“此刻他仍在与人痛饮不休你正好赶去和他对饮三百杯。”

拉起沈浪的手大步向曲廊尽头的花厅走了过去。

只听一阵阵欢呼豪饮之声透过珠帘传了出来。

那燕儿正掀着半边帘子悄悄向里面窥望听见后面的人声瞧见了快活王一缩脖子一溜逃走了。

珠帘内有女子娇笑道:“芳芳敬了你二十杯萍儿也敬了你三十杯现在我敬你三十杯你为何不喝下去?”

另一个女子娇笑道:“是呀你若不喝下去珠铃一脾气就要咬你的舌头了。”

一个男子的声音大笑道:“区区三十杯算得了什么倒在盆子里待我一口气喝下后再来个三十杯又如何?”

他喝得连舌头都大了但语声听在沈浪耳里竞仍似那么熟悉沈浪忍不住一步赶过去掀起珠帘。

只见花厅里杯盘狼籍五、六个轻衣少女都已衣襟半解云鬓蓬乱晕红的面颊如丝的媚眼正告诉别人说她们都已醉了。

一条大汉箕踞在这些自醉却更醉人的少女间敞着衣襟手捧金盆正在作淋漓之豪饮。

金盆边沿露出他两道浓眉一双醉眼敞开的衣襟间露出他黑铁般的胸膛却不是熊猫儿是谁?

熊猫儿熊猫儿原来你也到了这里。

一时之间沈浪也不知道是惊!是喜?

无论如何这猫儿此刻还能痛饮一盆美酒显见得仍是体壮如牛总是令人可喜之事。

沈浪但觉眼前有些模糊这莫非是盈眶热泪。

他就站在门旁静静地瞧着熊猫儿瞧着熊猫儿将那盆酒喝得点滴不剩扬起金盆大笑道:“还有谁来敬我?”

沈浪微微笑道:“我。”

熊猫儿目光转动瞧见沈浪呆住。

然后突然狂呼一声抛却金盆一跃而起大呼道:“沈浪呀沈浪你还没有死么?”

呼声中他已紧紧抱住沈浪那扑鼻的酒气汗臭嗅在沈浪鼻子里沈浪只觉比世上所有女子的脂粉都香得多。

朋友这就是朋友可爱的朋友。

有了这样的朋友谁都不忘记忧愁。

一声霹雳雷雨倾盆而落。

这是干燥的边境少有的大雨使人倍添欢乐。

沈浪与熊猫儿把臂走在暴雨中他们的头已湿衣衫也湿透若非这如注大雨又怎能平静他们沸腾的热血。

庭院中没有人迹只有碧绿的树叶在雨中跳跃只有这一双重逢的朋友他们的心也在跳跃着。

在方才他们互相拥抱的一刹那中快活王心中居然也含有真心的欣慰居然也会拍着他们的肩头说:“多日未见的好朋友要说的话比多日未见的情人还多你们自己聊聊去吧我绝不许别人去打扰。”

在那一刹那中沈浪突然觉得这绝代的枭雄也有着人性并不如别人想象中那么恶毒冷酷。

现在熊猫儿脚步已踉跄。葫芦中的酒所剩已无多。

他挥舞着葫芦大笑道:“朋友酒……世上若没有朋友没有酒自杀的人一定要比现在多得多第一个自杀的就是我。”

沈浪扶着他微笑道:“猫儿你又醉了么?”

熊猫儿瞪起眼睛道:“醉谁醉了?”

沈浪道:“此刻你是醉不得的我正有许多话要问你许多话要向你说你我以后谈话的机会只怕已不多了。”

雨打树叶雷声不绝他们的语声三尺外便听不清楚何况在这大雨中的庭园中三十丈外都没有个人影。

若要倾谈机密这确是最好的地方最好的时候。

沈浪道:“你非但现在不能醉以后也永远不能醉的酒醉时人的嘴就不密了你若在酒醉时泄露了机密如何是好?”

熊猫儿大声道:“我熊猫儿会是泄露机密的人么?”

沈浪一笑道:“你自然不是。”

他笑容一现即隐叹道:“她此番竞将你与朱七七放出来倒当真是大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由此可见她计谋变化运用的确是人所不及。”

熊猫儿道:“你说的她可是……”

沈浪道:“自然是那王……”

熊猫儿笑道:“她行事竟能出你意料之外自然是个好角色。沈浪默然半晌又道:“她可当真为朱七七与王怜花订了婚事。”

熊猫儿叹道:“女人女人……简直都不是东西。”

沈浪道:“朱七七真的心甘情愿?”

熊猫儿恨声道:“见鬼的才懂得女人的心。”

沈浪又默然半晌叹道:“这也难怪朱七七她见我既与那王……王夫人订了亲事……自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了唉她的脾气你应该知道她的脾气。”

熊猫眼睛眨了眨道:“但她也该知道你此举别有用意。”

沈浪苦笑道:“其实世上又有谁能真的了解我的心意有时连我自己都无法了解越是我挚爱着的人我对她越是冷漠这是为什么?”

熊猫儿道:“因为你在逃避你不敢去承受任何恩情因为你觉得肩上已挑起副极重的担子因为你自觉随时都可能死。”

沈浪黯然道:“你说的是。”

熊猫儿道:“你既觉如此痛苦为何不放下那副担子。”

沈浪道:“有时我真想放下一下……世上的人那么多为何独独要我挑起这副担子快活王纵是恶人但他待我却不薄为何我一定要他的性命?我如此做法又能得到什么?又有谁会了解?谁会同情……”

在这如注的大雨下在这最好的朋友身旁沈浪也不觉出了他积郁着的牢骚感慨。

他竟吐露了他始终埋藏心底从未向人吐露的心事。

熊猫儿没有瞧他只是静静倾听。

过了半晌沈浪又道:“自然这其中有个原因。”

熊猫儿道:“可是就为了这原因所以你宁愿承受痛苦也不愿放下那担子。”

沈浪道:“不错。”

熊猫儿道:“那又是什么原因?”

沈浪道:“只因快活王与我实是势难两立所以我纵然明知王家母子也是人中的恶魔我纵然明知他们在用尽各种方法来利用我但为了除去快活王我宁可不惜一切也要和他们合作到底。”

熊猫儿道:“莫非你与快活王有了什么私人的恩怨不成?”

沈浪目中闪动着火花道:“正是。”

熊猫儿道:“是为了白飞飞?”

沈浪道:“你想我会是为了她么?”

熊猫儿道:“那又是为了什么?”

沈浪沉吟了半晌缓缓道:“这是我心底的秘密我现在还不能说。”

熊猫儿道:“你何时才能说?”

沈浪道:“等快活王死的时候。”

熊猫儿道:“他不会比你先死的。”

口中这八个字说出手掌已接连点了沈浪七处穴道说到最后一字一个时拳将沈浪撞了出去。

就算杀了沈浪沈浪也不能相信熊猫儿竟会向自己出手甚至直到他跌倒在地他还是不能相信。

他身子不能动弹口中嘶声道:“猫儿你……你这是在开玩笑么?”

熊猫儿挺立在雨中突然仰天狂笑起来。

他醉意似已完全清醒笑声竟也突然改变。

沈浪面色惨变失声道:“你不是熊猫儿?”

“熊猫儿”大笑道:“你如今才知道不嫌太晚了么?”

沈浪道:“你……你莫非是龙四海?”

“熊猫儿”大笑道:“不错你现在总变得聪明了些。”

沈浪惨笑道:“我早就该想到是你的我早就觉得你与熊猫许多相似之处世上若有一人能假冒熊猫儿而如此神似那就是你。”

龙四海道:“你为何不早想到?”

沈浪道:“只因我瞧错了你我实未想到那般英雄气概的龙四海也会竟是别人的走狗。”

龙四海不怒反笑道:“这次总该叫你得着个教训无论多么聪明的人也会上人当的只可惜这教训你已永远无法享用了。”

沈浪惨然道:“不错任何人都会上人当的。”

龙四海道:“但咱们为了要你上当的确也花了不少心思。”

沈浪叹道:“熊猫儿自然已来了否则快活王纵有无双的易容好手也是无法将你改扮得与他一模一样的。”

龙四海笑道:“你果真是个聪明人快活上为我易容时熊猫儿就躺在我身旁我简直就是自他身上取下来的模子。”

沈浪道:“但还有……”

龙四海道:“还有声音是么?”

他一笑道:“我模仿别人语声的本事本就不小但我怕被你听出是以故意装作酒醉且舌头都大了其实我一共也不过只喝了三杯酒其中还有一杯是倒在身上的真正醉了的只不过是那些小丫头而已。”

沈浪苦笑道:“果然妙计无论是谁见到陪你喝酒的人都已醉了自然再也不会想到你喝的酒竟是假的。”

龙四海道:“何况再加上这雷雨扰乱了语声正是天助我成事更何况你今日精神不知怎么地本就有些恍惚我再骗不倒你那才是活见鬼。”

沈浪黯然过了半晌哑声道:“但熊猫儿他……”

龙四海笑道:“这其中只有一件事是真的那就是熊猫儿来投效快活王确是真的。”

沈浪道:“快活王莫非怀疑了他所以……”

龙四海道:“快活王倒未怀疑他怀疑的是你。”

沈浪动容道:“我?”

龙四海道:“他今晨醒来寻不着白飞飞也寻不着你心里便动了怀疑那时恰巧熊猫儿来了他正好假借熊猫儿来试试你。”

他狂笑道:“这一试之下你果然露了原形。”

沈浪苦笑道:“如今你又想怎样?”

龙四海阴森森笑道:“快活王再三吩咐只要一试出你真相便立刻下手将你除去你这样的人多留一刻都是祸害何况他……他也不愿再见到你。”

沈浪长长叹息惨笑道:“很好不想我沈浪今日竟死在这里。”

龙四海大笑道:“不想声名赫赫的沈浪今日竟死在我手里。”

一步掠过去铁掌已待击下。

沈浪突又喝道:“且慢。”

龙四海狞笑道:“你再想拖延时间也是无用此刻再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沈浪苦笑道:“我只想再问你一句话。”

龙四海道:“你还有什么话好问。”

沈浪惨然道:“我只要知道熊猫儿此刻在哪里。”

龙四海笑道:“好你和熊猫儿果然不愧为生死过命的交情直到此时此刻你还是忘不了他好我告诉你……”

他目中笑意变得更恶毒一字字接道:“你只管放心你在黄泉路上是不会寂寞熊猫儿会陪着你说不定他此刻已比你先走了一步。”

沈浪失色道:“他……他……他也遭了毒手?”

龙四海道:“不错。”

沈浪道:“是……是谁下的毒手?”

龙四海道:“告诉你你难道还想为他报仇不成……只因他一心逞强拼命胜了独孤伤一掌所以取他性命的正是独孤伤。”

沈浪道:“但……但快活王在未知我真相之前怎会取他的性命我若是真心投效快活王快活王岂非杀错了他杀错了这样的人才岂不可惜?”

龙四海道:“快活王属下收容的都是智计武功双全之士熊猫儿匹夫之勇有勇无谋他的死活快活王根本不放在心上。”

沈浪默然半晌缓缓合起双目道:“很好你现在可以动手杀我了。”

龙四海铁掌已向他咽喉切下。

谁来救他?的确没有人来救他。

大雨滂沱窗前雨如珠帘下卷。

染香伏在窗前数着雨珠等着沈浪。

她也知道自己无论等多久都是白等的她有时也会觉得自己很可笑明知不可能的事自己为什么偏要去做呢?

她第一个承受的男人是王怜花。

她对怜花本来也有着一份幻想但自从见到沈浪后她便将这份幻想全部转移到沈浪身上。

她见的男人多了沈浪却是第一个能拒绝她引诱的她觉得沈浪的确和世上所有的男人都不同。

她本来认为世上大多的男人都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她想不到世上的男人还有沈浪这一种。

她痴痴地想着痴痴地笑着。

突然一双手自后面掩住了她的眼睛一张热烘烘的嘴在她的耳畔低声轻语带着笑道:“谁?”

染香的心跳了起来颤声道:“沈……沈浪?”

那张嘴在她耳朵上轻轻咬了口在她耳珠上轻轻舐了舐笑骂道:“小鬼。”

染香失声道:“公子……是你。”

王怜花纵经易容但这轻薄的声音这轻薄的动作染香是绝不会弄错的。

王怜花大笑:“小鬼总算被你猜到了。”

一把扳过她的身子将她那温暖而柔软的身子紧贴在他自己身上就像是两个已合在一起的样子。

他拼命吻她就像是猫捉住了鱼她透不过气却没有闪避。

然后他终于放开了她笑道:“我知道你在想我这就是我给你的补偿。”

染香身子己软了咬着嘴唇道:“鬼要你这样补偿。”

王怜花眯起眼睛轻声道:“你不想?”

染香跺脚道:“不想不想偏不想。”

王怜花道:“莫非这两天沈浪已喂饱了你。”

染香的脸居然红了啐道:“人家才不像你。”

王怜花大笑道:“我就知道他是个正人君子。”

大笑着又一把抱住了染香脚步在移向床。

染香明明已讨厌死了他但不知怎地竟推不开他。

王怜花的嘴就停留在她脖子上。

染香的喘息越来越急迫颤声道:“我先问你你……你……怎会来的……嗯……你可见着了沈浪?”

王怜花笑道:“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是么?”

他的手摸索着咯咯轻轻笑道:“我知道你也想的你也需要的是么?”

染香的手立时垂下了呻吟着道:“我……你……嗯……轻……轻……轻轻的……好么?……”

她终于崩溃仰面倒在床上。

但她心上想着的却是只有沈浪。

女人的最大奇怪之处就是当她躺在一个男人怀里时心里还可以去想另外一个男人。

她承受着王怜花的一切她也在反应着蠕动着。

但她口中却仍呻吟着道:“沈浪他……他此刻会回来么?”

王怜花也在喘息着道:“沈浪见鬼的沈浪他此刻不会回来的我希望他死了最好。”

窗外大雨滂沱窗内怎会有风?

龙四海铁掌已击下。

突然一人冷冷道:“住手。”

龙四海骇然回只见一条颀长枯瘦的黑衣人影自暴雨下的林木间幽灵般的飘飘掠出。

龙四海展颜笑道:“原来是独孤兄那猫儿已解决了么?”

独孤伤道:“哼!”

龙四海道:“那沈浪还等什么?”

独孤伤冷冷道:“你不能杀他。”

龙四海失声道:“为什么?”

独孤伤咬牙道:“要杀死沈浪只有某家亲自动手。”

龙四海松了口气笑道:“既是如此请。”

他微笑着后退三步静等着独孤伤出手他确信独孤伤出手之狠毒残酷是万万不会在自己之下的。

他确信沈浪在临死前必定还要受许多摧残折磨。

他安心地静等着来瞧沈浪的痛苦。

他知道独孤伤总是将别人的痛苦视为自己的欢乐。

极乐的狂欢已渐渐趋于平静。

染香仍在微微喘息着四肢也仍因方才的狂欢而轻轻颤抖牙齿轻磨着像是仍在咀嚼欢乐的余韵。

此刻她最需要的就是温柔。

温柔的轻抚温柔的言语那怕就是温柔的一瞥也好。

但王怜花却已站了起来就像陌生人般站了起来方才的一切他此刻便似已完全忘怀。

染香仰卧在床上瞧着他。

瞧着他穿衣着靴……用手指去梳拢头。这就是方才与她契合成一体的人这人的生命方才还进入她的生命但此刻却连瞧都未瞧她一眼。

染香的心里突然充满了羞侮、悲哀、愤怒。

他突然对面前这男人恨入刺骨。

王怜花已拉平了衣襟理好了头终于回头瞧了一眼嘴角挂起了一丝残酷的满足的得意的微笑。

他微笑着瞧着这似已完全被他征服了的女子那姿态就像是一个自战场归来的征服者。

他眯着眼笑道:“怎么样?你已动不了啦是么?我的确和别的男人不同是么、不是我这样的男人怎能满足你这样的荡妇。”

染香空虚的瞪着眼睛想用枕头盖住脸但双手却因愤恨而颤抖颤抖得再也无力抓起枕头。

王怜花瞧着她颤抖的手笑道:“你还想要么?现在可不行了也许……也许晚上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小荡妇等得着急的。”

染香咬紧牙道:“你要哪里去?”

王怜花道:“现在有个人还在等着我……”

他突又笑了笑的更得意道:“你永远想不到她是谁的。”

染香忍不住问道:“谁?”

王怜花挺直了身子道:“朱七七。”

染香眼睛吃惊地瞪大了失声道:“朱七七?她也来了?”

王怜花道:“当然告诉你她已嫁给了我。”

染香身子一颤抖道:“嫁……嫁给了你?”

王怜花大笑道:“但你放心她现在还不能用我还是会来找你的你那副荡样有时的确叫人着迷。”

他微笑着弯下身捻一捻染香的胸膛眯着眼笑道:“有时我真不知你这身功夫是从哪里学来的只可惜沈浪这呆子居然竟不懂得来享受……”

染香颤声道:“享受……享受……”

突然疯狂般跳了起来去扼王怜花的脖子嘶声道:“你这恶魔……恶鬼……”

王怜花反手一个耳光就将她打得飞了出去他摸着脖子上被她指甲抓破的一丝血痕怒道:“你疯了么。”

染香“砰”地落在床上捶手顿足嘶声道:“我恨死你……我恨死你了。”

王怜花道:“骚婆娘你怕我以后不来找你了么?”

染香大声道:“你以后再来我就跟你拼命我……我再不许你碰我一根手指……我死也不许你再碰我一根手指。”

王怜花狞笑道:“我想要的时候还是要来的……”

他又重重一捻染香的胸脯大笑道:“小娼妇你不许我碰你一根手指么……小娼妇我不来找你你受得了么?……”

他大笑着扬长走了出去。

一声霹雳震开了窗户。染香终于伏在床上放声大哭起来。

她放声哭道:“我是荡妇……我真是荡妇么?沈浪……沈浪你也说我是荡妇么……沈浪你也说我是荡妇么……沈浪沈浪你为什么还不回来看我……”

独孤伤瞪着沈浪目光冷得像冰。

他这冰冷的目光中没有狠毒没有愤怒只是空的冰冷龙四海从未见到过任何人的目光像他这样绝对的没有感情。

他暗中思忖:“这人的眼睛在杀一个人时和抱一个人时只怕也是完全一样的世上只怕再也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他再瞧沈浪沈浪的脸色居然也没有什么改变。

他又不禁暗中思忖:“一个人在即将被杀时候脸色还能保持如此平静世上除了沈浪之外只怕再也难找出第二个。”

他觉得独孤伤与沈浪实在都是怪人。

现在一个怪人立刻就要去杀另一个怪人了。

他确信这情况必定有趣的很。

只是他还是想不出当独孤伤的铁掌击在沈浪身上时那双冰冷的眼睛是否会有变化。

他也想像不出当沈浪身上被独孤伤铁掌击中时那面容难道还能保持如此平静么他急着要瞧这一刹那。

王怜花步出门走入雨中。

他也听见了染香的哭声他心里充满了残酷的满足。

他喜欢听别人哭他喜欢看别人痛苦。

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他从小就喜欢看别人痛苦他若瞧见别人欢乐幸福他自己就会痛苦得受不住。

但他绝不承认自己在嫉妒别人当然他更不会承认他自己心底实在充满了自卑所以对任何人都怀恨嫉妒。

在这世上他唯一最害怕的人就是他母亲。

他自己对自己说:他对母亲是无比的敬爱佩服死也不会承认他心底实在对他母亲在暗暗怀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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