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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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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没有笑。

他的脸仿佛忽然又变成了一整块花岗石般完全没任何表情只是冷冷的看着罗烈。

面已端上来了面的热气在他们之间升起散开。

他们之间的距离忽然又变得非常遥远。

那卖报的男孩子已现坐在罗烈对面的是黑豹已看见了黑豹冷酷的脸。

他眼睛里忽然露出种说不出的恐怯之色一步步慢慢的向后退绊倒了张椅子跌下去又爬起头也不回的冲了回去。

罗烈还在微笑着:“这孩子是个好孩子又聪明又能吃苦就像我们小的时候一样。”他微笑中带着点感慨:“我想他总有一天会爬起来的。”

黑豹没有开口甚至好像连听都没有听。

罗烈从面碗里挑出块鳝鱼慢慢的嘴嚼着忽又笑道:“你还记不记得那次我们到小河里去抓泥瞅和鳝鱼的时候差点反而被鳝鱼抓了去?”

黑豹当然记得。

那天他们忽然遇见了雷雨河水突然变急若不是罗烈及时抓住一棵小树他们很可能就已被急流冲走。

这种事无论谁都很难忘记的。

“我也记得那块糖。”黑豹忽然说。

“什么糖?”

“**从家里偷出来的那块糖。”黑豹的声音冰冷:“谁赢了就归谁吃的那块糖。”

“你赢了。”罗烈笑道:“我记得后来是你吃了那块糖。”

“但**却偷给了你块更大的。”

罗烈目中仿佛有些歉疚的表情慢慢的点了头这件事他也没有忘记。

“在那时候我就有种感觉总觉得你们并没有将我当做朋友总觉得你们好像随时随地都在欺骗我。”黑豹的眼角已抽紧凝视着罗烈“直到现在我还有这种感觉。”

罗烈叹了口气:“我并不怪你。”

“你当然不能怪我。”黑豹冷笑“因为直到现在你还是在欺骗我。”

罗烈苦笑。

黑豹连瞳孔都已收缩看着他一字字的问:“你几时来的?”

“半个月之前。”

“不是昨天早上才下的船?”

“不是。”

“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因为我做的事并不想让你完全知道。”罗烈又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才接下去:“就正如你做的事也并不想让我完全知道一样。”

黑豹慢慢的点点头:“我记得你说过为别人保守秘密是一种义务为自己保守秘密却是种权利每个人都有权保护他自己私人的秘密谁也不能勉强他说出来。”

他冷酷的眼睛里忽然露出一丝嘲弄之色接着又道“只可惜无论谁想要在我面前保守秘密都不是件容易事。”

“哦。”

“因为他无论在这里做了什么事我迟早总会知道的。”

罗烈笑了:“所以他不如还是自己说出来的好。”

他笑容中也带着种同样的嘲弄之色只不过他嘲弄的对象并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黑豹冷冷的看着他在等着他说下去。

“我说过高登是我的好朋友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任何事?”

“现在我虽然已没法子救他但至少应该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这半个月来你一直在调查他的死因?”黑豹又问。

罗烈点头。

“你已调查出来?”

“他的确是从楼上跳下去摔死的那个犹太法医已证实了这一点。”

“这一点还不够?”

“还不够。”罗烈看着黑豹:“因为他还没有死的时候身上已受了伤。”

“伤在什么地方?”黑豹间。

“伤在手腕上。”罗烈道:“我认为这才是他真正致命的原因。”

黑豹冷冷道:“一个人就算两只手腕都断了也死不了的。”

“但他这种人却是例外。”罗烈的声音也同样冷:“这种人只要手上还能握着枪就绝对不会从楼上跳下去!”

“哦?”

“平时他身上总是带着四柄枪的。”罗烈又补充道:“但别人现他尸体时他身上却已连一柄枪都没有。”

“你调查得的确很清楚。”黑豹目中又露出那种嘲弄之色忽然又问:“难道你认为他是被人逼着从楼上跳下去的?”

罗烈承认。

“我听说他是个很炔的枪手非常快。”黑豹冷冷的道:“又有谁能击落他手里的枪逼着他跳楼?”

“这种人的确不多。”罗烈凝视着他:“也许只有一个。”

“只有一个?”

“只有一个!”

“我?”

“不是你?”

黑豹突然大笑罗烈也笑了。

他们就好像忽然同时现了一样非常有趣的事。

包子也已端上来黑豹的笑声还没有停忽然道:“蟹黄包子要趁热吃凉了就有腥气。”

罗烈拿起筷子:“我吃一笼你吃一笼。”

于是两个人又突然停住笑声低着头开始专心的吃他们的包子和面。

他们都吃得快就好像都已饥得要命对他们来说这世上好像已没有比吃更重要的事。

黑豹微笑道:“这也是大师傅亲手做的只有我的朋友才能吃到。”

“却不知高登吃过没有?”

“没有。”

“他当然没有吃过。”罗烈笑了笑笑得仿佛有点悲哀:“他不是你的朋友。”

“我只有一个朋友。”

“只有一个?”

“只有一个!”

“哦?”

黑豹也笑了笑笑得也同样悲哀:“我没有家没有父母旯弟甚至连自己的姓都没有。”他凝视着罗烈慢慢的接着道“可是我从认得你那天开始就一直把你当做我的朋友。”

罗烈目中已露出了被感动的表情多年前的往事忽然又一起涌上他心头。

他像又看见了一个孤独而倔强的男孩子只穿着一件单衣服在雪地上不停的奔跑。

那正是他第一次看见黑豹的时候。

他并没有问这孩子为什么要跑个不停也知道一个只穿着件单衣的孩子若不是这么样跑就要被冻死。

他一句话都没有问就脱掉身上的棉袄陪着这孩子一起跑。

自从那一天他们就变成了好朋友。

黑豹现在是不是也想起了这件事。

他还在凝视着罗烈忽然问:“假如真是我逼着高登跳楼的你会不会杀了我替他报仇?”

罗烈并没有直接回答这句话过了很久才长长叹息:“他是我的朋友你也是所以我一直都没有真的想知道究竟是谁杀了他的。”

黑豹忽然从桌上伸过手去用力握住了他的手:“但我还想让你知道一件事。”

“你说。”

“这里本是个人吃人的地方像高登那种人到这里来迟早总是要被人吞下去的。”

黑豹的声音低沉而诚恳。

“为什么?”

“因为他也想吃人!”

罗烈看着他的手沉默了很久忽然又问道:“你呢?”

“我也一样。”黑豹的回答很干脆:“所以我若死在别人手里也绝不想要你替我报仇。”

罗烈没有开口。

在这片刻的短暂沉默中他忽然做出件非常奇怪地事。

他忽然打了个呵欠。

在黑豹说出那种话之后他本不该打呵欠的他自己也很惊讶为什么会突然觉得如此疲倦。

“我看得出你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罗烈微笑着:“我也知道红玉不是个会让男人好好睡觉的女人。”

他微笑着拍了拍罗烈放在桌上的手:“所以你现在应该好好回去睡一觉睡上三四个钟头十二点左右我再去吵醒你接你回家去吃饭。”

“回你的家?”

“我的家也就是你的。”黑豹笑着说:“你去了之后我也许再也不会放你走了。”

百乐门饭店的大门是旋转式的罗烈站在大门后看着拉他来的黄包车夫将车子停在对面的树荫下掏出了一包烟眼睛却还是在盯着这边的大门。

他显然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也并不准备再拉别的客人。

罗烈嘴角露出种很奇怪的微笑他知道这地方还有个后门。二

后门外的阳光也同样灿烂。

任何地方的阳光都是如此灿烂的只可惜这世上却有些人偏偏终年见不到阳光。

生活在“野鸡窝”里的人就是终年见不到阳光的陈瞎子当然更见不到。

“野鸡”并不是真的野鸡而是一些可怜的女人其中大多数都是脸色苍白育不全的她们的生活甚至远比真正的野鸡还卑贱悲惨。

野鸡最大的不幸就是挨了猎人的子弹变成*人们的下酒物。

她们却本就已生活在别人的刀俎上本就已是人们的下酒物。

她们甚至连逃避的地方都没有。

唯一能让她们活下去的也只不过剩下了一点点可笑而又可怜的梦想而已。

陈瞎子就是替她们编织这些梦想的人。

在他嘴里她们的命运本来都很好现在虽然在受着磨折但总有一天会出头的。

就靠着这些可笑的流言每天为陈瞎子换来三顿饭和两顿酒也为她们换来了一点点希望让她们还能有勇气继续活在这火坑里。

七点五十五分。

这正是火坑最冷地时候这些出卖自己的女人们吃得虽少睡得却多。

她们并不在乎浪费这大好时光她们根本不在乎浪费自己的生命。

陈瞎子那间破旧的小草屋大门也还是紧紧地关着的。

罗烈正在敲门。

他并没有上楼就直接从饭店的后门直到这里来。

那卖报的孩子说出“陈瞎子”三个字的时候他就已现黑豹目中露出的怒意和杀机。

门敲得很响但里面却没有回应。

“难道黑豹已经先来了一步?难道陈瞎子已遭了毒手?”

罗烈的心沉了下去热血却冲了上来。

这使得他做了件他以前从未做过的事他撞开了别人家的门。

这并不需要很用力甚至根本没有生很大的声音来。

木屋本就已非常破旧这扇薄木板钉成的门几乎已腐朽得像是张旧报纸。

屋子窄小而阴暗一共只有两间。

前面的屋里摆着张破旧的木桌就是陈瞎子会客的地方墙上还挂着些他自己看不见的粗劣字画。

后面的一间更小就是陈瞎子的卧房每隔五六天他就会带一个“命最好”的女人到里面去泄他自己的**同时也替这女人再制造一点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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