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莽莽风尘江湖行(1/2)
岁月匆匆的过去三年。
大雪纷纷的清晨祈门县届的一指的武林名宿“八卦神掌”范仲平的宅院那院前大门缓缓打开。
白苍苍的老仆人习惯的拿着扫帚欲把门前积雪扫去。
他无意抬头看到眼前大树下站着一位长身挺立的白衫少年。
老仆人指手惊道:“你……你……莫非是……”
白衫少年含笑上前轻声道:“小鄙正是与老伯一别三年的阮伟。”
老仆人连连颔喜颜悦色道:“小扮三年不见越长得高大英俊倒叫老奴差点认不出来。”
阮伟道:“不知范老前辈可在?”
老仆人连连答应道:“在!在!三年前那回事老主人犹以为憾常常慨叹说像小扮这样的人物实是少见的资质。”
他边说边把阮伟带进院内宅前那根石椿仍然屹立在那里阮伟触景生情忆起往事不由停步呆望。
老仆人见状暗暗摇头叹道:“年轻人何苦一定要学武艺天下各种事物什么不好学?”
他见阮伟仍在呆望并未理会心想这么大的石椿谁能拔起。这少年又要找苦吃了!
他叹了口气道:“你旦站在这里待老奴把主人请出来。”
老仆人去后阮伟暗忖:“不知这三年所学如何?”
他想到自己武功妙处忍不住单掌拍去一推一带只见那石椿好像黏在他手心上晃动起来。
阮伟心中一喜左掌反背拍出那石椿好似底下装有弹簧突然跳出。
“好手法!”
阮伟一惊不愿炫耀右掌一圈那石椿平稳落下恰恰复原来的位置不差分毫。
“八卦神掌”范忡平手抚白须缓步上前大大惊道:“小兄弟果非寻常料想不到三年不见竟然如此精进!”
阮伟恭颜揖道:“前辈三年不见矍铄如故晚辈此次前来有一事相烦。”
范仲平刚才见到阮伟拍出石椿的手法神妙无比自己竟然看不出这内功心法的出处。
他见阮伟并不因身得绝艺而骄狂暗暗折服实为一个不可多得的奇才不由回礼道:“小兄弟不用客气有何事见教?”
阮伟从怀内摸出一只长形木匣打开从内拿出一条有如人形的人参。
范仲平惊呼道:“啊!千年参王!”
阮伟平静的递给范仲平道:“三年前晚辈受公孙姑娘一丸之恩曾闻前辈识得公孙姑娘烦请将此参转交公孙姑娘。”
范仲平摇手道:“这……这……太贵重了……况且兰儿当年救你并不指望小兄弟图报你如此……未免太见外了……”
阮伟冷笑道:“这参不过是晚辈在九华山上无意得来没什么贵重至于公孙姑娘在下对她甚为感激只是聊表心意而已。”
范仲平变色道:“小兄弟可别误会兰儿一番心意老朽深知兰儿的性情绝非故意做作的人她若真要对你有所图谋也就不会救你更不会善心待你。”
阮伟摆手道:“前辈不必多说请转告公孙姑娘晚辈感激她一番好意其他事说之无益。”言谈之中把手上人参向范仲平抛去范忡平慌忙接住阮伟双手一揖道声:“告辞了!”
他转身才走数步范忡平喝道:“且慢!”
范仲平匆忙走进宅内顷刻走出手中捧着一个紫色包袱也不言语就向阮伟抛去阮伟接到手觉得沈甸甸的显有不少东西在内。
范仲平未等阮伟开口问话紧接道:“参王我代兰儿接下这包袱是兰儿寻你二月后找不着而留在我处托我转交阁下。”
他似因阮伟的无情动了真怒阮伟张口欲辞谢不收他却又接着道:
“你也不必多说这是兰儿托我转交你若不收请自己还给她本人若是现在不收就是瞧不起范某!”
阮伟见他吹须瞪眼不便再僵持下去拿着包袱谢道:“承蒙前辈转交晚辈告辞了。”
阮说得客气范忡平摆不下脸只有呐呐道:“好……说……好说……”
此时忽听“噗咚”一声院前大门翻倒地上积雪被溅得四飞散开雪花落处现出两位锦袍彪形大汉当门两侧抱臂而立。
一会缓步走进一位红袍丑面老汉手持一丈长短的龙头拐杖进门三步即停步拄杖而立。
范仲平脸色陡变怒道:“柯老头子告诉过你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又来做什么?莫非我俩打得还不过瘾……?”
那红袍老汉根本不理双目直视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范仲平正感奇怪门前又走进九位黄装窈窕少女各自手中捧着一件不同的乐器琴瑟筑竽笛箫空候应有尽有。
跟着抬进一架厚呢软轿抬轿人是四个与先来二人同样装束的锦袍壮汉。
那轿绿绒锦绣四周垂着绿珠流苏华贵无比只看那四个抬轿人就可见轿中人的富有尊贵。
软轿在院中停下九位黄装少女两侧散开红袍老汉突然高叫道:
“天毒教主驾到!”
他一字一字缓缓吐出范仲平见到这种排场脸色本已不大正常此时陡然变的苍白声音微颤轻声道:
“小兄弟别管我快快走吧!”
软轿锦绣垂帘突然掀开人未出声先娇滴滴道:“谁要走呀!”
阮伟只觉眼前一亮一个披着罩头白裘披风内着白内软绸紧身长衫脚踏白色反毛靴再衬着那欺雪赛霜的肤色全身无一处不白得惊人唯有两肩垂着黑得亮的柔。
阮伟生性喜爱白色不觉盯望在白衣女子那美得慑人心魄的脸上心道:
“这样美的女子有什么值得范老前辈可怕?”
范忡平霍然走上前去强自镇定却还忍不住声音颤道:“这位小兄弟刚刚来到尚望各位看在老朽的份上不要留难于他。”
白衣女子转动她那秋水为神的眼眸格格笑道:“谁说本教要留难一个小子范大侠未免过虑了。”
她话锋突然一转冷冷道:“若然有人老钉着本教主瞧就是要走也要留下那对瞧人的招子。”
阮伟闻言脸色通红赶忙垂下头去暗自怪道:为何会如此失态?
范仲平横眸一瞥阮伟慌忙道:“他小子家不懂规矩有冒犯贵教主之处请多多担待。”
白白衣女子出轿范仲平一直未敢抬头看白衣女子一眼心知江湖传言天毒教主貌美如花却最讨厌男人看她暗怪阮伟怎么那样莽撞。
范仲平忽的转身面向阮伟双手一让冷冷说道:“阁下可以走了!”
阮伟本知范仲平在护卫着自己生怕自己遭受天毒教的残害虽有心想要留下助他一臂之力此时见他说得绝情仿佛怕自己留在此地妨碍到他当下一气迈步走去。
阮伟才走过天毒教主身侧红袍老汉突然掠到阮伟身前拐杖一拄双目上翻傲然道:
“没听到教主的话!不留下招子就想走了吗?”
阮伟心道:那有这样强横的人瞧一下就要被挖下眼睛说不定这白衣女子定然挖了不少别人眼珠顿时怒气陡生一掌向那红袍老汉胸前击去。
红袍老汉脸上露出诡笑举掌对去。
范仲平见状大惊呼道:“不可动手!”
阮伟闻声不理红袍老汉脸上诡笑更甚那知他一接到阮伟掌力只觉对方手若无骨自己力道毫无着力之处口中不及惊呼就被震得连退数步“噗咚”坐在地上。
白衣女子转身看到这种情况脸色微变。
范仲平再也想不到阮伟的功力竟然胜过与自己不分上下的“花毒君”但他知“花毒君”掌上有毒不禁忧色的注视着阮伟身上。
阮伟忽觉掌心微微刺痛低头一看掌心上有五个小孔孔中流出丝丝黑血麻痹的感觉立时沿手上侵不由大惊立时内气一运把那麻痹感觉止在手掌上。
白衣女子冷冷道:“喂小子!你可以走了。”
她自忖阮伟已活不长也不再留难倒希望他快快走掉。
阮伟反倒不走了当下静立一侧暗暗用劲想把麻痹的感觉逼出掌心。
红袍老汉翻身爬起不再理会阮伟走到白衣女子身后站定。
白衣女子笑语如花轻步上前道:“范大侠本教主两番派遣座下可勤前来相请为何不赏脸至云南一行呢?”
原来这天毒教近数年来换了一个貌美绝色的教主在云南立根曾一举歼灭云南所有武林高手而且死状奇惨使武林人物把云南认为恐怖的禁地才在江湖上声名大大崛起。
范仲平心中又惊又怒但脚步却不禁连连后退。
要知天毒教主曲灵姬全身无一处不可施毒武林中恁谁也不敢与她近身称她为蛇蝎花。
范仲平老羞成怒吼道:“你要再走过来老朽不客气要乱骂了。”
白衣女子秋波飞转笑道:“柯司勤二次与大侠相搏都算计不到你难道就怕本教主会向你施毒!”
范忡平是个老江湖心知天毒教教主能施毒于无形令人防不胜防那敢让她走近摇手当即道:
“你别走近告诉你们老朽实不知道“蚀骨圣水”的解药在何处教主亲来我也无法奉告!”
“蛇蝎花”曲灵姬柳眉轻颦冷颜道:“你是真不知道。”
范仲平神色一壮大声道:“老朽实在不知。”
曲灵姬微哼一声道:“那么三年前本教曾用“蚀骨圣水”毒到的女子不是你救的了?”
范仲平微现局促之色但仍大声道:“不错!”
他这句答话模两可曲灵姬冷笑道:“百年前五毒真君制成的蚀骨圣水除了五毒真君自制解药外还未曾听到有人能解此毒中圣品。”
曲灵姬缓步向前移动范仲平吓的直直后退不由退到石椿旁边。
曲灵姬停下脚步手向后微招那九位手捧乐器的黄装少女都跟上前来四周散开。
曲灵姬又道:“那女子武功甚是高强虽说能止住毒伤即时作若无解药则再也无法痊愈的。”
曲灵姬停了一顿一双惑人的眸子紧盯在范仲平脸上娇声道:“奇怪呀!明明必死的人想不到年初竟被本教司勤柯轻龙在藏边遇着。”
范仲平脸色一变曲灵姬装着没看见笑道:“本教多方打听竟打听到那女子受了毒伤后曾到范大侠这里来过而且住了几天才走。”
曲灵姬笑声顿严肃道:“蚀骨圣水为本教尊为至圣毒品可惜没有解药不敢轻易使用现听到解药出现是再也不会放松的。”
曲灵姬又向前移动石椿后是房屋范仲平不便再退从石椿边转过来向院门退去恰恰被九位黄装少女围在当中。
曲灵姬杀气隐现硬生生道:“本教主此番远离云南千里跋涉而来势在必得姓范的你到底说是不说!”
范仲平倔强道:
“不知就是不知就是杀了我也是不知!”
曲灵姬双手轻挥恶声道:“我又何必杀你若不告知解药何在?便叫你生死两难!”
忽然一缕微弱的箫声响起那持箫的黄装少女不知何时竟吹奏起来顷刻另八位黄装少女各将乐器跟着吹奏弹起。
起先那单独箫声甚为悦耳可是这九种音色优美的乐器同时奏起其混合之音怪异无比每种音调交互响出错综复杂令人听得胸中鲜血翻腾澎湃难过已极。
曲灵姬面对范仲平站在当中慢慢从怀中披风内取出一具形色奇待的古筝。
她怀抱古筝右手五指轻轻一拨弄顿时一缕奇燥无比的音调在九种音色中赫然穿出深深震入耳膜之内。
范仲平听到乐声响起就赶紧盘膝坐下暗运玄功抵御他内功虽然不弱但听到九种乐器合奏胸中就已不安此时一听曲灵姬的古筝声忍不住跳身站起要大大狂吼一声排出胸中难过的郁气。
他人一站起双拳立时在膝上猛力捶去竟是硬生生的又坐到地上用功起来。
曲灵姬招失利心想看你能支持到多久当下五指轻挥就要大弹起来。
阮伟站在一侧听到乐声立时运起三年苦练而成的瑜珈神功这瑜珈神功怪异得很就是站着走着也可运练不像中原玄门内功非要盘膝打坐。
他起先听到合奏还不怎么感到异样但一听曲灵姬一弹心中顿觉一跳回四顾红袍老汉及六位锦袍壮汉早已紧紧塞住耳朵闭目垂盘膝而坐再见范忡平满面痛苦之色心知要再让曲灵姬弹下去就是连自己也要忍受不住。
从范仲平那里接过紫色包袱时他就感觉到包中有长形兵刃当下他匆匆打开包袱摸出一看竟是一把黑纹鲨皮宝剑。
曲灵姬脸上露出奇特的笑容一缕肃杀的曲音从她纤指中如水银泻地般迸裂
出。
范仲平才听到几个音曲就忍受不住霍然跳起伸手乱扯胸前衣服连那塞耳闭目的天毒教下也忍受不住蠢蠢欲动。
忽然一声春雷曲灵姬手中一顿只见阮伟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跃进九位黄装女少台围的圈子内。
阮伟身形一定左手持剑垂地脚下不丁不八暗运内劲吐字道:“要是不停下乐声莫怪在下无礼!”
字字铿锵!芭位黄装少女竟被震得停下手来忘记再吹弹。
曲灵姬心知阮伟武功定然高强只见他对乐声无动于衷其内功修养便达到匪夷所思的地步此时见他左手持剑心想他右手受伤中毒用左手使剑剑术再高也大大的打了一个折扣胆气一壮根本不答理他纤手一挥九位黄装少女便跟着她又吹奏弹起。
她这一想法却错了要知阮伟三年习得的天龙十三剑在剑法的规定中便是左手使剑。
阮伟见曲灵姬不理会自己沉声喝道:“你旦见识见识我这小子剑法如何!”
当下只见阮伟左手持剑圈身一转人跟着剑身腾起顿时四周剑光闪闪九位黄装少女只觉剑剑都是朝自己刺来使剑本人却看不到在何处!
只听“当”“当”“当”数声阮伟在“当”声未落中业已神定气闲收剑停身。
那九位黄装少女却娇声惊呼原来她们手中的乐器都被阮伟那一招剑法削断了。
曲灵姬不怒反笑轻问道:“好一把削铁如泥的飞龙剑小子!你大概是飞龙剑客的弟子吧?”
要知黄装少女手中的乐器都是非铁即玉她们武功虽然不错却那能躲得开天龙十三剑那招专门以寡敌众的剑法!
阮伟仅一招“金童拜佛”便削去她们的乐器心下却也暗赞这把宝剑着实了得!
曲灵姬笑意更甚手中古筝无意的轻轻一弹。
阮伟抬头看去蓦然见到曲灵姬脸上的笑意心下一汤不觉呆呆的盯望竟然忘了对方最忌别人这样看她。
可是这次曲灵姬却毫无怒意不但笑意未收竟然露出淫荡的意味手也不闲跟着弹出一曲柔绵细腻.感人心神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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