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又见派性斗争(1/2)
为了把肥料质量提高,祝厂长常在肥料使用淡季时,带我们到全省各地去取经。我们拿着公费出去旅游,何乐而不为?大家就很喜欢他的这一革命举措。为了对得起区政府给的学习费,我们都买了笔记本和笔,在那些厂的技术人员介绍经验时,我们就拿出来记几句。有一次在参观一个厂时,我们又拿出笔记本来写,他们的有个工人小声地说,好假啊。这声音虽小,我们都听到了,出厂后,我们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的。那些技术,对于我们来说,是小儿科,再说也没有必要记下来,关键的东西,一听就明白了。
不仅如此,他还和县农资公司联系,请s大学生物系的老师到县农资公司举办培训班,让我们这些生产人员得到提高。我还看到他跑前跑后的给老师们买黄鳝和花生,足见他的用心良苦。
后来,我们对生产技术基本掌握后,他就点名要我和一个Z城知青黄永生,同他一道到各公社去宣传指导。有时我们三人一起,有时我们又分开行动。他不和我们一起走的那天,就是我两逍遥自在的一天。
虽然那时是计划经济时代,各种物资都由政府指令性安排,但没有他这个曾经是区级干部的身份,要动员各公社的那些官油子推广新产品,不知有多么难。所以说,我们的祝厂长虽有点委屈,但也是区官们有一双慧眼所至。
我们厂的支部书记廖在谋,是一个刚从部队退伍回来的连队指导员。他退伍时,**事件已过了几年了,地方政府不再安排退伍军人了。虽然军人已是明日黄花,不再那么走红了,但对排长以上的干部还要安置工作。区上就给他安排了这个(过去的炸药厂)54o6肥料厂支部书记的职务。他是那种城府很深的人,对这样的官职根本就看不上,但看不出有一点怨言。他不给祝厂长明争,只同他暗斗,处理厂内的大小事物,只需把部队上的经验用一点点即可。特别是对属下两个蛮牛一样的主任的争斗,可以说他解决得得心应手。比如说,有次两个主任互相吵闹,最后大打出手,大家都去劝架时,他却躲进办公室看报纸去了。等到蛮牛们斗得筋疲力尽,停下来,像愤怒的公鸡看着对方时,他出现在现场,用带有震慑三军的声音问道:“你们的架打完没有?若打完了就去上班!”
一句话,这两个蛮牛就散开,领着各自的队伍上班去了,弄得一直在现场劝架不成的祝厂长尴尬地走了。
所以说,这两人是这个厂的最佳搭配——外交有厂长,治厂有书记,天造地设。
说到这两个主任,就更加精彩了。原来他们这些人都是收花站(龙门县产棉花,各区都设有收花站)的季节工或合同工,后来棉花种植面积增加后,就把他们转成正式工。到兴修龙门水库,建炸药厂时,就从收花站挑选了一些文化素质高一点的人到炸药厂。这两个人都是高小毕业,算他们中的高智商高学历了。一个叫方专正,一个叫叶执牛,而且他俩曾是好朋友,主要在炸药厂负责一些技术上的活。
到文化大革命时,两人就各参加一个组织,后来才觉他们的组织是对立的,方专正参加的是造反组织,叶执牛参加的是保皇组织。一来二去,这两人要各为其组织效力,就成了生冤家死对头。
到二月镇反时,方专正就蔫了,自然该叶执牛走红。当时的炸药厂厂长郭德取就叫他当技术组长。
眨眼间,二月镇反又被否定,造反派又成了革命者时,又该方专正走红。所以,郭厂长又叫方专正当技术组长。
到区供销社筹建54o6肥料厂时,郭厂长已升到生产店当经理,总管供销社属下的54o6厂、收花站、糖果厂等。最后,区委给供销社研究了54o6厂的人选,供销社就无条件的接受了。后来的54o6厂的两个领导,就想他俩团结起来搞好厂的生产,就给他俩同样的主任职务。
对于方专正和叶执牛来说,他们俩再闹派性,分个你死我活,也没必要了。因为,那时已接近文革尾声了,该结合到领导班子去的人都去了,去不成的也只有等待形式再变的时候了。但他们还是想整跨对方,以便于自己的升迁。
他们指责对方生产的产品不合格,或者说对方浪费了材料,甚至因为对方在洗刷试管或大口玻璃瓶时,有损坏而相互攻击。这些问题都不至于打倒对方,而达到目的。他们要寻找秘密武器,以攻击对方。
一天晚上,当叶执牛和Z城女知青朱爱红一起进保温室查看时,方专正认为时机成熟了,就悄悄地尾随其后。当叶执牛和朱爱红抱着亲吻时,方专正就冲了上去,大喊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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