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严正以待(1/2)
俗话说:“兵败如山倒。”此话,一点儿也不假。胡宗南的部队惨败以后,以赛跑的速度,逃窜到四川,很快又逃到川西,他们把部队驻扎在新津的狮子山、华阳的姚子坝、牧马山等地。企图借助这些有利地势,负隅顽抗,阻止中国人民解放军解放成都,解放整个川西。
驻扎在牧马山下面的胡家坝的胡宗南的军队,到处横行无忌,为非作歹,大肆掠夺,*妇女,闹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惨不忍赌。尽管如此,这一伙匪帮还贪得无厌,欲壑难填。他们又派了一个营,天天过河到莲花镇来骚扰、破坏,闹得莲花镇人心惶惶,鸡犬不宁,怨声载道。
谢文辉没有出门,像关在小匣子里似的。但是,他倒有点“秀才不出门,天下事全知”的本事,谢宗明、贾先泽、牛队长这一些人,又活跃起来,整天在谢府进进出出。谢文辉对莲花镇,对整个四川,尤其是川西的近况,心中很有数。
“谢主任,胡宗南的一个军驻扎在胡家坝,一个军驻扎在姚子坝,在新津驻了两个军,在简阳、新都还驻有部队,对成都形成了半包围圈,在川西要大打一仗。太好了。”牛队长讨好地说道。
“蒋委员长要胡宗南死守成都。这是理所当然的。胡宗南的军队是蒋委员长的嫡系部队,战斗力是很强的,要是这一仗打胜了,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谢文辉很得意的样子。
“谢主任,只要刘文辉、潘文华这些人和胡宗南他们合作好了,四川还是国民党的天下的。”牛队长露出了点担忧的情绪。
“人心隔肚皮,这是很难说的。”谢文辉的担心也自然地流露出来。
“谢主任,胡司令的官兵,天天到莲花镇来,吃喝玩乐,真有点——。”牛队长心里似乎有不满的情绪,话只说了一半就敛口了。
“古人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胡司令的官兵来莲花镇吃点、拿点、玩点,有啥子要紧。这样,他们打起仗来才勇敢,才能克敌制胜。”谢文辉未等牛队长说完,立即用话来堵住了他的嘴巴。
“谢主任的见解不错。”牛队长恭维道。
这几天,谢文辉心里很自在。他希望天下大乱,乱成一团,不可收拾,他好趁浑水摸鱼。胡宗南吃败仗,他并不感到意外。胡宗南的军队西窜,到处骚扰,他毫无反感,反而十分得意。他希望莲花镇遭受一场兵祸,自己完了,也使**得不到任何好处,来一个同归于尽。他抽了香烟,还不过瘾,又拿起铜制水烟杆,烧起水烟来,“咕噜咕噜”地吸了一阵,才满意了。放下水烟杆,在屋子里反剪着手,踱了几步,走出门,在假山、花园、水池各处慢悠悠地走着,像是在鉴赏古董似的。
他在院子的用瓷砖铺成的小路上走着,走到炮楼处,信步到楼上,见家丁手持长枪,在炮楼里像木鸡似的站着,就对家丁说道:“你们站岗认真,对我很尽忠,本月的薪水加一倍。”
“多谢谢主任的恩典。”家丁端端正正地站着,毕恭毕敬地说。
离开炮楼,他又独自一人来到大门口,家丁还是手持长枪,规规矩矩地站立着。他还是客客气气地对家丁说:“你们尽心尽职,忠于职守,使我很受感动。本月的薪水增加一倍。”
“多谢老爷的恩典。”家丁道。
好几天,他一直没有出门,听说莲花镇发生了变化,他的心里痒痒的,坐不住。他就决定到街上走一走。情况果真如牛队长所说,街上来了不少官兵。这些官兵,一个一个都是东闯西荡的。他看了,心里有股难言的味道,很有些不顺眼。但是,他又一想,这些即将为败寇的兵痞,这样抓拿骗吃,又有啥子不好呢?哼,给**多摆些烂摊子,让**十年八年都难以理顺,难以收拾好。
他走到春熙茶客栈外面,见里面的人不少,有一些官兵坐在里面,跷起二郎腿喝茶,正在调戏一个卖唱的女孩。“小娘子,过来给老子斟杯茶,老子给你一块元宝。”“小娘子,过来跟我亲个嘴,老子给你一块袁大头。”“小娘子,来给我压压大腿,老子给你一个卵子。”……
卖唱的姑娘,欲走不能,想反抗又无力。她唱不下去了,低着头,眼泪直往外流。“长官,行行好。我们是良家的人,只卖唱,不卖身。希望各位官人老爷哥兄高抬贵手。”另一个脸像橘皮的男人,站起来,放下手中的乐器说道。
“少费话,老子今天要这婊子和我睡大觉,你敢说个‘不’字。”一个当官的家伙,用手在茶桌上用力一拍,站起来,把枪抽出来,“啪”的一声丢在桌子上,横眉鼓眼地说道。
“张营长,这婊子没有见识,睡觉也不舒服,算了,另外去找一个。”一个三角脸的军官献媚似地说。
名叫张营长的闷了一下,说道:“老子洋味土味,啥子味都尝过。哼,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馊货。”他茶不喝,骂骂咧咧地走了。其他的官兵,也跟着他出了茶馆。
谢文辉正想到茶馆里去,和肖老先生聊一聊。肖春兰的形影还在他的脑子里,他一直对这朵带刺的鲜花,耿耿于怀。他刚一迈步,身后传来了招呼他的声音:“二叔,家里来客了。”这是谢宗明喊他,“五姨太正陪着客人等着你呢!”
谢文辉忙问:“谁来了?”
“严团长来了,说有要紧的事,要与你谈一谈。”谢宗明走到他的身边,悄声说道。
“哦。”他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他急忙回到家里,严克成正和五姨太谈得亲亲热热的。他刚进门,见严克成的手搭在五姨太的高高的*上,不停地搓着,五姨太斜依在严克成的身上。他假装不知地叫道:“严兄,稀客,稀客。”严克成和五姨太同时吃惊,但是很快就镇静下来。
“谢兄,我的人马已经集中好了。带了一个营的兵力,住在黄龙溪。”严克成对谢文辉说道。
“严兄,一切如意,你所要的东西,都有了。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谢文辉是一阵醋意,随之毫无在意地说道。其实,他对五姨太并不宠爱了,早已生厌。近一段时间,他又做着一场奇异的香甜的梦,——他要用一切手段来征服刘珊,使刘珊乖乖地,服服帖帖地倒在他的怀里。
“谢兄,你看,兵力一个营行不行?”严克成对谢文辉说道。
“严兄,我是搞政治的,对用兵是扁担吹火——一翘二不通。但是,目前而今眼目下,是不是‘韩信用兵,多多益善’?”谢文辉口气很温和。
“这个,好说,好说。不过,谢兄,现在**驻扎在胡家坝,我的人多派些,来三个营,都是精干的,和**配合,要对付莲花镇的**游击队,那如同用钢刀宰刀切菜一般,容易得很。”严克成十分自信地说道。
“要是果如严兄所言,我自然万事放心,高枕而卧了。”谢文辉说道。
两个人又密谋了一番,谢文辉宴请严克成后,严克成又带着厚礼离开了谢府。
“谢兄,一切你放心就是了。你报家父之仇的事,完全包在我的身上。”严克成离开谢府时,又再次向谢文辉承诺。
“严兄,我们已经是莫逆之交了。”谢文辉心里满意地说道。
送走严克成,谢文辉回到屋里,稍坐片刻,便到刘珊的房间,正好刘珊正在读一本小说。
“刘珊,独自一个人,整天不出,把身子搞坏了怎么行?”谢文辉坐在刘珊旁边的椅子上。
“爸,你有啥子事?”刘珊问道。
“没有啥子事,随顺来看看你。宗成死了,我晓得你心里不好受。这是我们谢家的不幸啊!”他感慨道。
“这,也没有什么。时间久了,会习惯的。爸爸心里难受,做晚辈的本当来安慰,只是见爸爸整天忙碌。”刘珊秀声秀气地说道。
“刘珊,你近来瘦多了,我看到你食量很少,心里也很难受。”谢文辉的话说得很甜。
“这,不要紧的。爸爸多保重才是。”
谢文辉走到刘珊身边,拿起她纤细的手:“你看,你瘦多了。”
“爸,别,别这样。”刘珊胆怯地说道。
谢文辉没有松手,顺势抱住刘珊:“我的乖乖,把我想死了,来,来。”他把刘珊搂着,往床上抱。
“爸,你这样,我要告诉曼丽五妈。我就走了。”刘珊一边挣扎,一边很气愤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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