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第四章Ⅱ(2/2)
“能如此光明正大地插手,又不被我们发觉,一定是我们身边的人,且身份不会太低,不然也无法在麒麟王宫那么来去自如。”西门流霜挑眉冷笑,脑袋迅速过滤了下几个人,“当年王都精灵祭,有谁是不请自来的?冢越王和南齐王……”
“糟了!”司马务观浑身猛地一个激灵,恨恨地捶了一下椅子的扶手站起身,“昊天答应跟冢越王联手,近几天里他就会借助对方地神器帮助,进入沉默森林!目前冢越王的身份虽不明了,但这恐怕又是一个阴谋,我必须尽快赶回去制止他们。”
“好,你回去警告昊天!”西门流霜深吸了一口气,紫红的眸子透出坚定,“我则带剩下的军队去跟明炳会合,这场仗不能再继续莫明其妙地往下打了!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取得一个跟青龙王面对面,好好谈一下的机会!”
司马务观点了点头,然后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空气中。
直到对方离开,西门流霜才扶额,慢慢地在营帐中的塌边坐下,温热的水珠滑出了眼眶……当着司马务观的面,她强忍着不敢落泪,不敢显露悲伤,因为怕更加刺激对方。现在有比沉浸在哀痛中更重要的事等着他们去做——阻止更多悲剧地发生!
然而此时此刻,在营帐里只剩下自己一个地时候,腰上残留着的无痕搂紧她,带她走时地触感却越发明晰起来……
“箭煞”落下的瞬间,她明明伸出手的,却为何没能抓住……
泪水一滴一滴地从女将军的指缝中滑落,掉到地上,渗入到泥土中。脑中的场景一幕一幕地交错闪过,青龙王温柔地替她疗伤;无痕为了她深夜袭营;青龙王弯弓放箭;无痕中箭倒下;青龙王泪流满面……
回忆起今晚那个男人尴尬转身离开之时,对方腰上那根一晃而过的青玉笛,西门流霜的脸上不自禁地浮现出凄凉的笑。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原来不是的……
是啊,要说世上有什么东西能让尧一见就死心,死心到不想冲入宫里来求证一下的,则非那支代表着雷奥提斯上一次背叛的青玉笛莫属……被足足算计了八年啊!枉众人聪明一世,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想得太多,反到让天帝狠狠地耍了一把!
尧,这八年,你是如何熬过来的?自相残杀,最重情重义的你怎么受得了……西门流霜苦笑着,难怪黑衣将军的言语态度之中,对己方恨之入骨,因为那人是亲眼目睹了青龙王长久以来都被巨大的悲伤折磨着,却无可奈何吧。
无痕,你千万不能死……
你死了,要让尧将来怎么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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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无痕百无聊赖地盯着营帐顶,斜靠在榻上休息。
连续三天,不仅有军营里的随军治疗师为他治疗,青龙王更是每到入夜便会亲自来给他疗伤,天亮的时候再赶回去早朝。安陵无痕打心底里觉得那男人根本就是乱来,没见过有人这么折腾自己身体的,而其居然到现在都没倒下,更是奇迹一桩。
当然安陵无痕也有意识到,自己的伤势因此而恢复得相当良好,青龙王展开魔法力冶疗时,力量的运行跟别人稍有不同,恰巧完全与其修练方式相契砌合,对症下药的效果自是要明显得多。现在他每天清醒的时间,已是比昏睡的时间来得长。
白天的时候,黑衣将军等人来探视过一两次,只是各个都眼神凌厉得仿佛想将他千刀万剐。安陵无痕通常会漫不经心地笑着,提醒对方他身上的伤正是青龙王造成的,顺便建议如果想施用什么酷刑的话不必客气,但不过他们的陛下会更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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