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恕难从命(1/2)
祁落霞在当地的高档酒店里为其父举办了一个奢华的寿宴,来的客人不是特别多,但酒店接待规格以及所点酒菜的价格却是当地最高的。可以说,祁落霞借给父亲做寿的机会在家乡的亲朋好友面前好好地风光了一回。
在安排席位时,祁父不仅非要方翔坐在他身边去,还用一只手去握方翔的手,久久不肯松开。
其实,祁父的行为方翔是能够理解的。在老人的心目中,女儿是重要的,娶女儿的人娶自然也很重要。
可叹的是,老人并不知道他方翔实则是一个冒牌货。此时方翔面对祁父,心里面有想告诉实情的冲动。但方翔知道,他不能这样做,因为在老人面前,尽管祁若霞在性格上可能有这样那样的缺陷,但至少还是一个孝顺女儿的正面形象,倘若让老人知道这个引以为豪的女儿对自己的父亲撒了个弥天大谎,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的。正因为这样,在祁父面前,方翔始终怀着一种内疚,有时候甚至有负罪深重的感觉。
在与祁落霞有过那事后,方翔就一直在思考着他们之间有可能的未来。自己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不得不承认,积压身上许久的生理渴求在祁落霞身上得到了释放,也的确获得了短暂的愉悦感,但在漏*点燃烧之后,又分明感受到强烈的失落感,有被引诱被欺骗的那种从心底里往外渗透的疼痛滋味。
在这个时候,方翔想了很多很多,想到了吴雅芳,想到了田红,想到了陆欣愉。
也许,祁落霞为了争夺他而精心谋划的这场戏是她父亲愿意看到的,但问题是,他能接受吗?现在摆在面前的有一大堆的事情,他都还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应对,又怎么可能在此节骨眼上再把一个重大的责任揽在自己肩上?现在,且别说祁落霞这种一厢情愿的做法是不是尊重他,就算如祁落霞所设计两人真的能结合,但就一定能幸福吗?也许,还会是一种更大痛苦的开始。
整个宴席的过程中,方翔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显得心神不定。
在众人对寿星敬完酒后,祁父做出一个出人意料的行为,竟拿起酒杯恭恭敬敬向方翔敬酒。方翔竟是老人第一个要敬的人。
方翔诚惶诚恐,赶紧站起来说:“老人家,这个我怎么担当得起啊。”
“你叫我什么?”祁父把脸一沉。
祁落霞提醒说:“叫爸爸。”
方翔尴尬地说:“对对,应该叫爸爸。”
祁父脸色稍缓,竟对方翔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说:“霞儿的以后就拜托你了。”
“哎哟!我怎么敢受如此大礼?受不起受不起……”方翔手足无措。
祁落霞也说:“爸,你不必这样……”
众人也说:“老爷子,你糊涂了吧,哪有老丈人对女婿行礼的?”
祁父坚持让方翔喝了酒,这才坐下。
方翔突然明白了,祁父在今天表现出来所有古怪举止都有着特别的深意。他很可能对女儿还不是特别放心,想借此对能够接纳并包容她的人表示着一种由衷的感谢吧。可怜天下父母心!方翔又一次为伟大的父爱而感动。
就在众人都忙着互敬的时候,祁父探过头来小声问方翔:“怀德啊,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方翔猜测大概自己不专注的神情引起了老人的关注,忙掩饰说:“没有。”
“那就是有心事罗?”
“没……没有心事。”
“你对霞儿的做法不赞成吧?”
“不会,这是你女儿的心意,我怎么会不赞成呢?”
“你话里只提到是霞儿的心意,却并未提到你自己……”不愧是做老师的,有较强的洞察力,能迅速逮到方翔话里的问题。
方翔只得改口:“哦,是我说错了,应该是我们对您的心意。”
祁父点了点头,微叹一口气说:“其实,我对霞儿大手大脚花钱也是不赞同的,只是你们千里迢迢回来,我不能拂你们的这片好意。如果霞儿有做得过份的地方,我希望你能看在我与她妈的老脸上,给予多多宽容。”
“我会把您的话记在心里的。”
“这是我们翁婿之间的悄悄话,也算是我们的君子协定,你同意吗?”
“我……同意。”
“对一个人容让一时很容易做到,但要对一个人容让一辈子却很难,我的这个要求实在太难为你了。”
方翔模棱两可地回答:“凡是夫妻都应该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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