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哭泣有理(2/2)
内府当值弟子分为三层。一层为总当值由傅家自傅龙壁以下几位少爷;二层为分当值则由二代弟子小卿人担任三层便是府内日常侍卫共分刀卫与剑卫两组每组都是七十二人负责全府的日常巡卫。
而傅家铁血三十六骑、飞云二十四鹰等弟子却称为外府弟子以江湖人的身份在江湖行走其实乃是傅家遍布天下的眼线。这些弟子都是十八岁入选到了二十四岁便要退出而老大则可以到二十八岁。其余人则严格按年龄限制少一人则选一人补上人数总在七十二、三十六、二十四不变。
府内还有三位管家乃是兄弟三人名王福、王喜、王禄。这三位老管家都是傅老太爷也就是傅怀的书童。傅青书当家时就升任管家了与傅青书名为主仆亲似兄弟。到了傅龙城这一代三位管家的身份就更高了虽然他们自贬身份以奴仆自居但是傅龙城一向对这三位管家执礼甚恭。傅家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傅家的管家可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管家相当于一个大家族的三大统领。禄三管在关外傅家镖局主事。而福大管家更是位高权重家里大事小情他都做得一半的主。福大管家主武为人较为严厉禄二管家则处理府内日常杂务为人却较为和气却府里这许多人日常起居照顾的周周到到完完全全。
府内的两位管家因为年事已高加上府内弟子渐长近两年来已经很少再亲自操持事务只做些监督指导之事。不过这十年来福大管家与禄二管家每年总有月余时间出府他往去了哪里作了什么没人知道也没人敢问。傅龙城也不例外。
太后来之前福、喜两位管家本是要出去的因为太后的缘故也仅仅耽误了半天功夫见了太后的面后就动身离去。傅龙城除了请两位老人家保重身体外也绝不多问。
“是。今天当值的本来是燕东大哥不过月冷师兄请燕东大哥做些别的事情。让我在这里当值一天。”傅家弟子当中随风和玉翔年纪较小还是襁褓中的婴儿起就在傅家。傅龙城对这两个弟子最是宽容、怜惜。
“月冷在里面吗?”傅龙城淡淡地问。
“月冷师兄拿了笔墨给子庭叔送进去了子庭叔要给香姨写信。”随风问一答十话一出口连忙又用手掩口又觉这样在师父面前不妥连忙放下有些惴惴不安。
“写信?”
“师父您没有说过被罚的人不许写信师父不要生气。”
“我没说过这种事情吗”傅龙城的规矩很多他一时也想不起自己是否定过这条规矩了。
“是师父师父的规矩随风都记得很熟石牢的规矩也很清楚绝对没有不许写信这一条。”随风连忙道。
傅龙城点了点头:“回头告诉小卿凡是受罚的人不许写信。”
傅龙壁欠身应是。大哥看来心情不是很好啊。傅龙壁不由有些忐忑。
“你不在里面伺候在这里做什么?”傅龙城问。
“月冷师兄不让我在里面看着吩咐我在这里等着若是来人及时通报。”随风信口答道。
傅龙壁听了随风所言心想要糟。随风口无遮拦这样说不是等于月冷让随风在这里把风?他深知月冷心性。月冷禀性纯良颇知分寸绝不至说出此等让人误会的话来。
傅龙城眉峰一皱:“月冷倒是越来越会办事。你就去通传一声说为师到了。”
这倒好做师父的来见徒弟还要人通传。傅龙城这话明显带着怒意。傅龙晴心知随风那句“若是来人及时通传”的话果真触怒大哥。“随风你想仔细了你月冷师兄可说过让你来人通传的话。”傅龙壁忍不住出言喝问。
欺瞒尊长一向是名门世家的大忌对尊长不敬之罪也是武林家族的重罪。若是月冷真说过此话毫无疑问有对师长不敬之嫌。
随风听了师父口气早就暗呼不妙这时听了二叔的话才猛然警觉自己错在何处慌忙扑通跪下:“师父月冷师兄只说让我在这里等候‘若是来人及时通传’这八个字确是随风自己加的。”
“随风大胆这种大不敬的话你也敢乱说。还不掌嘴。”傅龙壁很少责罚弟子这次也有些生气。
“师父、师叔开恩明鉴是随风的错随风口不择言。月冷师兄确实没有说过。”随风边说边自己掌嘴虽是自己出手责罚却打的颇重。
月冷从暗室内快步走出见随风跪在地上掌嘴不知他所犯何事连忙跪在他身边却不敢开口求情。随风噼里啪啦打了五六掌嘴边都流下血来。傅龙城皱了下眉道:“好了。”随风停下手来身子还吓得簌簌抖不敢抬头。
傅龙城目注傅龙壁道:“你倒是越来越疼惜这些子侄了。”月冷受了子庭的连累本已在傅龙城那里获责因为太后姑妈求情傅龙城才饶了月冷。
今番月冷又来给子庭与香儿传信既然子庭与香儿之事不被尊长许可月冷此举有暗违上命之嫌傅龙城焉有不怒之理。如今随风受罚也是受了月冷连累傅龙壁如此做也是怕大哥重罚月冷才曲意为他开脱。
傅龙壁垂道:“小弟不敢。”
傅龙城看了月冷一眼道:“你可知道随风因何受罚。”
月冷叩道:“徒儿不知但总是我这当师兄的未能作到教训之责还请师父罚我吧。”
“可是你命随风守在这里?”
月冷略一踌躇道:“是。”
傅龙城脸色一寒。
月冷吓得面色白颤抖着声音道:“是徒儿擅自作主答应帮香姨……帮梅小姐给子庭叔传话并请子庭叔给梅小姐写信。徒儿知此举会受重罚所以让随风避出。都是月冷自作聪明请师父重责。”
傅龙壁这才松了口气。含烟也行了过来。太后悬念子庭自己不好来探问便让含烟过来。含烟远远见两个师弟跪在地上师父面有怒色忙抢前几步跪下道:“师父师叔。”
傅龙城这时怒气稍减。便板起面孔训含烟道:“你平日是怎么管教师弟的。”含烟不知月冷、随风所犯何错又不敢问只得叩道:“是含烟之错请师父降责。”
随风也叩道:“师父不要怪两位师兄都是随风的错。”
傅龙城本想命含烟重重打月冷、随风一顿突然想起姑妈说自己对徒弟太过严厉的话。自己似他们这么大的时候所作所为似乎更大胆一些。只是爹爹很少动怒责罚偶有差错爹爹要罚爷爷、娘和姑妈都会相护求情。挨板子的次数掰着手指头就能数过来。
但是如今府里的弟子可没那么幸运了。包括自己的几个弟弟在内三天两头地就要挨打受罚。这些弟子都是十七八岁二十左右正是血气方刚的时期言语有失偶有差错也是人之常情。自己是有些太严苛了。
看看跪在地上的三个徒弟在看看噤若寒蝉的傅龙壁、傅龙晴不禁有些悔意。
这几日来因了子庭的事情自己好像脾气更大了一些。弄得府里子弟都战战兢兢惟恐做错了什么。自己已年近三十为何还如此易怒呢。
傅龙城缓和了神色道:“有些事情长辈有长辈的考虑你们只照做就是了。这次为师可以不追求若是谁再妄做主张绝不轻饶。”
“是。多谢师父。”含烟、月冷、随风齐声应是却都没敢起身。
“含烟以后严加约束月冷和随风就是了。起来候着吧。”傅龙壁待傅龙城走向内堂对三个侄儿吩咐道。
含烟等应声是待师父、师叔走入“天梯”才站起身来。这边只剩下他们师兄弟三人含烟不禁绷紧了脸色喝问两个师弟道:“怎么回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