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 渌水河畔的真情(1)(1/2)
叶皖送走老丁两口和小满回到家里。
往日的时候项杜鹃总会跑到门口蹲下身子给叶皖换鞋。如今望着虽然摆满家具却显得十分冷清甚至有点可怕的家叶皖静静地搂着小满站在门口感受着小满柔弱的身子还有点颤抖。
“小满事情过去了别担心哥永远会陪着你。”叶皖亲了小满一口打开了灯。顿时温暖的灯光洒满了小小的家。
哄小满睡着后叶皖悄悄回到卧室打开桌子上的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只小巧的珍珠白手机。
手机已经没有电了叶皖把玩良久将手机后盖打开取下卡又放入自己的手机里摁动开机按钮。
开机Logo之后叶皖查看着项杜鹃的手机电话簿。
他还欠项杜鹃一个承诺就是去她家看看!
电话簿早已删空只有三个号码一个小满一个自己还有一个写的是“妈妈”。
妈妈?叶皖的眼泪无声流了出来过了半晌叶皖擦干眼泪恢复了情绪颤抖着手指按下了通话键。
漫长的振铃后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人急促的声音:“杜鹃儿你怎么这么久没打电话来打给你也打不通。”
叶皖吸了一口气:“阿姨!”
对方明显没有思想准备楞了半天问道:“你是哪个杜鹃儿呢?”
“我是她男朋友杜鹃儿这段时间在加班这工作对她很重要大概有一个星期就结束了。”
“男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有听杜鹃儿说过。”
“阿姨我和杜鹃也是刚刚认识没多久。嗯我准备后天去看您您住在哪里?”
“住哪里你问杜鹃不就知道了?到时候你们一起回来吧。”对方肯定是项杜鹃的母亲对叶皖的身份还是有点怀疑。
叶皖的目的就是要找到杜鹃的家然后去探望把事情总要说清楚。
“阿姨我确实是项杜鹃的男朋友她这段时间都在厂里手机都留给了我说是有空要给您打电话结果我忘记了真不好意思。”
“杜鹃儿一直在什么俱乐部工作你怎么说在厂里?”
“哦杜鹃儿前段时间跳槽的她说在俱乐部太累所以我帮她另找了个工作在一家合资工厂做文员。”
“你叫什么名字?”
“阿姨我叫叶皖我这段时间休假所以杜鹃才叫我先去看看你她单位有大单走不开过几天她也会回来。您住在哪里我后天去看您。”
杜母迟疑了一下对叶皖的话有点信了回答说:“我在市化肥厂你去问一下就知道了。”
叶皖目的达到怕露馅也不敢多聊又哄了老人几句这才挂了机。
叶皖默默地收拾着项杜鹃的遗物除了叶皖买的几件衣服竟然没有什么好东西留下来。叶皖将杜鹃儿的骨灰盒放进包里想了想拿了一条天蓝色的纱巾又从口袋里拿出胸针准备带回去。
第二天叶皖将要去看望项杜鹃母亲的事和小满说了小满无条件支持搂着叶皖说:“哥你去吧小满在家乖乖的等你。”
叶皖去火车站买了晚上的票又跑到商业街准备买点东西。转了半天想到项杜鹃曾经说过她母亲身体不大好又跑到中药房花了一万多买了几株老山参。又想到项杜鹃有个弟弟腿似乎有点病想买衣服又不知道型号琢磨半天跑到手机卖场买了一款高档音乐手机花了四千多。
叶皖拎着包怀里揣着翻印的项杜鹃遗照踏上北上的列车。
湖南醴陵是个不大的城市总人口不过百万位于湖南省东部罗宵山脉和渌水环绕是个山青水秀的小城。
叶皖出了火车站直接钻进出租车到了化肥厂叶皖付了车费下车一看忍不住感到几分难受。
醴陵市化肥厂建在老城区是六十年代末建的一家化肥厂产效低能耗大早已停产面临改制。
化肥厂的宿舍区坐落在一个小山坳里绿水青山景色虽美却极为破旧。
一片片的平房错杂地建在开阔地上边沿有几幢楼也都是老式的四层砖混楼家家象鸽子笼似的小阳台都封得死死的。
叶皖迈进工厂大门也没有人来问一声高耸入云的冷却塔和烟囱死气沉沉高大的拱顶厂房静寂无声两边墙上刷着标语:质量就是生命效率就是金钱。
叶皖默默地笑了笑从厂区穿过到了居民区找了个小店买了一瓶水喝了几口掏出手机拔通了电话。
没几秒电话就通了这次是项杜鹃的弟弟。
“喂?”
“你是杜鹃儿的弟弟?”
“你是我姐的男朋友?”
“我是。我到你们厂了你住在哪里?”
“我住在…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叶皖抬头看了看道:“我在居民区最前面的小店。”
挂了电话叶皖足足等了有半小时见一个半大孩子拄着一根拐杖艰难地走了过来面上挂着汗珠站到叶皖面前:“我是项杜鹃的弟弟杜宇。”
叶皖一惊连忙扶住杜宇:“哎你腿这样怎么还出来我真…不好意思。”
“没事我习惯了每天我都要去同学家做作业呢。”杜宇抹着额头上的汗望着叶皖笑着。嘴上细细的茸毛被汗水打湿密密地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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