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暗室惊魂(1/2)
冷锋从晕迷中醒来,整个人像挨了一闷棍,后脑勺嘣嘣的疼,浑身的肌肉跟着‘嘣嘣’声有节奏的跳。这使他躺在地上暂时还不想起来,甚至连眼都不愿睁开,闭着眼把晕迷前后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昏迷之前他在喝茶。茶是大堂经理宋兵从紫檀罐子里取出来的极品明前茶,确实是好茶;汤水碧蓝,如同雨过天晴后的天空。茶香醒脑,像天山上刚刚采摘下来的雪莲。他也算喝茶无数的人,从没见过这么蓝的茶汤,闻过这么香的茶香,不等主人招呼,端起杯轻轻嘬了一口。
茶的颜色看起来怪,喝起来也很怪,浓香的茶水进入口腔根本不需要往下咽,顺着毛细血孔往血管里渗,速度之快如同泼在沙堆上的水。他只觉浑身一颤,皮肤上所有的毛孔都在同一时间张开嘴深吸一口气,全身上下的肌肉骨头过电般又酥又麻,异常舒服,脱胎换骨般的畅快。
冷锋食髓知味,欲罢不能,把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还是没来得及往下咽,汤汁顺着毛细血孔快速渗入,整个身体再次一颤。可能是这次喝的比较多的缘故,颤栗比上一次剧烈许多,他放松身心,等待着全身上下的毛孔张开嘴深呼吸,忽然眼前一黑,就像突然断了电的电脑,之后的事情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杯普普通通的茶怎能让人人事不醒?一定是有人在茶里下药!宋兵?百分之一百二是宋兵下的药!茶是他的,泡茶的也是他,就连喝茶的地方都是他选的,不是他下的药还会是谁?现在想来,那家伙着实不是好东西,说话时两只眼睛滴溜溜乱转,贼头贼脑的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恨只恨早怎么没提防他,现在后悔迟了。也不知他下药想要干什么?难道想绑架我?不过这种绑架倒真够怪的,手脚不捆,眼也不蒙,也不知是他粗心大意,还是太过自信,认定我无法从这里逃出去。
“等出去,我一定拆了他的骨头。”
冷锋恨恨发了个誓,这才睁开眼打量自己在什么地方。眼前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转头四顾,周围没一点光亮,伸手不见五指,看到的只有黑。他还没在这么黑的环境里呆过,突然有些胆怯,希望有个人在身边陪着,脱口呼喊如小来和端木亚楠的名字,声音跌宕起伏,回音久久不绝。
等了良久不见如小来或端木亚楠回答,冷锋又叫了一声,仍是不见有人回答,估摸可能是三个人没关在一起,不然断无不应答之理,便不再喊叫。静了片刻,眼前黑的让他怀疑也许并不是这里太黑,而是宋兵手段毒辣早已弄瞎了他的眼睛。不这样想还好,一这样想顿时心乱如麻,两只手再也闲不住,窸窸窣窣,去找口袋里的火机。
火机跟烟放在一块,火机不在,烟也不在,他这才想起从古墓出来神经一直为贾茹绷着,竟忘了抽烟。也不知火机和烟是在晕迷之后被人拿去的,还是在贾茹家丢的,又或者在古墓里时已经丢了。他忽然很想抽烟,嘴上手上顿时少了什么,浑身的不自在。狠跺了两下脚,想收心宁神,谁知内心更加急躁不安,又把身上摸了个遍还是找不到烟,暗想会不会把烟掉到地上了,蹲下身乱摸起来。
脚下摸不到,冷锋往前移了两步又摸,不经意摸到一根三指宽的带子,心中一喜,连拉带扯把带子往胸前拽。带子不长,上边吊的东西也不重,没使多大劲已把东西拉到怀里,原来是他那装避邪之物的电脑包。明明知道里边不可能有烟,抱着万一的心思他还是在第一时间拉开包链,眼前忽然一亮,竟有微弱的光从包里照出来,模模糊糊看得清身前一尺的东西。
发现自己没瞎,冷锋心里大安,也不再心急火燎的想抽烟,拉大包口去看什么东西在发光。顺着微弱的光线往下找,攥住发光的东西往上拽,摊开手心一看,是那枚观音挂件。
服务生把电脑包给他时,他曾翻看里边物什,见观音通体碧绿,入手温润,还以为是玉的,现在看来根本不是玉的。虽说拿在手上看来看去,仍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所制,不过一定不是玉,没听说有会发光的玉,应该是添了莹光粉的塑料所制。
搁在平时,冷锋一定大骂服务生拿假货骗他。花多少钱他不在乎,怕的是有些人一边赚着钱一边骂他傻逼。这不是害他吗?手里拿着真家伙他都不知道能不能震得住鬼,现在让他拿着假家伙,这不明摆着让他前去找死?不过现在他一点也不生气服务生拿假货骗他,相反还十分高兴,要是没有这么一件假货,在这没有一丝光亮的鬼地方呆着,不把人急死也把人吓死了。
冷锋把观音挂件吊在手上,暂作灯笼打着,光线虽不亮,在黑得什么也看不到的地方,也能起到漆黑夜里萤火虫的作用。起身正要去看这间屋子的门窗,找找有没有机会逃走,忽然想起刚才在地上摸索时,手感奇异,地面好像不是土的也不是灌了水泥的,上边没铺磁砖更没铺地板,入手冰凉粗砺,像是摸在一大块铁上。他把手上观音挂件往地上一照,微弱的绿光虽没照出地面本来的颜色,但仍能看出地面果然是铸铁浇灌而成,表面打磨的锃光发亮,晃得出人影。
冷锋一时好奇,不知什么地方的地面会用铁板来铺,除非是银行的金库。莫非宋兵把他关在银行的金库里?他心里也就这么一想,一万个不相信宋兵会把他绑架到金库里,他一个‘至尊阁’的经理,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再说,从刚才喊叫的回音上推断,这间屋子大得没边没沿,跟工厂的车间有一比,哪家银行能盖得起车间那么大的金库?所以他以为这间屋子里正好有一块铁板,而他恰巧的站在这块铁板之上,只需往前走上两三步,就会跨下铁板站在普通的地面上。
冷锋半弯着腰才能让手中观音挂件发出的微光照到路面。他从晕迷中醒来浑身上下就没一处不疼的,腰部更是像被车撞过一样难受,用这样的姿势朝前走了两三步,疼的喘不过气来,只得直起腰朝前步。走了七八步远,没感觉脚下有什么异样,似乎一直在那块铁板上走,便停下身查看。地面还是铁铸而成。只是不知是不是刚才那块,这下他的好奇心更重,誓要弄明白脚下的铁板到底有多大,蹲在地上慢慢往前挪,盯着铁板眼睛一眨不眨。又走出六七步远,见那块铁板中间没有一丝一毫拼凑焊接过的痕迹,好像一次性浇灌而成,打磨的锃光发亮镜面一般才安放到这里,更不死心,又生一个念头,觉得这块铁板或谢是长并不宽,转身朝右又挪去,走出十五六步远,盯着地面看的架式可比考古发掘,还是没找到一点焊接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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