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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紫带飘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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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儿不禁大惊有人来至身边竟毫无所觉这人的功力岂非高深莫测。

尽管有如此想法福儿也不愿坐以待死右掌一翻向对方腕脉抓去。

对方竟未闪避搭在福儿肩头上的手被福儿抓个正着。

这时福儿已经看清了对方的面目忙不迭地收劲撤手。

原来那人是凌长风。

福儿正要张嘴说话凌长风食指竖在唇间示意同时又向院落中指了一下。

福儿正要张嘴再说什么。对凌长风的轻功他却暗暗佩服了。

这晚九月初兰长天无月。

墨黑的夜色对凌长风和福儿是绝对有利的。

这时东厢那三间燃灯的上房房门不约而同地打开每房中走出一个人来。

头间走出来的是一紫衣妇人第二间走出来的是一个绿衣妇人第三间走出来的正是在店堂中和福儿交攀的荆如楠。

三个人并未说话只见紫衣妇人一挥罗袖三个人就走下院落向西厢房行去。

东西两厢之间隔着一个青石板铺砌的院落约有卅丈方圆缓行不过百步。

三人在倾刻之间即已来到西厢房第一间上房的门口。

福儿方才见柳仙仙自那屋中走出来因而判断房中住的是柳夫人。

看来这三个人找的是柳夫人了。

绿衣妇人和荆如楠仍站在院落中亦未登上长廊。

只有那紫衣妇人一登上长廊一扬皓腕在刚门拍了一下。

动作甚是文雅声音也很轻倒不像是为了寻衅闹事而来的。

房内并无应声紫衣妇人又拍了一下房门这次稍为重点。

房内仍无声响紫衣妇人回头向同行二人望了一眼一扬皓腕“嘭嘭嘭”连拍三下。

就在这时柳仙仙的房门突然打开柳仙仙自房中而出。

头一间至最后一间上房之间少说也有三十丈的距离只见她纤腰一拧人已到了紫在妇人的面前将房门挡住了。

东、西两厢的长廊上都各挂三盏风灯在此福儿能够很清楚地看见他们各人的神情。

柳仙仙的突然出现并未使紫衣妇人感到吃惊相反她却浮现出令人愉悦的笑容。

柳仙仙并未为对方的笑容所动低叱道:“夜静更深扣门作甚?”

紫衣妇人笑容道:“想要拜见柳夫人作竟夕之谈。”

柳仙仙神色稍见缓和道:“家母染病在床请勿打扰。”

紫农妇人美目一张眼光向柳仙仙一扫道:“你就是闻名武林的‘玲珑剑’吗?”

这一句话想必很使柳仙仙受用柳眉儿一挑道:“闻名二字不敢我正是‘玲珑剑’柳仙仙请问三位是?”

紫衣妇人接口道:“妾身‘紫带飘香’商美娟!”

不待说完柳仙仙即裣衽一福道:“原来是‘晓月山庄’的庄主夫人。”

紫衣妇人一抬皓腕向同行二人一指道:“那位是‘醉月山庄’夫人唐如玉那位是‘水月山庄’少庄主荆如楠。”

柳仙仙一一裣衽为礼道:“名震武林的三庄之主竟然联袂来访实感荣幸。可惜家母染病在身只得枉驾了。”

商美娟笑道:“仙仙姑娘!能否允许我等一探令堂病情呢?”

柳仙仙摇头道:“家母卧床不便迎客只得有违了。”

站在院落中的“醉月山庄”庄主夫人唐如玉一纵上了长廊寒声道:“姑娘未免过分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柳仙仙道:“情非得已容家母痊愈后定当登门回拜。”

唐如玉道:“洞庭来此千里迢迢姑娘忍心我等虚此一行。”

柳仙仙美目一抡道:“三位不是专程为见家母的吧?”

唐如玉螓一点道:“姑娘说得不错但是今晚非要见到令堂不可。”

柳仙仙娇叱道:“夫人说话太过强横无理了家母不见恶客。”

商美娟插口道:“仙仙姑娘让我等见见令堂又何妨呢?令堂行走江湖自然不畏人见终不至于有什么事情非得避人不可吧!”

这番话分明是暗含讥笑之意一时气得柳仙仙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凌长风以“传音术”问福儿道:“福儿!这件事有点稀罕哩!”

福儿也以“传音术”回道:“凌少侠说得不错柳夫人染病是假不想见人是真。”

凌长风又道:“怪就怪在这里柳夫人因何不愿见人呢?”

福儿想答话长廊上响着了柳仙仙一声沉叱。

这一声沉叱的声音异常响亮两厢上房中已有人探头而视店家也提灯来看却都被那荆如楠一一挡了回来。

柳仙仙已激怒不已目光向三人一扫沉声道:“看来三位的来意不善不过想要惊动家母却也不太简单。”

商美娟和声道:“姑娘!你我吵闹之声想必已惊醒令堂。与其如此不得安宁不如让我等进房一见岂不更好?”

柳仙仙摇摇头道:“歉难照办三位请回房歇息吧!”

唐如玉冷笑一声道:“姑娘说得太轻松了三‘月’山庄的人不会随意听你的调度。”

柳仙仙神情微微一愣道:“你想怎样?”

唐如玉冷声道:“请姑娘量力而为我等如要硬闯只怕你未必挡得住。”

柳仙仙双臂一张沉叱道:“夫人既然如此讲那就试试看吧!”

商美娟和唐如玉交换了一下眼色缓缓向两侧分开只有刑如楠还在院落中负手闲踱似乎她们的争吵与他毫无关系。

凌长风以“传音术”向福儿道:“福儿只怕柳姑娘挡不住眼前三人。”

福儿也以“传音术”回道:“凌少侠的看法很对不过三人都是出身名门并非下九流的人物也许还不至干出联手围攻的事来。”

凌长风又道:“那个姓荆的不闻不问仿佛置身事外的样子。”

福儿道:“其实他最值得留意。”

凌长风讶然道:“怎么说?”

福儿道:“据小的所知他是个使用暗器的能手只怕他此刻……”

一语未尽只见荆如楠身形突地一转两道晶光向柳仙仙的两肋飞去。只听得“当当”

两声柳仙仙手中已多了一黑一白的两把短剑交叉胸前。

荆如楠打出两枚轮状的暗器却嵌在长廊的圆柱上。

凌长风脱口道:“难怪柳仙仙号称‘玲珑剑’想必是藏短剑于袖管中的。”

福儿道:“这位姑娘倒是眼明手快三个如不联手未必能赢得了她。”

这时商美娟缓缓解下衣衫上的罗带目光却盯在柳仙仙的脸上一动也不动。

福儿讶然道:“奇了!那位‘晓月山庄’的庄夫人怎么在这种场合脱起衣服来了呢?”

凌长风道:“你没有听见她方才说出她的绰号是‘紫带飘香’吗?缠绕在她腰间的那条紫色罗带想必是件兵器吧!”

福儿“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喃喃道:“‘飘香’二字又作何解释呢?”

凌长风微一沉吟道:“也许罗带中还藏有毒物之类。”

福儿忧心忡忡地道:“如此说来我倒为那位姑娘担心了。”

凌长风轻笑道:“你大可不必担心房中还有个柳夫人呢?”

蓦在此时商美娟手中紫色罗带已如一匹练般的朝柳仙仙头上打去。

柳仙仙挥动双剑去迎只听一阵金铁交鸣之声。

商美娟手中罗带倏然收回柳仙仙仍然守住房门寸步未离。

福儿看在眼里不禁讶然道:“那条罗带并非铁器与柳仙仙双剑相遇怎会响起金铁交鸣之声呢?”

凌长风遍:“那条罗带里面藏的花样看来还不少哩!”

这时只听商美娟道:“仙仙姑娘!退一步你我都好又何必一意逞强?”

柳仙仙冷笑道:“你们为何不退一步?”

唐如玉插口道:“想必房中有不可告人之秘密否则姑娘何必坚持不让我等进去?”

商美娟道:“若有秘密姑娘可明说又何必托词令堂有病?”

柳仙仙沉声道:“不管你们怎么说你们休想进房一步。”

商美娟冷笑一声道:“我等本来无此雅兴只因见姑娘投宿之时乘一软轿直抬上房门口行踪有点诡秘所以一定要看上一看。”

柳仙仙冷叱道:“我早就说过了家母不幸染病自然怕见风寒。”

唐如玉道:“既然有病因何未见姑娘热药煎汤?分明是假话。”

柳仙仙哼了一声“你管不着柳家有女哪需要你来孝顺。”

唐如玉狂怒道:“好个泼辣的丫头待我教训教训你!”

语音未落人已欺进。

右手食、中二指双骈向柳仙仙腰际“会池”大穴点去。

柳仙仙纤腰一拧挥动双剑绞向唐如玉的手腕。

一旁站立的商美娟却抽冷子打出了手中的紫色罗带。

幸好唐如玉已撤招收式柳仙仙左手挥剑向后一切“当”地一响商美娟手中的紫色罗带又缩了回去。

福儿道:“她们真的联手。”

凌长风道:“福儿你看错了商美娟不过是想以手中罗带打开房门而已。”

福儿“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那柳姑娘只守不攻她们如不联手的话想要打开房门也不太简单。”

凌长风道:“长此僵持下去也非善策那位柳姑娘毕竟太年轻识浅。”

福儿问道:“凌少侠!如果是你有何善策对敌呢?”

凌长风失笑道:“福儿!你我只是观战者何必为局中人担忧呢?”

蓦在此时房内传出一记重咳之声。

柳仙仙突地收剑入袖掉头向她自己房中走去。

这一变化非但使福儿和凌长风惊奇不已商美娟等三人也愣住了。

福儿惊道:“凌少侠!这是怎么回事?”

凌长风也疑惑不解地道:“房内仿佛传出咳嗽之声莫非柳夫人有心在故布疑阵吗?”

福儿喃喃道:“真是怪事!”

商美娟心中也是大惑不解她向唐如玉望了一眼又向院中的荆如楠打了个手势示意他戒备然后一扬皓腕向房门上拍去。

她的手还未触及门板那扇房门竟然霍地敞开只见一个男人当门而立。

福儿一见之下险些惊呼出声原来那个男人正是柳南江。

福儿心中是欣喜的可是他也暗暗叫苦不迭柳南江藏身于柳大人的房中一旦传扬出去这还像话吗?

凌长风也是大惊失色脱口道:“柳相公不是死了吗?”

福儿道:“死讯想必是假的!”

语气一顿疾声接道:“凌少侠!这不是我家相公。”

凌长风道:“怎见得?”

福儿道:“面部维妙维肖服饰却完全不同尤其他身边未佩长剑我家相公是剑不离身的这一定是别人乔扮的。”

凌长风吟哦一阵道:“若说是别人乔扮那必然是柳夫人无疑了。”

房中突然出现一个男人使商美娟等委实感到意外难道就是为此缘故使得柳夫人不敢见客吗?固而此时又问必自露现丑呢?

她向房内一望证明自己的判断错了房内空无一人榻上被褥整齐除了这个男人之外房内并无第二人柳夫人根本就不在房内说得肯定一点柳夫人也许根本不在这“和成居”旅店之中。

三人之中唐如玉认得柳南江立即以“传音术”向商美娟说道:“这个男人就是柳南江我们上了那个丫头的当了。”

商美娟也以“传音术”问道:“此时该当如何?”

唐如玉微一沉吟道:“问那个丫头去。”

商美娟一挥手三人就向柳仙仙的上房行去。

房门复又关上自始至终那位“柳南江”不曾说过一句话。

凌长风凝声道:“福儿!门背后必然还藏得有人。”

福儿问道:“怎见得?”

凌长风道:“乔扮你家相公之人垂手而立那扇房门因何能够自关?”

福儿点点头道:“是的真不知柳家母女在卖弄什么玄虚?”

这时商美娟一行已来到柳仙仙的门外。

商美娟扬手拍门叫道:“请柳仙仙姑娘出来说话。”

房门立刻打开柳仙仙走出来。

此时柳仙仙的神态与方才已判若两人笑问道:“有何见教?”

商美娟沉声问道:“姑娘究竟在卖弄什么玄虚?”

柳仙仙笑道:“家母并未随我同来乘软轿而来的只是同宗的柳相公因柳相公不愿让别人知道他的行踪所以我才放肆挡驾。”

商美娟冷笑一声道:“原来如此不过姑娘的话我等难以相信柳相公既然怕露形藏因何又自动现身?”

柳仙仙摇摇头道:“这一点我就不知道了请各位去问问柳相公本人吧!”

商美娟道:“传闻柳南江已死‘祥云堡’曾为之举丧想必那是柳南江的鬼魂吧?”

柳仙仙道:“此事不但夫人疑惑我也同样疑惑若想知道个中内情夫人只有去问问柳相公本人或秦羽烈就会明白了。”

商美娟道:“还有一事想请教姑娘。”

柳仙仙之粉面一扬道:“什么事?”

商美娟一字字缓慢有力地道:“虽然你与柳南江有同宗之谊可以不避嫌疑你如此掩护其行藏总不会毫无目的吧?”

柳仙仙点点头道:“夫人猜对了这是有交换条件的。”

商美娟追问道:“什么条件呢?”

柳仙仙沉吟一阵道:“如果夫人保证不再纠缠我的话我愿意透露一二。”

唐如玉插口道:“姑娘显然也是成名人物毕意年纪尚浅有事会找你母亲绝不会与你为难姑娘直言无妨。”

柳仙仙螓一点道:“好!不过仙仙只能稍微透露一点条件与那铁剑有关。”

商美娟和唐如玉迅地交换了一下眼色异口同声地问道:“铁剑不是在秦羽烈手中吗?”

柳仙仙笑道:“对不住!往下任何问题我都不会作答了。”

商美娟冷笑道:“哼!三‘月’山庄之人为那把铁剑曾死伤门人无数一旦得知与铁剑相关之事自然要问上一问。”

柳仙仙粉面一沉道:“请夫人守住信诺要问请问柳相公。”

说完后“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商美娟悻悻然道:“走!我们就去问问柳南江今晚未得到下落就不会罢手。”

皓腕一摆又向头一间上房走去。

荆如楠也许低了一辈自始至终未一言除了打出两枚暗器之外在三人之中似乎丝毫不起作用只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

凌长风道:“福儿!你能肯定方才出现的柳相公是别人乔扮的吗?”

福地点点头道:“我绝不会看错我家相公是剑不离身的同时他也不会作出这种藏头缩尾的行为必定是柳家母女在弄诡。”

凌长风道:“是真是假立刻就知道了易容简单学声不易乔扮之人只一开口就会露出破绽最少也瞒不过你我二人。”

这时商美娟已在拍门叫道:“柳相公请出来说句话。”

房内灯光依旧明亮却没有应声。

商美娟又重重地拍了拍房门仍是毫无反应。

凌长风疾声道:“福儿!房内之人必已远走了。”

这时商美娟几乎已叫破了喉咙房中仍无回音一旁站立的唐如玉甚是不耐飞起一脚将门板踢倒。

果然正如凌长风的判断后窗开着房内已是空空如也。

商美娟相顾失色唐如玉疾声问道:“我们出去看看。”

率先纵上房顶商美娟和荆如楠也一纵跟上三条人影向墙外落去。

柳仙仙突然打开了房门出一连串得意的娇笑。

福儿心中一动拉了凌长风一把一弹身向院落中跃下。

凌长风不明白福儿因何要突然现身他已然纵下院落也只得跟着跳了下去。

福儿突然出现使得柳仙仙微微一愣凌长风也来到了福儿的身边。

福儿紧绷着面孔问道:“姑娘认识我吗?”

柳仙仙点点头道:“好像见过。”

福儿手指往鼻尖上一点道:“我叫福儿是柳相公的书僮。”

手指往凌长风一点接道:“这位是凌少侠。”

柳仙仙点了点头并未裣衽为礼。

目光向福儿一瞟问道:“找我吗?”

福儿点点头沉声:“请问姑娘因何派人乔扮我家相公?”

柳仙仙微微一愣随即轻笑道:“你这句话问得真稀罕谁乔扮你家相公?”

福儿冷笑道:“姑娘不用巧辩方才我在房头上见过。”

柳仙仙道:“你说那个柳相公是假的?”

福儿点点头道:“不错我家相公传说中业已遇害。”

柳仙仙美目一论道:“死了谁说的?”

凌长风接道:“福儿没有说假话同时遇害的还有舍妹。”

柳仙仙道:“凌姑娘也死了吗?”

语音一顿竟然咯咯娇笑起来。

凌长风沉声道:“姑娘莫非在幸灾乐祸?”

柳仙仙之笑容一敛肃容正声道:“凌少侠!若非见到尸骸切莫乱信死讯下午我还见过凌姑娘你怎么咒她已死呢?”

这无异是个好消息凌长风不禁心中一动忙问道:“柳姑娘真的见到舍妹了?”

柳仙仙点点头道:“当然是真的我又何必骗你呢?”

凌长风转头向福儿道:“福儿!看来死讯不确实了?”

福儿望了凌长风一眼未去回答他那一句话却面对柳仙仙问道:“请问姑娘!令堂柳夫人因何不见?”

柳仙仙道:“有事去了别处。”

福儿哼一声道:“真是好计谋柳夫人化明为暗却将我家相公化暗为明。”

柳仙仙神情大变低叱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福儿一字字铿锵有力地道:“你且听着:由于你们下午曾经见到凌姑娘因此连带想到我家相公可能是诈死就必然有其隐身的目的所以你们扮出一个假的柳相公故露行藏以破坏我家相公的隐身计划同时那假扮之人藏头缩尾行径迹近宵小你们分明是有意破坏我家相公的声誉。”

柳仙仙冷笑一声道:“你口口声声说方才那位柳相公是别人乔扮的而且还说是我们派人乔扮的你有何凭据?”

福儿道:“他身边并无佩剑我家相公从来剑不离身的。”

柳仙仙道:“那位柳相公即是假又怎能肯定是我们派人乔扮的呢?”

福儿不禁愕住了良久方道:“小的说不过姑娘那巧嘴不过小的心里却异常明白姑娘方才故意透露的所谓‘交换条件’又将我家相公和那把无聊的铁剑牵涉在一起使其成为众失之的。”

柳仙仙咯咯娇笑道:“小兄弟!你那个小脑袋瓜子太会胡思乱想了。明早我还要赶路我不同你闲磨牙了。”

语气一顿目光望向凌长风接道:“凌少侠令妹鲜蹦活跳地活在世上你如果说她已死那你就是在咒她了。”

说罢退入房中关上房门。

福儿虽有不少未尽之言由于对方是个女儿家也只得悻悻然作罢。

两人信步走至院中凌长风突然悄声道:“福儿!房上有人。”

福儿抬头一看一道黑影正好越过屋脊遁去看上去似乎就是那个黑衣大汉。

福儿对这个黑衣大汉正是满腹疑团也许他就是柳仙仙指派警告之人目的不过是恐怕福儿住进店来识破乔扮柳南江的狡计。

一念及此福儿即已纵身而起同时高叫道:“凌少侠助我一臂之力此人定要追到。”

待福儿纵上房之时前面的黑影已经纵落墙外相距约为二十余丈。

福儿已经领教过对方的功力在纵落之际将师门“射影掠光”身法施展到极限。

待落下之时只相距那黑衣大汉数步之遥。

福儿一面赶一面叫道:“尊驾请留步在下有事请教。”

可是那黑衣大汉却连头都不回一下依旧狂奔如故。

福儿掉头一看凌长风落后约十步之遥他原指望凌长风助他一臂之力时看来是没有指望了。

其实凌长风已经扣上了“钓鳌金钩”只因福儿一直挡在他前面故而未曾使出来。

又追了一阵凌长风看准机会打出了“钓鳌金钩”正好钩住了那黑衣大汉后领猛力一拉那黑衣大汉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踉跄。

福儿并未看出凌长风打出的金钩还以为是黑衣大汉狂奔之际脚步不稳趁此机会一腾身拦住了那黑衣大汉的路。

凌长风已来到近前一面收下了金钩一面说道:“唤不住尊驾只好用金钩‘钩’住尊驾失礼之处请勿怪罪。”

福儿这才明白凌长风仍然助了他一臂之力否则绝对留不下这个黑衣大汉。

黑衣大汉目光向凌长风一瞥喝问道:“少侠是‘东海钓鳌客’的高足吗?”

凌长风微微一愣点头应道:“不错。请问尊驾是……?”

黑衣大汉接口道:“在下荆锦峰人称‘冷面人’。”

凌长风“噢”了一声道:“原来是‘水月山庄’庄主失敬!失敬!”

福儿不禁心头一怔自己的判断完全错了对方并非柳氏母女同路之人。

想到这里不禁问道:“荆庄主!方才承告不可住进‘和成居’旅店中现在可否将真实情形告诉在下知道呢?”

荆锦峰道:“你真的名叫张大顺外号‘朝天一炷香’吗?”

福儿摇摇头道:“自然不是想必庄主早已明白在下真实身份。”

荆锦峰点点头道:“我知道你是柳南江的仆童福儿。”

福儿笑道:“果然瞒不过尊驾高明法眼想必为此。尊驾不愿在下住进‘和成后’旅店之中是也不是。”

荆锦峰道:“今晚原打算作一笔买卖不想有你在旁碍事。”

福儿道:“荆庄主倒是直言快语结果如何呢?”

荆锦峰道:“上了柳家母女的大当她们摆下了空城之计。”

福儿问道:“庄主可知出现那位柳相公是别人乔扮的?”

荆锦峰点点头道:“在下已经知道。”

福儿“噢”了一声道:“商美娟、唐如玉以及令郎处在明位庄主藏在暗中乔扮我家相公之人离去时必然没有逃过庄主的高明法眼。”

荆锦峰道:“不错正因为在下尾随其后所以才知是假。”

福儿问道:“那么乔扮之人是谁呢?是柳夫人吗?”

荆锦峰冷哼一声道:“你想打听不难让在下先问你几句话。”

福儿微微一楞道:“能告则据实以告:不能告则三缄其口。”

荆锦峰问道:“你何时离开‘祥云堡’中?”

福儿答道:“晚间方才离开不过几个时辰之隔。”

荆锦峰又问道:“你离开之时那把缺口铁剑是否仍在秦羽烈手中?”

福儿点点头道:“不错悬挂于秦羽烈书房之中。”

荆锦峰略微一沉吟再问道:“铁剑上弹下一块废铁在柳相公手中吗?”

福儿道:“据我家相公说已被秦羽烈之女素茹慧拿去。”

荆锦峰点点头道:“好!你回答得很干脆我现在告诉你乔扮柳南江的是谁。”

福儿迫不及待地问道:“是谁呢?”

荆锦峰却突然纵身而起向一座密林中疾奔而去。

福儿防不到有此一着连忙紧步相追却已相距了三十余丈。

凌长风也扣好了“钓鳌金钩”准备俟机会再来一次好将荆锦峰再“钩”回来。

孰料荆锦峰奔行数里之后却自行停了下来。

待福儿和凌长风来到面前时才往草堆中一指道:“看!你家相公在此。”

福儿一看方才在客店中出现的柳南江果然仰躺在草堆之中天际虽无明月却有星光以致看得非常清楚。

凌长风惊道:“是庄主杀了他吗?”

荆锦峰道:“二位不妨看仔细这位柳相公并非真人。”

二人用手一摸这才觉是个傀儡人由于面部栩栩如生在朦胧灯光中也就将人唬过去了。

凌长风道:“假人不会越窗而遁必然有人背负而出庄主看清那人是谁吗?”

荆锦峰道:“那人是一女子身法奇快。将傀儡人藏在此处飞快离去在下虽尽全力也未追上。”

福儿喃喃道:“想必就是柳夫人?”

凌长风道:“想要弄清楚此人是谁并无难处守在此地就行。”

福儿道:“守株待兔?”

顿了顿接道:“未尝不可只是并不值得毫无问题与柳家母女有关的。”

正说之间三条人影飞闪而至正是商美娟唐如玉荆如楠等。

商美娟问道:“荆庄主!你在暗中警戒可曾觉有人越窗而遁?”

荆锦峰往草堆中一指道:“看看可是此人?”

商美娟一看之下不禁惊呼道:“柳南江被你杀了吗?”

荆锦峰摇摇头道:“听说柳南江剑术不凡在下未必能够杀他。”

唐如玉插口道:“如此说来这是假的柳南江了?”

福儿接口道:“夫人说得不错这只是一具傀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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