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怀念(1/2)
钟昱网名天使小鱼女1985年生。正在创作一部名叫《完成式》的小说更远大的理想是完成一本图片采访集。
一年以前我常常爱思考一个很暧昧的问题:"明年的秋季我会在什么地方?"我想会是在北京那个可以体会到红叶像火一样热烈的地方。我近乎痴狂地眷恋那看起来带着漏*点的火焰在树梢上跳动的感觉。然而到了现在这种感觉便成了梦境里的呓语。北京还是没能去成。
于是我带着那种很暧昧很难受很奇特很无奈的心情到了这个不是很热爱的学校。在这所学校里我找不到当初很眷恋很期待很羡慕很崇敬的那种火红。偶尔会经过一块草地银杏的叶子上面的一阵风卷起的树叶幻化成孤独的灵魂在空中飞舞。落寞的贵族们在一间很密封很窄小很昏暗很灰蒙的屋子里很矫情地跳着舒缓的华尔兹。昔日共享的盛宴舞会都变成看不到的一片片梦境残留。在落寞的季节我披散着长穿着落寞的裙子光着脚落寞地在楼道里麻木地来回踱步……
会有那么一束惨白的阳光逃过厚重窗帘的遮挡继而射进房间的某一个角落。只有钟表寂寞的嘀嗒声表示对时间流逝的怀念。没有阳光的屋子显得更加灰暗。"死亡"两个字突然在我脑海中冒出。这不由得让我吓了一跳录音机里是哥哥那《当爱已成往事》飞鸟落地随风而逝。一切都成往事。剩下的只有死亡的怀念和祭奠。这个词让我害怕屋子里有一种黑暗使我感到快要被吞噬的恐惧。
我死鱼一样的眼神和鱼缸里的金鱼对视然后我的眼睛感到一阵莫名的干涩继而流下泪来。在所有人的面前我一直是一个娃娃的形象他们一味包容我的任性刁蛮结果我却不能够判断我是否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我感觉自己一直在半梦半醒中熬着苍白的日子。一天天掐算着回家的日期我喜欢台灯橘黄色的灯光家的灯光。我迫不及待地拧亮面前的台灯那灯光没有遮挡地洒向书桌的每一个角落和心中的每一个角落。
一切都很自然。
这个季节是干冷的可我仍旧能够感到四周温暖如浴室一般的水蒸气。空气中若隐若现地夹杂着橘子的香味依稀仿佛之间我看到了农贸市场摊主的胡罗卜——红的红得甘甜。在下意识之间我竟然会舔舔干燥的嘴唇。我不爱吃胡罗卜可现在竟然十分想尝尝记得小时侯母亲哄我吃胡罗卜的时候总爱哼唱一歌谣:"胡罗卜抿抿甜吃了吃了要过年……"
所以每当我看到胡罗卜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把它和过年与母亲等同起来甚至和家等同起来。也许我是一个恋家的女子会想家会躲在家里。我没有想好怎样去走以后的路走一段看不到红枫叶看不到家里灯光没有指向标的路。
有时候我喜欢一个人坐在图书馆靠窗的座位上装模作样地拿一本书一睡就是一下午。太阳西斜残阳如血。划过天空留下一览无余的浪漫。在东南的一角我看到另一所重点大学。那也是我曾经的一个期望一个梦。那个梦在橘红和蓝绿映照下的暮色中显得失落缥缈。
晚上在活动中心有一个很蹩脚的舞会。我在去和不去中间考虑了很久。在大学里面混了半年玩了一百八十天。偶尔也打打羽毛球但常常被人换下;偶尔也跳跳舞但是不踩别人的脚就是踩自己的脚;偶尔也在官场上做做准官僚但总是在从九品上游来游去;偶尔也想认真地看看书但一本《人民文学》我可以看一年;偶尔也去红袖添香、网易、屋脊之上灌灌水但是总是这种对不起读者的文字……
要是父母知道我这个样子一定会气得吐血不止然后把我也打得吐血不止这一定是可能。父母总在周末打来那种很无聊的电话我拒绝称其为温情。他们机械地询问我在这边到底过得怎样。然后就是父母抢话筒的对白:"喂喂小鱼你在听吗?……"然后我就在电话那头沉默地去听父亲那浑浊沙哑的声音。在母亲口中我知道父亲年轻时候的样子梳理整齐的头加一件洗得白的工作服。儒雅俊朗的外表毫不输给《花样年华》里的Tony和《春光乍泄》里的哥哥。但是现在的父亲体型胖在寒冷的冬季总是把自己裹在毛料大衣里这让我想到契诃夫笔下那个装在套子里的别里科弗高大的身躯变得佝偻。
"喂小鱼你在听吗?爸爸想你在学校懂得照顾自己记得吃早饭。"
"小鱼我是妈妈。谈恋爱了吗?在大学里的恋爱都是不真实的。学习要抓紧好好学习别让我们失望。"
"小鱼爸爸再补充两点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二争取考上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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