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暴露（1/2）

竹渊的眼睛“刷”的就亮了起来，开始细细理明了对策。既然这小子的真气储备不如自己，那么，就用潮水攻势！

只要自己像潮水般不间断的攻击，那么在不断的消耗之下，这少年必定会首先落败！

既然已经确定了战略，那么之后的事情就好办很多了。竹渊再次发起进攻，而且这回的攻势比之前的威力减弱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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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全然不知对面的竹渊在搞什么把戏。但攻势已来，少年不得不再次运功加以应对。于是乎比武台上你来我往，你攻我守，一时间竟是陷入了胶着状态。

凌鹰皱着眉头注意着场上的形势，心中越想越不对劲。见着竹渊每次攻势的一举一动，凌鹰终于是坐不住了。胳膊一动，捅了捅坐在身边凌关。

“哎，你看那个四号，好像有点问题。”

“有点问题？”凌关闻言一愣，又回头仔细看了看。片刻后，他收回目光：“战场上的战斗的确有些胶着，而且稍有重复。不过战斗总体上还是比较精彩的，至于那个四号……没有什么异常啊？”

“我不是说这个。”凌鹰摆摆手，“我总觉得……那小子的战斗方式，好像有点熟悉。”

“唔……我再仔细看看。”凌关又将视线投回场内。随着时间的流逝，凌关的脸上逐渐攀上一抹凝重，“这……怎么有点像几年前咱们追杀那小子？”

“我也觉得像。”凌鹰的身上已经覆盖上了一层暴怒的气息，“正所谓宁可错杀，不可错放！待老夫将此人擒下，一探便知！”说着，便欲出手。

凌关大惊，立刻伸手挡在他的前面，制止住了他：“身为凌云长老，在弟子选比时贸然出手，成何体统！不妨先观察片刻，待比试完之后再擒不迟。”

凌鹰心中一动，终究还是不情愿的点了点头。但再看向比武台上竹渊的目光中，仍存留着丝丝怨恨。

凌关见状，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他招呼一名弟子过来，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弟子会意，便布置去了。

不一会儿，怡红楼的各个出口都增加了几位实力高强的凌云弟子把守……

而在场中的竹渊自然是不知这一切的，如果知道，他会掉头就跑。但现在他却是浑然不觉，正物我两忘的与少年不断的激斗，还在暗中做一件十分高大上的事……呃，偷艺。

竹渊从刚才的战斗中便清晰的认识到了少年所使招数的精妙难缠，而在后面的战斗中愈是感到此功的神秘莫测，当下便是心痒难耐起来。他时时刻刻注意着少年的一举一动，从脖间的歪斜角度到手腕的活动，从手臂的摇摆到下盘的间隔距离，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被竹渊在心中模仿了数十遍。而愈是模仿，竹渊就愈是惊骇。

这套功法柔中带刚，似水如铁，以柔克刚。前一刻如风吹落叶般轻盈，下一刻便如狂风骤雨般躁动。形形色色，变化无穷，好像蕴含了这世间最本源的大道。在明确了这套招式的优点之后，竹渊便开始偷偷的把这些招式都记忆下来。

竹渊不是那类修炼资质上乘的人，但却胜在他有一颗近乎造孽般的大脑。所以在数次的对战之后，竹渊已经将少年所施展过得动作记忆得八九不离十了。虽说这还丝毫未能接触到这功法的精髓，甚至连皮毛都没有深入，但竹渊却终于对这招式有了一些了解感悟。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竹渊心底突然升起一种“必胜”的感觉。

而对面的少年却是丝毫没有察觉竹渊的小动作，他只是一遍遍的伸腿，挥手，推拿……渐渐的，少年的脸上已经是布满大汗，脚步也开始虚浮了起来。

竹渊见状大喜，但他却丝毫不打算就此停手，手上的攻势更是剧烈起来。又是几十个回合的争斗，只听“刺啦……”一声衣襟划破的声响，却是那少年的胸口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竹渊一剑挑破了胸口衣衫，顿时血肉翻滚，血流如注。

少年有些痛苦的弯下身子，连忙运功，希望能减缓一些血液流失的速度。竹渊下手很有分寸，这伤势看似严重，却是并未伤及心脉。少年检查了下身体内部的情况，心中大定，当即对竹渊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