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舆论（2/2）

某报社夜间门口被人放了一个神秘的档案卷宗，有好事者将其打开，里面内容的血腥恶心程度，非常人能够接受，一个新闻工作者敏锐的直觉，这将是一记重炮，狠狠打在日军身上的重炮，或者说是对整个社会的一记重炮。

只是，这一炮到底打不打，能不能打，怎么打，以及这东西的真实性，需要问过上头，经过上头批准才可能实现。

那名记者情绪复杂的将卷宗放入公文包，他十分犹豫，新闻工作者的道德和养家糊口的饭碗，其实这都取决上头是个什么样的人。

最终，在快要下班的时候他才将这份卷宗塞进了正在加班的领导办公室。

后来那位领导办公室的灯通宵亮了一夜，到了下半夜，几个人被打了电话匆匆叫进那位办公室。

主编指了指桌子上的卷宗，示意他们看看，几个人不明白是怎么了，打开卷宗时看到的是一沓照片，多是黑白照片，少数彩照。

一开始还没什么，好像是一个手术的记录，几个人还不明白主编是怎么了，当看到后面，有几个人解剖一些人的实验的时候，剖肠解肚，几位面上有些难看。

再往后的照片，一个妇女双手困在室外固定，在后面同样是这个妇女，已经进入了实验室，有人强迫把女人的手放进了热水里，在后面一张那个实验员在触碰妇女的手，在后面那个妇女的手只剩下白骨，几个人看了觉得止不住的颤抖。

在后面甚至还有记录一个人逐渐头发由黑变红，身体逐步消瘦的过程，一个健康的男人进去脸变得肌肉松弛跨在脸上，没有衣服的遮拦使他们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被圈养的试验品，而且过的非常不好的实验对象，身形枯槁，到后面甚至出现了之前轰动的江鬼掳人案里，被谣传的红发黑袍的江鬼。

主编：“这就是我这个时候叫你们来的原因，你们怎么看？”

“是个独家”

“不这不仅是个独家，这绝对是个炸弹，你看这里环境什么的是不是很像东北的建筑”

“我们现在完全在日本人之下，这要是放在我们这里，估计很快很被压下去的”

“那也不能就此让这个东西沉沦”

“我当然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得把它运出去，这要是能送到联合国，他们知道日本人的残暴后，一定会插手的”

主编听了几个人的想法，也有了决策：“这一点我有想过，但是你看之前屠城照片传出去的时候，国联插手了吗？我们不依然是沦陷区？”

“是，我们必须惊醒老百姓”

“这不是个简单的事”

主编：“我已经想好了，小陶今天不是要去上海出差，现在没什么风波，查岗没那么严，不像前年，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义不容辞，我收拾一下”

“光这样不行，我们南京这边不少人已经有不少人相信日本人的不少大东亚共荣的谎话，我们也得是时候给他们来找点刺激了”

“不行，如果那样的话，他们要是开刀的话首当其冲的就是我们报社”

“革命不流血还叫什么革命”

主编：“我也已经想好了，前一段时间的江鬼不是一直扑朔迷离吗？警方不是缺乏证据吗？把这个照片登上去，一定会有清醒的人质疑要去深扒，由他们进行下一波”

“可是如果没有这样的人呢？”

主编叹息：“如果没有，就算我们把全照片在南京公开，也不会有人放在心上，我们就不值得冒这个险，该做的我们也做了，只是这是有人放在我门口的到底是谁我还不知道，我想从这一点上来看我们南京人还是有活着的人，只是没人敢正大光明的说自己是活着的南京人，活着的中国人”

没几天，有人目击到江鬼，并拍下了照片在民间流传开来，某报社顺应潮流走访各地终于找到了所谓江鬼的进化史，并登上了头版头条：一个人如何转变成江鬼？实验的过错，谁是实验的人？

本是街角的流言，现在连报纸都登出来关于江鬼的东西了，不识字的人也跟着人云亦云，经常吓唬小孩：“再不睡觉，江鬼就要来吃了你”

一时间街头巷尾所有人都在谈论，比起战报，人们对鬼神似乎更青睐，甚至有人又请来了，风水师看自己风水到底有没有这种脏东西作祟。

读过书的，都看到了后面写的实验二字，读完内容，虽然通篇鬼神风水论，但标题的实验二字加上后期爆出的由人变江鬼的一系列照片，还是引起了有心人的关注，比如某个混警局姓花的某位警员，他立马联想到之前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