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黑笔红字 太岁应身(1/2)
“爹,你看我抓了个啥东西。”
我爹跑过来一看,一巴掌拍在我手上,那东西趁机跑了。
“这是地太岁的应身,你抓它干嘛!你赶紧回家用锅底灰洗手,千万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你抓过这东西。这大正午的,怎么会有这东西出没?邪门儿。”
“爹,啥是地太岁?”
“具体是啥我也不知道。听老人说是古尸在地下长出的菌子,是活物,本体不能见光,却可以分出应身四处吞噬人类和动物的腐尸,再堆积到本体之上。据说能治病,可谁敢吃啊。”
关于地太岁我爹知道的不多,他是个农民又不是端公,不过他一再告诫我不许跟别人去打听。
现在我在村民心里的地位很尴尬,既是村里唯一读完高中的孩子,又是被井底阴煞沾染过的不祥之人。出门的时候除了我本家亲戚,其他人很少跟我打招呼了,小孩子更是被我看一眼就吓得远远跑开。
和准丈人全家相比,我这情况还算好的。处理完郭爽的丧事之后,他们全家都去南方打工了,因为受不了村民异样的眼光。郭爽的坟茔都没敢进祖坟,孤零零的埋在隔壁王庄村一处荒地边上。王庄村的人本来不干,村长许了一块肥田说下次地改划给他们才算了事。
高考已经过了二十天成绩也该下来了,这天我跑到镇子上的网吧去查,令我震惊的是我的分数居然是零分。
我赶紧给班主任打电话,不到三秒电话就被接通:“林河,你怎么搞得,居然用红笔答题,违反考试规定成绩全部作废。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刚把你的高考信息搞清楚。”
“红笔?怎么可能。我又不是色盲,难道分不清红黑颜色吗?”我震惊之余,为自己辩解。
“我都看到他们发来的原卷照片了,的确是红笔。你是不是考试的时候太过紧张,忽略了笔的颜色?”
“这怎么可能!我考试用的书包没动过,一共就三支,都是黑色,我回家找出来拍照发给你看。”
多说无益,这是只能拿出证据。
我到家后赶紧翻出书包,找出三支笔,产品标识上面写的的确是晨光黑色中性笔,正要拍照,心中莫名一动。随手找了张纸在上面轻轻一划,立马傻眼了!
那道划痕特别清晰,赫然是红色,红的那么刺眼,就像鲜血一样!
这下我无力反驳了,不死心的把三支笔全部试了一遍,还特意写了几个字,无一例外全是红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在考场上真的紧张的红黑都不分了吗?
还有,我买的明明是黑色笔,怎么会变成红的?笔的质量问题?包装错误?
十年苦读,状元美梦一朝化为泡影。再联想到未婚妻横死,人生两件大事全部悲剧收场。强忍半晌,终于我一怒之下,把桌子上的杂物全部推到地上。
正逢娘回家给爹带午饭,听见动静过来问我怎么回事。
我双目含泪一句话也不讲,她见我不说话,弯腰开始收拾地上的杂物。
“咦,李湘湘,你写你四婶的名字干什么?”娘手里拿着的正是我刚才写字的那张草纸。
“什么?”
我一把夺过来定睛一看,鸡皮疙瘩全部竖了起来。
我以为我只是随手写几个字,可是三支笔写出的字组合起来却是一个人的名字:李湘湘。
没等我理清楚当时的思绪,随着咚咚的脚步声四叔进了我家的院子,推门就是一句话:“林河,陪我送你四婶去县城瞧医生,她在田里浇地的时候晕倒了。”
四婶脸色苍白昏迷不醒,躺在面包车后座,大伯母和我娘搬了小马扎坐在后面照顾她。我坐在副驾驶位置,一路上不停的帮四叔点烟。他开的很快,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被他压缩在五十分钟内,过蒋河桥的时候还差点把一个老人吓的栽下去。
“老四,你别着急,也许湘湘是天热中暑晕厥,不是啥急病,平时她身体也挺好的。”
“嫂子,我也这么认为,可是心里一直拔凉拔凉的,眼皮子直跳啊。”
四叔和四婶的感情非常好,他们两个的故事在平岗乡方圆几个村既是一段传奇又是一个笑谈。四叔在部队的一次演习中,不幸被炮弹飞窍炸伤了下体,无法人道。这事开始时是瞒着大家伙的,他自己也是铁了心的终身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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