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七十三 塌上两个美人儿等着你呢(1/2)
琉璃望着窗外,乌云避开了阳光,躲开了滚烫,跑到了白云后。
“格格,你发烧了?”秋葵懵头懵的脑探过手:“诶?也不烧啊,怎么尽说胡话呢。”
秋葵才做过早膳。
手里染了些饭菜的味道,琉璃嫌弃的拂开:“什么味儿,拿走,闻着恶心。”
秋葵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袋:“格格,原来你没发烧,你是有了身孕,太快了吧,白学士好厉害,平时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没想到这么勇猛。”
愈说愈扯。
琉璃前倾着身子拍了下秋葵的嘴巴:“你这丫头,愈发的胡扯了,若是再乱说,我就撕烂你的嘴。”
“奴婢难道说的不对吗?”秋葵一脸的茫然。
“大错特错。”琉璃扶着香塌的塌柱打算下地,秋葵有眼色的扶住她的手臂,穿上了火红凤云金丝绣鞋:“嫁衣破了,去,给我把那家拿来。”
秋葵捂住嘴巴:“天那四格格,白学士真是太强悍了,嫁衣都碎了,成亲好可怕,我不要成亲。”
“我看你是想成亲了。”琉璃托着疲倦的身子,揉着酸胀的头来到妆奁前:“改日,寻个好人家就把你嫁出去。”
“不要。”秋葵的脸一红:“奴婢就想一辈子服侍格格。”
“我不用你服侍。”琉璃的确想找个好人家把秋葵许配出去。
秋葵急的直跺脚。
琉璃只好哄笑她。
她坐在妆奁前。
满是珠宝首饰,口脂,花钿,远山黛,晃的她眼睛生疼。
泛黄的铜镜内映照出她素雅的小脸儿,妆容约莫都蹭到锦被上了。
秋葵拿出一个孔雀步摇在她头上比了比,又拿出一个珍珠簪子戴了戴,觉得不太满意:“格格,驸马爷呢?一大早就出去了?”
“别提他。”琉璃怔了怔:“跑了,昨夜就没在这儿。”
“……”秋葵惊讶的‘啊’了一声儿:“不会吧。”
“会!”琉璃转过头:“一会儿我们就收拾东西回宫。”
进门的第一日就回宫。
秋葵吓的直摆手:“格格,这不大好吧,哪有出嫁第一日就回去的,怪让人笑话的。”
“谁笑?谁笑我把谁的牙打掉。”琉璃坐出一个砍头的动作。
秋葵急忙捂住嘴。
在宫外,琉璃不必穿繁琐复杂旗装,不必戴重若磐石的旗头。
一袭桃花红醮纱纳纱长裙,嫩黄色的蕾.丝裹胸,长长的裙裾上刺绣着展翅欲飞的蝴蝶,惹人艳的桃花栩栩如生的刺绣在长裙上,娇艳欲滴的花瓣儿在腰封那儿环了一圈,宛若杨柳的细腰上系了两条丝带。
脚下踩着那双绣鞋。
长长的青丝散落在肩头,两侧编了两条细细的麻花辫子,发髻前插着水蓝色的海洋珠璨,一直扣到发髻后,而又用一个蓝色的蝴蝶叩住。
她饱满的额头前印着一枚花钿。
让她愈发的娇艳。
抿着口脂,琉璃眼波流转,淡淡的扫了一眼门口:“秋葵,今后这日子,恐怕没那么好过了。”
一番话说的秋葵稀里糊涂的。
“格格,此话怎讲?”秋葵有些不太明白。
将那嫣红的口脂从唇瓣儿取出来:“你以后就明白了,其实,宫外的日子有事并不比宫中消停。”
“啊?”
自打昨夜。
杜千落的出现,不速之客的出现。
琉璃就明白,斗争,其实才刚刚开始。
“格格,那我们真的要回去吗?”秋葵问。
“回去?”琉璃打扮的娇艳,望着窗外的骄阳:“回去作甚,适才,我只是说说罢了。”
在宫中,皇后层层压制她,让她透不过气来。
在宫外,她是白瑾泽明媒正娶的妻,她凭什么将所有的一切拱手送人!
*
偏房。
学士府的丫鬟们捧着水盆,膳食在门口候着。
杜千落满身的怨气。
昨夜她脏兮兮的来到偏房告状。
本以为白瑾泽会怒火中烧惩罚琉璃。
谁知,白瑾泽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让她前去洗干净’而已。
以至于,她一整夜都没有安睡。
清晨,旭日东升。
杜千落换上了一袭崭新的新衣裳。
那是琉璃的衣裳。
穿着也算合身,只是她的腰肢没有琉璃纤细,要稍稍收腹罢了。
推开门。
阳光有些刺目,她眯着眸子:“你们都进来侍候白大哥。”
“是。”那些丫鬟们不懂什么,只好照做。
陆陆续续的来到了偏房。
一些丫鬟绕过她朝另一个方向走。
“诶,你们,去哪儿,过来?”杜千落昂着下颌招呼着。
那些丫鬟们面面相觑只好上前。
颤颤巍巍的拂了下身子:“姑娘,请问有何事。”
杜千落扫了她们一眼:“为何不来偏房侍候?”
“回姑娘,奴婢们要前去侍候四格格。”其中一个丫鬟道。
杜千落冷哼一声:“她不是有人侍候么,这儿是学士府,你们应该知道该以谁为重吧,都进来。”
那些丫鬟们左右看了看不知如何,但想着,偏房内,白学士跟里面呢。
这么一闹。
学士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白学士昨夜没宿在格格宫中,不免有些揣测,所以也就跟着进了偏房。
整齐划一的站在那里。
杜千落显得贤惠的如女主人,浸湿了帕子拿到白瑾泽跟前:“白大哥,累坏了吧,快擦擦脸。”
一整夜。
都让白衣女子想尽法子留住白瑾泽。
白衣女子的手依旧禁锢着白瑾泽,只一夜,白瑾泽面色苍白,眼睑下蕴着一层淡淡的乌青色,下颌紧绷,线条分明的脸颊折射出完美的弧度,如飘云过海忧伤的少年。
那抹白衣染了些许的浮沉。
杜千落亲昵的弹了弹他的肩膀。
白瑾泽反应淡然疏离,将湿帕子接过来擦拭了脸,清醒了些许,单手麻木,杜千落贤惠的揉了揉:“白大哥,你回去歇息吧。”
“也好。”白瑾泽滚动了下喉结,声音夹杂着宿夜带来的沙哑。
巧的是。
还为撤离。
白衣女子的长指微微松动有了反应。
“白大哥,她好像醒过来了。”杜千落惊喜坏了。
白瑾泽探过头。
白衣女子面若白纸,唇若落叶,抖了抖颤抖的长睫,缓缓睁开眼睛,那是一双丹凤眼,四处透着怜惜的感觉,不同于琉璃那双水汪汪,灵动的大眼睛。
“你醒了。”这是白瑾泽同她说的第一句话。
白衣女子默默的望着周遭的环境,眼神里有一些疑惑,视线落在面前那张清寡英俊的脸上。
心,恍若一只箭射在心口。
乱了芳心,眼眸流转,却很好的隐藏着自己的情愫。
“这是……”她的声音若清泉,有些好听,只是带着小家子气。
杜千落生怕她遭白瑾泽的厌恶,也怕她坏了好事儿,只好忍着眼泪,红着眼圈,握住她的手:“小主人,你醒了,这是……这是白大哥的家,你安全了,不会再有人追杀你了。”
她死死的握着。
白衣女子明白这个暗号。
苦涩的唇勾了勾,疏离且陌生的望着白瑾泽,脑海里回想着杜千落交给她的话,她撑着身子欲起身,连忙被白瑾泽摁住手:“躺着便可。”
双手摁住。
掌心的薄凉慰了他手心里的温热,白瑾泽不动声色的将手挪开:“谢谢你。”
“你先吃些东西。”白瑾泽挑开了话题,望向杜千落:“让她吃些东西,我看你都准备好了,做的很好。”
不容易得来的夸奖让杜千落心花怒放:“白大哥快歇息吧。”
他负手而立,如一株干净的大白杨,微微眯着浅眸,心早已飞到了正房。
整整一夜未回。
也不知琉璃怎样了。
心猿意马之际。
偏方外,秋葵昂起了骄傲的声音:“四格格到。”
闻言。
杜千落唇角的笑容陡然敛起。
望了一眼躺在长塌上的白衣女子暗暗给她使了个眼色。
她如耀眼的明珠,如璀璨的珠宝,盈盈玉步捻到了白瑾泽跟前儿,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长塌上的病美人儿。
好一个杜千落。
现如今,将女子往她跟前儿送着碍眼。
白瑾泽黯淡的清眸如月牙般晶亮,握了握她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琉璃反握住他的手掌,嗅到了其他女子的香味儿,不是杜千落的,想来定是这长塌上的女子的。
有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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