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王妃（2/2）
苏清低垂着眉眼，不去看苏莫的眼睛。她知道让她做王妃只是他许多计划中的一个小关节，无关感情，只是计划。她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就像她之前说过的，不会做任何伤害他的事情。守着他，不为别的，只为曾经的那份残念。
“你是在跟本王置气吗？”
“苏清不敢。”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剑拔弩张起来，苏莫不再去看苏清那张无谓的脸，转而低头看书。
“去泡杯茶过来吧。”
苏清应声而去。从皇宫回来之后她又穿上了那身墨绿色的男装，苏莫抬起头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发现她似乎清瘦了许多，一时之间心绪蓦地收紧。
“不要对她动情……”
“她可能活不长……”
刘宣说过的话反反复复地在苏莫的耳边回响，仿佛魔咒，一遍一遍，让他遍体生寒。为什么会活不长？
“主子，喝茶。”
苏清叫了苏莫几遍，见他都没有反应，于是忍不住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你不会死的对不对？告诉本王，你不会死！”
手腕突然猛地被苏莫抓住，苏清一惊，发现苏莫的表情变得急切而焦灼，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也知道他在担心自己。
“主子，我不会死的，我会活很久很久。”
语气坚定，近似安抚，苏清反握住苏莫的手，眼角眉梢尽是温柔。
许久之后，两人的手默契地放开，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没有焦灼，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唯有心间的安然在肆意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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