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梦一场(2/2)
她颤抖着,迷茫着,不安着,恐惧着。
她的不安,很快被帝皇发现了。帝皇柔和的问她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她却是什么都不敢说。
她什么都不说,只是紧紧的抱住帝皇,她的丈夫。她用尽毕生的力气去紧紧的抱住他。连日来的委屈与惶恐憋在心里无处发泄,此刻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她哭了,她抱着她的丈夫哭了,哭的泣不成声,泪水坠落在地面上,渗入时间的缝隙,流年落殇轮回,人生若只如初见。
她的丈夫像是早知道又像是根本不知道一般,轻轻地安慰着她。
没事,没事,放心,一切有我呢,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有我抗着呢,你放心,你不说我是不会逼你的。
暮羽,你放心。他这样对她说。暮羽?哦,原来她的名字叫暮羽。
他这样安慰着她。只是他眸子里的凝重与深思却是怎样也化不开,他当然不会任他心爱的女人伤心,于是他秘密的派人侦查着,只要用一点点心观察就会发现的端倪很快的就被帝皇发现了。
愤怒直冲而上,他万万想不到他们夫妻二人一直敬重的哥哥,会存了这般恶心的心思,竟对自己的妹妹存了非分之想,并且自己的妹妹已经是有夫之妇了。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暮羽不肯说了,不是普通的亲情,暮羽的哥哥从暮羽出生起就一直照顾着她,血浓于水。在暮羽遇到他之前,暮羽与她哥哥的感情是最好的,比任何人都好。就是亲生父母也没有她哥哥的感情深厚。
从小到大一直宠爱她的哥哥竟对她产生这样的心思。任谁也不会安然。
他私下找到了暮羽的哥哥白泽。当面摊牌开门见山的让白泽离开暮羽。白泽当然是不同意的。白泽问帝皇知道为什么他从前从不对暮羽,他心爱的妹妹漏出任何爱意吗。帝皇不知,可他也不会回答白泽。
白泽自知帝皇是不愿回答得,默默一笑,随即道出了缘由。
就在几个月前,白府来了位客人,是个老管家。自称是前将军府的旧人,来寻前将军当初委托白父白母代为抚养的孩子。那孩子是个男婴,委托进白府时才刚刚满月。孩子的父亲还没来得及给他的孩儿取名字就已经战死沙场,孩子的母亲本就体弱多病,生下那男婴实属不易,生产时更是九死一生,突闻将军战死沙场的噩耗,一时不能接受,一口气喘不过来,便晕死过去。后经抢救无效,死亡。
不过好在那男婴还在他娘肚子里时,他娘就给他取了一字,字为泽。
白父白母不想那孩子长大以后知道自己是个无父无母而感到孤独,于是就将孩子寄养在他们名下,打算等那孩子长大成家立业之后在告诉其生世。白父白母为男婴取了名字,名为白泽。
他不是父母的孩子,也就是说他与暮羽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对暮羽产生的爱也不是不伦之恋,是正常的爱恋。自此,他便再也不压制对暮羽的爱恋了。
从前他克制自己目光望向她的爱意,是因为他以为这是不伦的禁忌之恋。现在他得知自已是正常的,便再也克制不住对她的爱了。
他说,轩辕恒,别以为你是当朝帝皇就了不起了,以我旗下的势力与你一战也不是不可以的。我不会因为你而改变对暮羽的爱恋。
他说的义愤填膺,大有你不答应我就立马跟你干架的意欲。
帝皇也一下子懵了。他不知道事情居然是这样的,倘若先前打死他他也不相信白泽与暮羽之间没有血缘关系。明明那么相爱,明明那么疼爱,明明那么依赖。现在他跟他说他们压根就没有血缘关系。这样的沉重的打击,比他对暮羽产生禁忌之恋还沉重。
。。。。。。
华贵简洁的殿堂,烛火微微荡漾,随风舞动,在烛火的倒影下,三个人影映照在光阴里。他们似是在商量着什么事,又像在进行着某种神圣的仪式,神秘而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