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兀竺国使团（2/2）

“圣明的陛下！臣等已经见识了大周天子的礼仪，威威赫赫，名不虚传！不愧是礼乐教化之邦！不过，我们兀竺国虽然僻远，但是百姓个个孔武，擅于征战。陛下的这些礼仪，恐怕在我们兀竺国的马蹄之下，并不能见效。”

兀竺国一位使臣挑衅说道。

昭明说道：

“朕登基以来，偃武修，以仁德教化四方，怀柔诸侯。当日兀竺国先君在时，也曾纳贡称臣。如今新君即位，想要试试锋芒，当然可以当面领教！”

一位质彬彬的使臣率先站出来了。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

“臣不才！听闻周室天子精通音律。所以有些乡下鄙俗的曲子，请教陛下！”

昭明微微一笑，“请。”

他们想跟天子比音律吗？我都想笑起来。可是，如果没有真本事，他们也不敢这样当庭和天子较量啊！莫非，他们得了奇才不成？

果然，从他们的队列里面，出来了一个面形瘦削，长脸古老，带点仙风道骨的长者。他对着昭明施了一个礼，然后坐在殿堂之上。

他的面前，摆上了一张琴。

他先将七弦挑好，拂手弹拨起来。

那曲子泠泠妙妙，抑扬有致，如泣如诉。弹拨一会儿，问道：“请教陛下，此为何曲？”

“《清商》之曲。”昭明不假思索，开口说道。

“《清商》之曲，可是最悲之曲？”那人问道。

“《清商》之悲，不如《清徵》。”昭明说道。

“臣会奏《清徵》之曲，陛下愿意听吗？”那人说道。

“自古以来能听《清徵》之曲的，必然是德义兼备的仁德圣明之君。朕德薄，恐怕听不得。”昭明回道。

“陛下有德之君，过谦了！请允准臣为陛下奏《清徵》之曲。”

那人撩拨而弹。曲声淙淙，如同流水。过了一会儿，宫商齐发，曲声高亢，如同进入了霄汉。羽音噌噌，似乎有仙鹤翩然起舞，聚于朝堂之上。飞鸣展翼，声震九天。

昭明赞道：“果然是好曲子！”

那人问道：“《清徵》当然是好曲子。请教陛下，《清徵》可是最悲之曲？”

昭明说道：“《清徵》固然悲惋至极。可是它还不是最悲之曲。还有《清角》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