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而上(二)(1/2)
变身为新时代的“超能”青年要拥有四种技能:拉得下脸皮,开得起玩笑,耍得了无赖,把得住分寸。我从没想过自己非得以这种面目示人,然而形式所迫,非常时期自然要采取非常手段。
在派出所磨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只是回到车上的时候,一前一后两个人就跟机关枪似的噼噼啪啪问个不停。
耗子问,寒哥你进派出所做什么,你还有什么事值得麻烦警察叔叔。
“齐心”问,平寒你觉得警察管得了那档子事吗,别异想天开了。
尽管两个人不在一个频道,但也肯定跟我也不是一个频道。求助警察?这个主意是不错,可不是现在。
“走,下一个目的地,南陡路二十号。”
总觉得我把沉默是金这句话发挥得淋漓尽致,不知道他们现在眼里的我是不是那么点杀手里昂的调调,毕竟我现在看起来沉默又孤独。
好吧,我只是想掩饰此刻头脑里到处乱窜的各种想法罢了。
南陡路二十号的位置是一根灰漆漆的路灯杆儿,路灯杆儿的前面又破又旧过时许多年的公共电话亭。“齐心”的双手紧抓在副驾驶的靠背上,全然不解地看着我。
“你想怎样?”
我甩甩头跳下了车:“五分钟后回来。”
事情比想象中顺利,挂了电话之后我也不急着出去,只靠在脏兮兮的电话亭里想起了许多事情,那种恍如穿越的感觉似曾相识。
那年和谈锐被校外的某群小混混追着打,我大义凌凛地把他推进一人高的电话亭里避险,结果被一群人围攻,手上无可避免地挨了一刀子。伤口不深不浅却红得刺眼,鲜血流出来的时候,我的手都麻木了,好在没伤到筋,最后也没落下什么后遗症。
事后,我既没有抱怨也没有后悔,只觉那股子年轻气盛的旺气都能把痛感变成。如今,青春不再,时光积淀下来的只有颜色迥异的丑陋伤疤,看过了无数次也渐渐淹没了当年的热血冲动。
现在,此刻,又是怎么了。流淌在每条血管里的液体,从左胸口最贴近心脏的起点出发,幻化作千万匹脱开缰绳的骏马,气势汹汹地跨步奔腾而去,一切试图阻拦的障碍都不复存在,通畅到难以找到合适的词语去形容。
“喂,五分钟已经过了!”
“齐心”隔着透明的挡板朝我喊话,语气不再强硬无礼,眼神里也透着深深的担忧。
我握住落灰的把手拉开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知道,走吧。”
“我想知道你的计划。”她挡在门口不给我离开,“如果之前是因为碍着外人,那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你可以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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