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7:垂帘听政(1/2)
高顺帝驾崩,楚慈以雷霆之势迅速立宋文旭为帝。哪怕宋文倾安排得好,却在穆言与东明修带多名大将助阵之时,只得不甘坐上那摄政王之位。
最重要的是,当他看到一身白衣立于朝堂的楚慈之时,他做不到举兵夺位,更做不到将剑指向挚爱之人。
“主子,没了先皇,你与夫人有大把时机解除误会。”南易苦口婆心相劝,惟恐宋文倾一时头脑发热再度进宫行那不可为之事。
“误会?”宋文倾摇头失笑,“我与她,从来就没有误会。”
有的,只是斩不断的纠缠。
爱了三年,又纠缠了三年。近七年的光阴,最后却是一个成了持政太后,一个做了辅政之王。
每欲疯狂之时,心中便有一个奇怪的感觉。好似在许久之前便经历过这般两难的境地。放不下爱情,却也舍不下权势。自欺欺人的走过一道道荆棘之路,到最后却是心中生恨,甚是不甘。
灵堂之中,楚慈倒了两杯酒。一杯放在地上,一杯自个儿饮下。
“皇上,去年我们埋下的寒弄春,你都不曾饮上一口。”轻浅的话语,在这安静的夜里尤为清晰。
楚慈一杯杯的饮着,说着这酒如此的好,说着当年二人冒雪埋酒的趣事。
“皇上,其实你很好。只是,你身居高位太久,无法享受平凡的快乐。”
池顾在一旁听得频频落泪,霍则在一旁目光复杂看向楚慈。
不可否认,霍则对她动过太多次的杀念。然而,杀她的念想却在两年时间逐渐消去。如今,楚慈更是他的主子。
“你们都去外头守着吧。我想单独陪陪皇上。”
池顾张口欲言,见楚慈平静的面色之时,最后抹泪潜了宫人。
灵堂真正安静之时,楚慈起身,停于棺前。
看着棺中含笑而终之人,楚慈亦是勾了嘴角。
头上那把明晃晃的大刀,在高顺帝将令牌交到她手中之时彻底消去。这么多年的作戏,这么多年的陪伴,为的不就是这个么?
不再受人威胁,不再担忧在意之人是否沦为棋子。如今有朝臣拥护,有死士卖命,头上亦无杀人大刀,这才是真正得了自由。
如今,羁绊她的是亲情,而非受人威胁。
“你对我百般柔情,却不过是在等着老五给你一个答复。你不过是在等他一个真正的选择。皇位与你,他难以抉择,你却始终愿意等待。你便是如此,认定的事,认定的人,哪怕是伤痕累累,也要得个答复。明知是错,明知悬崖峭壁无处可躲,明知沼泽深陷却甘之如饴。”
高顺帝的话无数次的在脑中响起,楚慈提着酒壶对嘴而饮,却是挥不去那清晰的话语。
是啊,她在等,等着宋文倾给她一个答复。
要江山?还是要她?
这个时候,宋文倾是否在暗喜离皇位又近一步?是否在暗喜离她更近一步?是否觉得,如今能将江山与爱情一同收获?
可是,她就是那么固执。她能耗时间等他一个答复,却永远不会让宋文倾江山与她共得。
那人一日分不清什么更重要,她便一日不会妥协。
楚慈是固执的,她认定的事,宁愿苦涩度日,也不肯为了片刻柔情而委曲求全。宋文倾也是固执的,他非要她承认对他深爱不减,非要让她明白爱情与江山并非不可共得。
两个人都是这般固执,固执于已见,就似寒冬中的刺猬。分明想在寒冷的夜里相互依偎,却被彼此身上的刺给扎得哀嚎不止。
“太后,穆副将求见。”池顾碎步上前,垂首说道:“说是不日便启程前往东临,临走之前与太后禀报边关战事。”
眨眼高顺帝已是离世一年,楚慈坐于龙椅之上,怀中是玩着串珠的宋文旭。
“太后?”楚慈未答,池顾又是唤了一声。
收起心神,楚慈道,“宣。”
说起来,自打文旭继位以来,她便鲜少出宫。而穆诚随同穆言镇守边关,也是一年未归。
如今归来,是因东明修重得镇国将军之名,东临便由穆诚暂守。
曾经说过等她之人,如今已为人父。再次相见,楚慈却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依旧炙热的火焰。
时至今日,为何他还看不透,她就是在欺骗他,报复他,利用他?
这男人,当真是傻啊!
“东临方才平乱,穆副将此次前去,还需多加费心才是。”楚慈公事公办,不再给穆诚任何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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