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大战陈涛斜(1/2)
第二十四章大战陈涛斜谷
新年到,下雪了,祝大家新年快乐!
先占位,再补上,鳖犊子玩意,我就纳闷了,那些大能一天写一万五甚至两万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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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长安城迎来了至德元年的第一场雪,同时迎来了又一场战争。战前的态势很清楚,房绾率领十万大军,号称二十万,分三路,从长安城西南面压过来;叛军三万精锐,再加上六七千金吾卫,合计三万七千。
皇帝给了房绾天大的面子,允许他自组部曲:于是房绾请御史中丞邓景山做他的副手,户部侍郎李揖为行军司马、给事中刘秩为行军参谋。副将杨希文率领南路军,从宜寿东进;刘贵哲率领中路军,从武功压上;李光弼的弟弟李光进率领北路军,从奉天南下。
叛军方面,裁缝大将军孙孝哲亲率田乾真、安守忠两军,西进咸阳,迎战唐军。孙孝哲摆出了架势,不管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初战就是决战,一锤子买卖,成败在此一举。
战前,孙孝哲做出了出人意料的安排,将城中佛道两门外枝弟子组成的金吾卫士兵全部带到了战场,长安城交由嫡系金吾卫以及三千左武卫军兵把手。还有更绝的,调左武卫大将军田乾真大公子田不疑、右武卫大将军安守忠的侄子安自在到金吾卫听令,安自在做什么不得而知,田不疑则统领宋玉等黑锅组成的炮灰部队。
不出意外,要将黑锅背到底了,孙孝哲绑架了长安城佛道势力,除非眼看着门下弟子送死而不顾,否则只能与大燕国合作,共同抵抗大唐的进攻。宋玉从茅山宗和禅宗南门得到的答复几乎一样——见机行事。鳖犊子玩意,我要是眼神不好,分不清形势,岂不就要上西天极乐见佛祖了?
没啥说的,把压箱子的东西都拿出来,一切为了活命。一万火柴换回来的三十匹军马都拉上,又从崔垂休那里临时借了十几匹马,实在凑不够,兄弟们家里的驴也凑合了,四条腿总比两条腿跑的快些。
听到要上战场的消息,城门兵吓得大小脸刷白,当即就有两个家伙瘪茄子堆萎了。程千牛、尉迟胜两位旅帅上去就是两脚,踢得两小子直跳,这时候,跳也比堆萎强啊!宋玉喝道:“弟兄们,昨天田不疑校尉嘲笑我们,说咱们都是孬种,不离开长安还好,只要上了战场,能活下来的不过十个!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程千牛振臂高呼:“胡说八道!”
尉迟胜扯脖子大喊:“乱说七八说!”
身后的士兵居然没有一个附和的,两位的面子“呱唧”摔在地上,只剩一声响了。
宋玉大笑道:“哈哈,真是我宋玉带出的兵,这个时候还具有独立判断能力,不人云亦云,甚好!我心甚慰!我以有你们这样的士兵而自豪!”
一席话,臊得士兵们就差找条地缝钻进去做蚂蚁,而当官的几位宋玉的弟兄,则面面相觑:分明再问,这样说也行?
宋玉走进队伍之中,拍拍这个的肩膀,摸摸那个的衣服,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理解你们的心情,其实,他娘的我也怕死,谁不怕死就是小妾生的!”
忽地觉察到几道可以杀人的目光,尤其是蓝靛壳的脸色在急剧变绿,宋玉连忙道歉:“失言,无心之过,尚请海涵!但是,怕死是一回事,敢不敢上战场是另外一回事。为什么这么说呢?”
郑国夫道:“军令都说了,哪个逃跑,就要抓家属。”
“着啊,就是这个道理!”宋玉道:“刚听到消息的时候,我也想跑来着,但是,我跑了,家里怎么办?有时候,有些事,作为男人,逃不掉只能迎头冲上去,拼了再说。”
郑国夫吼道:“拼了!”
胡老大也喊起来:“老子不做逃兵,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充满佛家智慧的一句名言;
“脑袋掉了碗大的疤瘌!”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显露无遗。
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简单,有人带头,就是死也不怕了。
宋玉郑重地说道:“今天,我在这里给大家交个实底儿:冲锋,我在你们前面,撤退我在你们后面。阵亡的兄弟,家眷我们一起来养;受伤的兄弟,我们一起来照顾。若违此誓,叫我宋玉天诛地灭!”
“校尉,我们听你的!”
“谁他娘的逃跑,剁了喂狗!”
……
这才是宋玉渴望看到的结果,军心可用,大家活命的机会大大增加!
宋玉指着李晟,道:“这位想必你们都认识,我的大哥李晟。他是王四镇手下的万人敌。他曾经跟我说过,经过艰苦的训练,你们堪称精兵,只是缺乏战斗的经验而已。即使对上左武卫的军兵,只要听从指挥,我们有四成的把握打败他们,我们有六成的希望,全身而退。”
“大哥,是也不是?”
李晟心道: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不过,此时此刻自也不能反驳,重重地点头。
李晟的来历,大家都清楚,李晟的本事,大家都见过。既然李晟这么说,看来上了战场也不一定哦!
宋玉喝道:“富贵险中求,大丈夫建功立业就在此时!”
“杀杀杀!”
简短的回答,逼人的杀气,李晟、浑瑊等人目瞪口呆:就连他们都热血沸腾,战意昂扬,何况懵懂的士兵?会长真有本事,每一话都说到心坎上,听完之后全身有劲,连死都不怕了。
这还没完,宋玉当场钱:每人五贯钱,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先理顺思想,再用金钱刺激,效果立竿见影,缸缸地!
浑瑊暗道:六弟这是在打造嫡系,只要此战活下来的人,都会变成兄弟会的骨干分子,死心塌地跟着六弟干。
李晟眼眸中射出异样的神采:六弟总会给大家带来惊喜,从此刻开始,兄弟会不仅是只有他们兄弟七人的空架子,真正是初具规模了。
燕军背靠咸阳城,东出陈涛斜,在北面扎下营盘,距离燕军大寨十里就是唐军中路军的营寨。
宋玉和鱼十三、张肇基、严正四团归田不疑中郎将统领,他们三人与宋玉一直要好,特别是鱼十三,是可以信任的朋友。稍微打量一下另外三团的情况,宋玉就心中有气:他手下还有五六个兄弟骑驴,人家不但人数多,都在百人左右,一色的好马,看着就眼红啊!他虽然一身挑两家,茅山宗那边,外枝的势力非常隐蔽,基本上不在明面上行动;禅宗南门外枝势力,就是他手下这批人,两家都是空头支票,实惠的东西少的很。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宋玉现,茅山宗有一点领袖群伦脱的架势,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高,就不怕哪一天滚落星云屁股摔成十六半儿?禅宗南门初起,在北方势力还稍显薄弱,把门下第八代弟子的大师兄派过来当保镖,可见对宋玉的重视程度,宋玉没什么好抱怨的,对茅山宗则是有了一点小心思。今天的不快,早晚寻个机会贴补回来。
不过,还是有点令人欣慰的东西,他手下兄弟们的精气神比其他三团毫不逊色,甚至略有出呢!
扎下营盘,来到田不疑大帐见过上司,田不疑并没有多余的废话,言称稍后还要参加作战会议,就把宋玉四人赶了出来。宋玉没觉得什么,那三位心中顿时敲鼓,没底啊!
入夜时分,门口亲兵进来通禀,有客来访,出门一看,正是三位一起来了,还不是空手来的,都带着礼物。宋玉热情地将他们让进来,开门见山地说道:“三位的来意宋某心知肚明,但是,我也没得到新的消息,所以,不敢胡说八道。带来的东西呢,吃的喝的,全部留下,其他的东西,我回头派人给三位哥哥送回去。咱们是朋友,将来互相帮衬的地方多着呢,屁大点的事就送东西,你们敢送,小弟真不敢收。”
鱼十三笑道:“多大点事,值得你喳喳呼呼的?”
宋玉道:“马上就要打仗了,咱们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一战下来,都是啥样的人那就一清二楚了。打完仗,你们家里还有放不下的好东西,不用劳烦亲自送来,派人知会一声,宋某赶着大车去拉可好?”
四人大笑,气氛热络起来。
宋玉小声道:“我就是瞎猜,三位哥哥哪听哪了,千万不要出去传扬,宋某可是不会认账的。你们想想,孙孝哲将田不疑弄到金吾卫,升了中郎将,又把咱们这些人拨到他的麾下,难道还指望他打仗不成?可以这么说,在金吾卫大营,除了孙孝哲本人之外,还有哪一个人的性命比田不疑、安自在更重要?”
“你是说……”
宋玉打断张肇基的话,道:“别,张兄,我什么都没说。”
“你呀你,宋大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起来!”严正戏道。
宋玉一本正经地说道:“不是胆大胆小的问题,有些话到什么时候都不能乱说的。”
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宋玉送三位出来,临别之际,宋玉道:“当日宋某身陷太清宫,三位大师猥自枉屈,亲临宣阳坊。此事对三位大师,可能不足挂齿,对于宋玉来说,从来不敢忘怀,今生今世,必有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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