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一(2/2)
王沾沾是苟经理的人她有着特殊的地位:不收款不卖书不记帐每天只是到现场视察视察。她的脸往上扬着总是用眼逢儿看我们。唯独对苟经理她的眼神才会温柔地飘起来。
会计对瑾儿说王沾沾是苟经理派来监视她的。“我对工作这么尽忠尽责苟经理还不信任我我很伤心。”
会计和瑾儿有一笔帐弄不明白请王沾沾下来。王沾沾神气活现地说:“这点儿小帐还弄不清?!把这个拿出来不就对上了!剩下的你们整吧!”说完把笔一撇趾高气扬地走了。
“***装啥呀?!其实狗屁不是!”会计对着王沾沾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
王沾沾对瑾儿说:“会计算干什么的!说得难听点儿她就是一条狗!一条让人咱们使唤的狗!”
苟经理心血来潮时说过给她们每人买一件羽绒服会计信以为真每天出
去转挑款式挑价格。
王沾沾说:“就不给她买!让她着急急死她!三八婆!臭三八!”
会计和出纳员也是有矛盾的。
出纳员拢帐对身边的会计说:“你欠我一毛钱还没还呢!”
“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我从帐上算出来的你自己看吧。”
“……啊我没有一毛给你两毛吧。”
出纳员没有零钱找会计说:“我不要了。”又嗫嚅地说:“一毛钱还要。”
“这是帐!这次就这么地了以后哇再有什么花钱的事儿那就得看咱俩的交情怎么样了!”
会计对我们的人很和善了脸上常挂着容人的微笑还掺了点苦。
王沾沾坐在了我的身边说:“大姐瑾儿跟我说了你的经历真不幸!”
“啊。”这样重复类似的话题我答了不知多少遍了。
“你是个好人。”
“……你们经理在单位干的那么好怎么不上班了呢?”我有意叉开了话。
“他的上级犯事儿了他也不干了。他在中央都有人!市里的人都怕他天天有人找他喝酒。他不让我们跟别人说这些。”
“你们和苟经理是亲戚吗?”
“不是我们这里没有亲戚都是工作上的关系。大姐我有个公司合资的跟香港人正谈呢我是老总。我们公司正需要一个秘书你过来吧我给你每月两千五百块钱的工资。”
“秘书是年轻人干的活儿哪有老秘书呀!我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