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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客店有心窥隐秘 古城无意遇同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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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之后杨炎到一家出名的酒家吃午饭他心里愁烦要了两斤“竹叶青”和几样精致的小菜大吃大喝。

酒楼里座无虚设在路上碰见过的汉湖人物也很不少。邻座就有两个。这两个人用江湖“唇典”(术语)说话杨炎听不懂也没怎样留意他们说话。但忽然听到其中一人轻轻的说出“小妖女”这三个字无意中听到这三个字杨炎不觉心头一跳暗自想道:“他们说的小妖女不知是否龙灵珠?”

那两个人觉杨炎注意他们他们也不禁开始对杨炎注意了。这两个人是江湖上的行家一眼就看得出杨炎身上藏有兵刃不约而同的都是想道:“看这少年的眼神他的武功底子似乎相当不错。他年纪这么轻就敢一个人闯江湖不知是何来历?待会儿倒要想法打听打听。”

“那件事情咱们到了张掖再说吧。”其中一个恐怕杨炎偷听他们的说话赶忙提醒同伴。

杨炎继续想道:“在江湖人物口中的‘小妖女’。自必是武功很不错的了。‘小妖女’而又年纪小的江湖上恐怕没有几个吧?哼他们说的多半是龙姑娘了!”

不知不觉酒喝完了。店小二过来道:“客官还要添酒吗?”他见这小客人居然能喝两斤烈酒不禁也是有点惊异。杨炎说道:“不喝了结账!”店小二早已算好说道:“多谢客官一两三钱五分的银子!”

杨炎一掏腰包不禁面红耳热原来他根本就不把钱银的事放在心上一路吃喝早已用得差不多了此时一掏腰包方始觉自己只有二钱银子和十几文铜钱连零头都不够。情急之下他把腰包翻转过来希望奇迹出现说不定夹缝里还有一些碎银。只听得十几文铜钱叮叮当当的跌在桌上那二钱银子却滚到底桌确确实实就只是这么多了。

“怎的这样贵?”杨炎说道。

店小二登时翻起白眼一脸鄙弃的神情冷笑说道:“你要的是最好的酒菜一两三钱五分银子算是便宜的了。你吃不起为何要点这样好的酒菜?哼你是存心吃白食的吧?”

邻座那个刚才道及“小妖女”的客人向杨炎招了招手。

那人说道:“区区一二两银子我替你付好了。”

杨炎走过去道:“当真?”那人笑道:“我岂会骗你!”掏出钱包。拿起一块碎银在杨炎面前晃了一晃说道:“这块碎银三两有多你拿去吧。”

杨炎说道:“且慢!”那人诧道:“你不肯要?”杨炎说道:“我要问个清楚为何你替我付账了”

那人说道:“我与你一见投缘愿意和你交个朋友”

杨炎打破沙锅问到底:“为何你见了我就觉得投缘?”

店小二生怕杨炎惹得这位有钱的大爷生气忙道:“你这穷小子也太不识抬举了有白花花的银子赏赐给你你还罗里罗唆!”

杨炎不理睬他却对那客人说道:“对不住我这穷小子确实不识抬举你愿意和我交朋友我可不愿意和你交朋友。”

那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为何你不愿意?”

杨炎冷冷说道:“没什么你觉得与我一见投缘我可瞧着你不顺眼。”

那人气得七窍生烟要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几乎就想揍杨炎一顿。同伴劝他道:“有银子还怕没地方花吗何必生这小子的气?”

那人把钱包收回气呼呼的道:“好我且看你这小子如何出丑?”店小二哼了一声说道:“你这小子敢情疯了你疯是你的事账可不能不付!”

杨炎忽地说道:“狗眼看人低你以为我真的没钱?拿去多余的赏给你!”乒的把一块银子扔在桌上。这块银子比刚才那块银子还大少说也有五两。

店小二惊得呆了定了定神连忙打躬作揖说道:“是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多谢大爷厚赏!”

杨炎在店小二的道谢声中扬长而去。

那人面目无光筷子重重一拍说道:“账单拿来!”

店小二心里明白这人是怪他太过奉承那个扫了他面子的“小财神”连忙赔上笑脸说道:“账已算好了盛惠一两八钱银子。”

店小二打着如意算盘暗自想道:“他要争一口气赏钱自必要比那‘穷小子’多了”不料那客人一掏腰包忽地失声叫道:“啊呀我的钱包怎么不见了?”

他的同伴大吃一惊连忙也掏腰包呆了一呆跟着叫道:“我的银子也不见了!”店小二登时换过一副脸孔冷笑说道:“你骂人家穷小子谁知你才是真正的穷光蛋!”

那客人一肚子气正自没处泄大怒之下重重的打了店小二一记耳光喝道:“你敢小觑老子?”店小二给他打落两齿门牙暴跳大呼:“吃了白食还要打人快来抓强盗啊!”

一呼之下果然有许多打抱不平的客人要把那人抓去送官。那人虽凶可不能为了这点小事大动拳脚闹出官司、碍了大事。急切间只好绕着桌子走避杯盘碗碟落地开花乒乒乓乓一片响闹得不可开交。

杨炎吃饱喝醉早已出了县城踏着歪歪斜斜的脚步哼着不知所云的小调了。

忽听得蹄声得得回头一看正是那两个客人骑马追来原来他们幸亏在酒楼上有相识的朋友给他们赔钱解围。但那个打了店小二耳光的客人在众怒之下亦已捱了几拳赔了钱还要陪礼。

他追上杨炎大怒喝道:“小贼还想跑吗?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是谁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杨炎说道:“你骂谁是小贼?”那人喝道:“你还装糊涂老子骂你!”杨炎说道:“你凭什么骂你的老子是小贼?”

那人忍无可忍跳下马来就想揪打杨炎。他的同伴可谨慎得多跟着下马劝阻他道:“问清楚了再决定怎样处置他也还不迟。”

那人说道:“这小贼胆大包天抵赖也还罢了居然还要占我的便宜。”

杨炎笑道:“你可以自称老子我为什么不可以自称老子?我抵赖了什么你说!”

那人怒道:“你偷了我们的银子还敢不认?”

杨炎笑道:“且慢且慢。我可也得先问一问你们。”

另一人道:“你要问什么?”杨炎说道:“你们自称‘太岁’请问你是何方太岁?”那人说道:“看你像是江湖人物云中双煞你知不知道?”“云中双煞”是黑道上颇有名气的人物老大叫马牛老二叫田耕扬炎倒是曾经听过的。但却扁了扁嘴说道:“什么云中双煞从来没有听过。”

在酒楼上捱打的那个人是老二田耕大怒喝道:“你这小贼胆敢看不起云中双煞敢情是不想活了!”

马牛精细得多看出杨炎决非寻常少年可比想道:“我虽然未见过那小妖女但听说她也不过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这小子倘若是和她一样的人有这本领那也不足为奇了。”

“小兄弟我们姑且相信你的话。但即使你真的偷了我们的银子我也只有佩服你的本领不会怪你。你的师父是谁你可以告诉我吗?”马牛说道。在未摸清杨炎底细之前不敢不客气几分“小赃”又变回“小兄弟”了。

杨炎笑道:“我的师父不会知道有云中双煞这等人物的。你们也不会知道他的名字。”言下之意他们根本不配和自己的师父攀上什么交情所以索性不说了。

马牛忍住了气说道:“你上哪儿总可以说吧?”

杨炎说道:“你们上哪儿我就上哪儿?”

田耕忍不住问道:“你知道我们上哪儿?”

杨炎说道:“我当然知道你们是要去对付那姓龙的小妖女的是不是?”田耕大为惊骇说道:“咦你怎么知道?”

杨炎已经从他的口中证实了“小妖女”就是龙灵珠也就无心再戏耍他们了当下哈哈一笑:说道:“这是你在酒楼上自己说出来的!”

田耕面色大变喝道:“好呀你这小子偷了我们的银子还偷听了我们的说话我非狠狠揍你一顿不可!”

马牛记得田耕虽然提过一次“小妖女”却并没说是“姓龙的小妖女”不禁更起疑心但他较为谨慎暂且静观其变。

杨炎退后一步说道:“且慢你想大打还是小打?”

田耕怔了一怔说道:“打架还有大打小打之分吗?”

杨炎说道:“不错。大打我捏碎你的琵琶骨;小打只打你耳光。我看还是小打对你有利你骂我一声小贼我就打你一记耳光。我已经算过了你一共骂了我七声小贼!”心里想道:“龙灵珠这小妖女最喜欢打人耳光我且学学她的模样。”

田耕大怒道:“小贼我要拆你的骨剥你的皮!”举掌就打。

马牛连忙叫道:“这小子似乎有点来头别伤他的性命!”原来田耕练的乃是铁砂掌功夫要是打着身体要害立即就会打死人的。刚才他在酒楼上不敢大动拳脚就是为了这个缘故。

那知田耕的铁砂掌连杨炎的衣角都未沾上只听得噼噼啪啪一片响杨炎已是接连打了田耕清脆玲珑的耳光。

杨炎笑道:“你骂了七声小贼还差四记耳光!”马牛已经赶忙上去那知杨炎更快笑声未了又已打了田耕四记耳光。

杨炎挥袖一拂马牛冲上刚要出拳被这一拂之力意是不由自己的退后三步。杨炎笑道:“你是不是也想和我打架?”

这八记耳光一打田耕掉了两颗大牙脸上就似开了颜料铺似的乌青黑肿皮开肉裂沾满血污鼻子都给打歪了。云中双煞的本领是差不多的马牛虽然稍高一线见此情形已是惊得说不出话来那里还敢动手?

杨炎笑道:“你没骂我小贼耳光可以免打了不过——”说到此处飞身跳上田耕那匹坐骑。

杨炎继续说道:“不过你们是结义兄弟理该有福同享有祸同当。他没有马骑你也陪他走路吧!”说罢飞出一颗石把马牛那匹坐骑的前腿打破。

大笑声中杨炎快刀加鞭绝尘而去。

他一面跑一面心里想道:“田耕谈及那‘小妖女’的时候马牛要他到张掖再说。莫非龙姑娘是在张掖?好不管他们说的是真是假我也且到张掖再说!”

张掖在武威西面距离约三百多里。这一带是“河西走廊”的富饶地带素有“塞上江南”之称并有“金武威银张掖”的俗语。路上碰上的江湖人物也比昨天更多了有些江湖人物充作客商身上暗藏兵刃。杨炎一眼也看得出来。

这些江湖人物还有一个特别之处往往是三五成群南腔北调凑成一伙。这种情形若在如丐帮之类的大帮派中不足为奇但天下知名的大帮派寥寥可数一般的帮派多是地方性的帮中的弟子也是同一地方的人居多像这种情形就很少见了。显然他们不是属于同一帮派而是临时组合的。杨炎暗自想道:“怎的这许多江湖人物跑来张掖敢情他们都是冲着‘小妖女’来的?但龙灵珠怎的又会结下这许多仇家呢?哦对了她最喜欢找江湖上的成名人物消遣莫非这是她乱打人家耳光闯出来的祸?”

想起龙灵珠的淘气不知怎的心头的郁闷倒是消减了许多。虽然他自己曾身受其苦却是禁不住思念起这个令他吃过许多苦头的淘气小姑娘来了。“上一次我被丁师叔押往柴达木她偷偷跑来保护我;这一次我也跑去张掖偷偷帮她的忙吓她一个大跳看她还能避得开我?嗯我只须跟踪那些要跟踪她的人就必然会找到她的。就不知她是否真的是在张掖?”

他抢来这匹坐骑虽然不是名驹脚力也还相当不错第二天中午就到了张掖。无人之处他把偷来的钱包打开仔细一看看看有多少钱以免重蹈在武威的覆辙。

只见田耕的那个银包除了十多两碎银之外还有十几颗金豆马挺那个钱包的金豆更多一数竟有二十七颗。扬炎心里笑道:“云中双煞本领平常腰包倒是甚为丰厚。嘿嘿我怎么样大吃大喝都不怕了!”

张掖城西有一条河名为“弱水”提起“弱水”可是大大有名知道它的人比知道“金武威、银张掖”还多。原来这条河流很有特点《西游记》里对这条河曾有过夸大的描写说什么:“八百流少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其实这条河并不大最宽处的江面也不过十丈左右宽鹅毛和芦花浮在水面当然也不会沉的不过行舟则的确是比在别的河流艰难一条小船两名舟子用力划渡过七八丈宽的河面也得花一枝香时刻。有人说河底有一道看不见的暗流洄旋;也有人说是因为河中含有某种矿物以致水质不同变成了密度较大的“重水”。杨炎久闻其名今日方得亲身经历。

小舟缓缓前行杨炎心里想道:“这条弱水果然真是稀奇有趣。”他想帮忙舟子划船但他不通水性只怕越弄越糟不敢轻视。

船到中流忽见另外一条小船船上两个乘客都是他认识的年轻较大那个约有五十左右他认得是天山派辈份最尊的长老钟展的徒弟名叫李务实。李务实人如其名为人沉实干练有人说他的武功不在天山四大弟子之下只因不喜出风头是以姓名不为外间所知。另一个年纪较轻的中年人则是石天行的弟子名叫6敢当和李务实刚好相反为人飞扬跋扈倒是和他的师弟石清泉脾气相同。

杨炎心里想道:“我割了他师弟的舌头又曾打了他的师父一顿可别要让他认出来。”其实即使杨炎坐在6敢当对面只怕他也未必认得出来。要知杨炎离开天山之时还是个小孩子经过了八年相貌早已大异从前。但对中年人来说七八年的时间相貌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变化。

6敢当此时正在做着杨炎刚才想做的事。他拿起一支桨替舟子划船。李三务实一皱眉头说道:“你省点气力吧咱们又不是急于渡河。”他并不是可惜师侄浪费气力而已是不想他在人前卖弄本领。

6敢当笑道:“早点进城不好吗?佛经说:弱水三千我自一苇而渡不知是否指这里的弱水。我没有一苇渡江的本领见识见识这条弱水的特别之处又有何妨?”他不听师叔的话划得更加用劲。

忽听得橹声咿哑一条较大的乌篷船越过杨炎前头似乎是想追上6敢当那条小船。船上三个客人其中两个中年汉子面貌相似一看就知是同胞兄弟另外一个年绍较大的魁梧汉子两边太阳穴坟起显然是正在练着一种甚为霸道内功的高手。

那两兄弟似乎也是嫌船行得慢一个摇橹一个划桨替代舟子驶船。

其中一个低声说道:“大哥你帮帮眼。前面那人似乎是天山派的6敢当。”

老大说道:“不错另外一人是他的师叔李务实。”

那魁梧汉子问道:“你们和李务实、6敢当是熟识的朋友吗?”

老二说道:“我们和6敢当见过一两次面谈不上是熟朋友。至于李务实则仅是一面之缘却没和他说过话的。”

那魁梧汉子道:“难得在此相遇不妨上去攀交攀交。”

老大眉头一皱说道:“6敢当自视甚高我我有点……”底下的话没说下去但意思却是明白的他是有点讨厌6敢当也怕6敢当误会他们是想巴结。

他们这条乌篷船和杨炎这条船距离较近低声谈话杨炎也听得清清楚楚但却不知6敢当听见没有只见他头也不回划得更加快了。不过由于是在“弱水”行舟划得多快也不过是和普通的舟子在一般的河流上划舟的度一样。

那魁梧汉子说话的声音更小了:“你们崆峒派自从丹丘生接任掌门之后不是和天山派很有交情的吗?”

老二哼了一声说道:“那是丹丘生的事情可与我们无关。哼他的弟子是天山派的记名弟子天山派的人对他当然是尊敬的。但咱们可不想沾这个光。”他直呼掌门人之名实是大为不敬。原来这两个人乃是崆峒派前任掌门洞真子的徒弟洞真子的师弟洞冥子与清廷勾结害死了丹丘生的师父洞妙真人洞真子虽然没有参与其事但却受到师弟的威胁明知是他所为也不敢揭反而做了师弟的傀儡接任掌门附和师弟诬蔑丹丘生欺师灭祖。最后真相大白洞真子临终悔悟与洞冥子同归于尽丹丘生这才奉他遗命继任掌门的。

这两兄弟老大叫劳福庇老二名叫劳福阴他们是洞真子的得意门徒但脑筋却有点糊涂师父惨死他们不问情由不知这是他们师父“处事不当”酿成的祸因反而对接任掌门的丹丘生心怀不满。

杨炎对“哥哥”的出身门派当然是知道的。一听他们谈起丹丘生的“天山派记名弟子”不禁吃了一惊心里想道:“原来这两个是崆峒派的弟子敢情他们也是为了‘小妖女’而来?这两个人不足为惧怕只怕孟华也来!”想起龙灵珠曾经为了自己和天山派作对的事而那次的事情又正是由于自己被孟华所擒而起心中自是难免有点惴揣不安。不过孟华是要到天山吊丧的只能希望他不会这样快回来了。

劳家兄弟见6敢当头也不回似是有意不理睬他们不觉心里有气暗自想道:“以6敢当的武功我们小声说话恐怕他也听得见的。纵然听不见他明明知道今天有许多江湖上的朋友前来张掖听见后面有船追来也该知道是同道中人了他却越摇越快分明是在我们面前卖弄!”这两兄弟也是好胜的人心里一有气便也使劲划船好像要和6敢当比赛。

但他们两兄弟合力驶船还是追不上前面那条小船。

那魁梧汉子笑道:“他卖弄手段我也有手段叫他们的船停下。你们瞧着!”说罢拿起船头的绳索迎风一抖把四五丈长的粗绳抖得笔直向前面小船挥去。6敢当那条小船船尾插有一支备用的铁篙长绳呼的一声卷在篙上那条小船果然只能在水中打转虽没后退也不能前进了。

杨炎心里想道:“这人气力倒是不小看来是练过大力鹰爪功的高手比云中双煞要高明得多。”

心念未已只听得李务实说道:“哪位朋友恶作剧?”说话之时双指一夹赛如利剪一下子就把粗如拇指的绳索剪断小舟又复向前。与此同时6敢当也回过头来。

劳家兄弟大为尴尬连忙自报姓名说道:“6兄还记得我们吗?这位朋友只是想和你们结识并无他意!”

6敢当见他们通名道歉看在丹丘生和本派的交情倒是不便和他们计较了当下淡淡说道:“原来是劳家双侠幸会幸会。咱们上岸再说。”

说话之际6敢当的小般已经拢岸劳家兄弟那条船落后约三丈之遥。那魁梧汉子忽地在船头拿起一块木板这是船家用作上岸时的垫脚板尚未拢岸那汉子就把垫脚板抛到河中了。

“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这虽是小说家言但弱水易沉却委实不假。木板本来是会浮在水面的但这在弱水之上却只是在涡流中打个转便即徐徐下沉。魁梧汉子飞身跃起在这块木板将沉未沉之际竟然把它用作在水中的垫脚板脚尖轻轻一点便即跳上对岸。

刚才他炫露的大力鹰爪气力虽然惊人杨炎还不怎样放在心上。此际见他露出这手轻功连杨炎也不禁刮目相看了。要知练鹰爪功之类以内力雄浑见长的功夫一般来说轻功多是较差的但此人却是内外双修轻功内功显然都有颇深的造诣。杨炎心里想道:“他刚给李师叔扫了面子抢先上岸不知是否向李师叔挑衅?李师叔的内力或许在他之上但要想胜他恐怕也还当真不易。”

那魁梧汉子抢先上岸回过头来抱拳一揖朗声说道:“两位是从天山来的远客彭某虽然不是本地人勉强也算得是半个地主请容彭某稍尽地主之谊。”

杨炎这才知道原来他之所以抢先上岸乃按照江湖礼节迎接客人的。江湖人物异地相逢虽然同属客人也有远近之分远处的客人是客中之客近处的客人是客中之主。

李务实为人厚重见他谦恭有札虽不愿意和他结交也只得稍假辞色还了一礼淡淡说道:“不敢当。”

魁梧汉子笑道:“彭某适才抛砖引玉无非是为了仰慕两位的大名请两位千万莫要见怪。”

6敢当见他对自己表示敬意心里的气早已消了笑道:“俗语说不打不相识何况咱们并未厮打呢。阁下武功高明抛砖引玉云云太客气了。我喜欢说话爽直请问阁下是那条线上的朋友。”

此时劳家兄弟亦已上岸劳福荫便即上前替他们介绍说道:“这位彭兄是江湖上人称金眼神雕的彭大遒彭大哥。为人好客和我们乃是多年朋友。张掖这个地方他很熟两位要是未有处宿可以托他安排!”

金眼神雕彭大遒是陕甘道上有数的人物不但武功高强而且交游甚广提起他的名字黑道白道无人不知。6敢当吃了一惊暗自想道:“原来他就是金眼神雕怪不得这么了得!”

彭大道说道:“我在张掖城中长大的一间云来客店已经定下房间请两位不要客气。”

6敢当怔了一怔说道:“你怎么知道会碰上我们?”

劳福庇笑道:“是这样的彭大哥交游广阔他知道这两天有许多朋友要来张掖是以在云来客店定下了十间房间招呼各方好友。”

6敢当道:“初次相识彭大哥就这样客气我们实是不便叨唠。”彭大遒笑道:“相交深浅岂在时日?我和两位虽然初次识荆但劝两位的侠名则是久仰的了。要是两位不肯赏我这个面子我也无颜立足江湖了。”

6敢当见他这样一个成名人物对自己如此尊重觉得有了面子心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便即说道:“彭大哥言重了彭大哥名重武林‘久仰’二字应当由我来说才对。难得彭大哥如此好客那我们也唯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没征求师叔同意就替李务实答应。李务实不觉眉头一皱但他为人厚重这个师侄又是新升长老的他的师兄石天行的得意门徒他也不便扫6敢当的面子。

彭大遒看出他心中不悦连忙去奉承他刚说了两句谄媚的话李务实忽道:“听说彭先生在官场得意此来张掖不知可是有甚公干?”彭大遒暗吃一惊装出诧异的神色道:“小弟浪荡江湖素性不喜受人拘束怎会跑去官场鬼混?李大侠你是听谁说的?”

劳家兄弟也甚诧异齐声说道:“李大侠你恐怕是误听了谣言了要是彭大哥做了官我们怎会不知?”要知崆峒派虽然没有禁止门人和官府来往的戒条但由于掌门人丹丘生是和朝廷作对的侠义道是以虽无明文规定崆峒派的弟子亦知自律。

李务实淡淡说道:“我是听得辗转传言既然并非事实那或许是我听错了也说不定。”

彭大遒装作瞿然一省的模样说道:“我虽然有几个白道朋友但都是泛泛之交。看来这可能是他们放出的谣言我倒要查究查究!”

6敢当倒是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心里想道:“在江湖上吃得开的成名人物总得敷衍敷衍白道中人有那么几个点头之交的白道朋友也是不足为奇。李师叔听得风就是雨挖苦人家世不管人家面子上搁不搁得住。”于是说道:“像彭大哥这样望重武林的人物也难怪白道中人争着要谬托知己。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依小弟之见彭大哥也无须小题大作了。”

彭大遒哈哈笑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6兄说得真好彭某谨领教益。”

杨炎跟在他们后面故意放慢脚步迟半个时辰进城。好在云来客店是张掖最大一间客店他随便向人打听就找到了。

杨炎进去投宿掌柜的陪笑说道:“客官你来得不巧小店刚刚客满。”

杨炎说道:“一间空房都没有吗?”掌柜说道:“空房倒是还有一间但却是早已给人定下的。”这话说了等于不说。

杨炎说道:“我但求一个宿处什么地方都可以。甚至柴房也无所谓。”掌柜有点不耐烦了双手一摊说道:“若然客官只求一个宿处城中可以投宿的地方多着呢。纵然大小客店都满民居也可借宿的。小店的柴房堆满柴草客官你不赚弃我们也没功夫腾出来。”

杨炎忽地抓着他的手一摇说道:“我就是喜欢你这家客店你再仔细想想说不定还有空房你忘记了?”掌柜感觉掌心有物以袖遮掩偷偷一看只见金光灿烂竟是三颗金豆。他是张掖最大一间客店的掌柜金子的成色一看就知。他看出确是十足成色的真金不禁又惊又喜心里想道:“富商巨贾我也见过不少出手这样豪阔的客人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收起金豆说道:“多亏客官提醒我想起来了不过——”杨炎说道:“还不过什么只要有房间就行!”

掌柜的道:“客官你真的不拘论是什么房间?”

杨炎说道:“别罗唆了带我进去吧。”

掌柜也似乎“碍难启齿”于是马上带他进去。

那间房间房门虚掩一到门口就闻得一股香味。香味颇怪中人如醉吸了一点竟有懒洋洋的感觉。

学过武功的人闻到古怪的香味本能就会提防。杨炎默运玄功眉头一皱问那掌柜:“什么香这样难闻?”

掌柜怔了一怔似乎有点诧异说道:“这是福寿膏客官你没吸过?”

杨炎问道:“福寿膏是什么?”掌柜说道:“富寿膏就是鸦片。”心里颇为奇怪:一个有钱的大少爷怎的连鸦片烟都不知道。杨炎哑然大笑心想:“原来是鸦片烟我还以为是江湖上下三滥用的**香呢。不过房间里既然有抽鸦片烟的客人这个客人自必是有钱的‘大爷’了他又怎肯把房间让给我?”

心念未已只听得掌柜已在轻轻拍了一下房门低声唤道:“娘子起床。有客人来了!”房门本来是虚掩的用不着里面的人开门他们便走进去。

只见一个肥胖的妇人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对着烟灯呼呼虏虏的抽鸦片烟正在抽得起劲。

杨炎吃了一惊那妇人也吓了一跳连忙坐起身来把手中的烟枪指着掌柜“呸”的啐了一口骂道:“你作死啦为什么把客人带到老娘的房间来?”

掌柜说道:“这位相公给了我三颗金豆你就让他借宿一宵吧。”

妇人盯着杨炎又是吃惊又是诧异嗔道:“什么话?三颗金豆你就把老娘卖了?“心想:“这小子倒还长得俊不过做我的儿子可还嫌小!”

掌柜的笑道:“你跟我在账房睡一晚吧。委屈点儿明儿我给你卖二两上好的福寿膏。”

妇人说道:“把金豆给我我自己会买。”将他手中的三颗金豆全抢过去。掌柜叹口气道:“你抽少点儿行不行?”心想:“要不是你上了烟瘾我也用不着贪人家的金子把卧房也让给人家了。金子虽好传出去总是笑话。”

妇人说道:“客宫你抽福寿膏的吧。”杨炎说道:“我不抽烟。”

妇人笑道:“这就好了。老实说卧房我可以让给你这烟枪我可舍不得借给你。”她眉开眼笑的指挥丈夫替她搬走“随身应用…的东西包括烟枪和烟灯在内。

掌柜说道:“多蒙相公看得起我们这间小店这间房间还合意吧?”杨炎说道“很好很好就只是烟味有点难闻。”

享柜夫妇走后他打开窗门让烟味散。忽听得彭大遒的声音道:“两位要不要到城中逛逛?”跟着听得李务实道:“彭先生请便我们不想出去了。”原来李务实和6敢当住的那间房间正是和掌柜的卧房隔着一个内天井遥遥相对的。

杨炎急于打探“小妖女”的消息待彭大遒和劳家兄弟离开这间客店之后他也跟着离开。午后时分距离晚饭的时间还早那些江湖人物逛街的不少。

杨炎偷听他们说话虽然他们也交谈江湖的见闻但却没听见他们提及“小妖女”。不过杨炎也注意到一件事情那些江湖人物很喜欢买干粮张掖特产的杏仁饼和肉脯几乎给他们搜购一空还有一种便于登山的“芒鞋”那些人也很喜欢买。

有一对师兄弟师兄买了五对“芒鞋”走出店铺师弟说道:“师哥咱们只两个人买这么多芒鞋做什么?”师兄说道:“说不定咱们要在山上搜索五六天我可不惯赤脚走路。再说必定有买不到芒鞋的朋友咱们用不了做人情也好。”

杨炎听了他们的谈话也进那间杂货店买“芒鞋”果然已经卖完了杨炎问店主道:“附近可有什么名山?”店主诧道:“你来买芒鞋不是准备上祁连山的吗?城外面就是祁连山听说山中许多名胜古迹我可没有上过。”

原来祁连山绵亘甘凉之境是中国西北部有名的大山。匈奴呼天曰“祁连”古代所称的祁连山有南北之分北祁连即今新疆之天山。在甘肃张掖县西南面的是“南祁连”南北祁连相距亦数千里。要是从天山走到“南祁连”普通人可得走半年。

杨炎说道:“我见许多人买这种草鞋我也买来试试。原来他们是准备上祁连山的吗?”店主说道:“我猜大概是吧。有几个客人向我打听祁连山的情况可惜我不知道。”

杨炎暗自想道:“莫非龙灵珠是躲在祁连山中?所以她的仇家才要准备干粮到山上搜索。不过她的仇家聚集了这许多人料想也费了不少时日他们怎拿得准她还是在祁连山上?”他不想惹起别人注意也就无心再去打听了。在城中吃过晚饭便即回转云来客店。

客店里有一部份客人此时也正是刚刚吃过晚饭聚在大堂闹谈。大家都是江湖人物攀亲道故不相识的也变成相识了。那种热闹的气氛好像是在办喜事。人群中也有彭大遒和劳家兄弟。杨炎恐防6敢当出来趁热闹悄悄的回自己房间。

李务实和6敢当并没出去杨炎竖起耳朵留神听他们谈话。他是自幼练过听风辨器功夫的人细小如梅花针之类的暗器要是有人用来向他偷袭他也会听得那微弱的破空之声。李6二人虽然是在房间里小声谈话他隔着一个小小的庭院也听得见。

只听得6敢当说道:“师叔你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咱们接受人家的招待你却连多说两句话也不愿意。彭大遒要给咱们介绍几位新朋友你竟然装作听不见弄得我也不好意思。”李务实哼了一声说道:“彭大遒能有些什么好朋友?在路上我不便说现在我对你说吧。我知道得确实彭大遒不但是黑道中人而且是大内侍卫。他是杨牧的好朋友!杨牧是一等侍卫他是二等侍卫。”

6敢当吃了一惊说道:“你是听谁说的?当真可靠吗?”李务实道:“绝对可靠但是谁说的我却不能告诉你!”6敢当知道师叔不信任他心里很不舒服说道:“即使他是侍卫和咱们也不相干。据小侄之见只要咱们站得稳脚步不是和他们同流合污目前有一件事清咱们倒不妨和他们合作。”李务实怒道:“你说什么?和他们合作!”声调不觉稍为提高了!

6敢当连忙说道:“师叔小声点儿。他们都在外面给听见了可不好意思!李务实本来是个稳重的人只因师侄太不懂事他忍不住才了脾气。此时一想自己虽然不怕彭大遒却也无谓得罪了他。于是便即压低声音道:“好留到更深人静时候再说。如今我只要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想和这些人合作劝你也少点去沾惹这些人。”

李务实在房间里压低声音说话外面却传来了轰闹的声音。

几个人同时在叫:“咦田老二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你们哥儿俩怎的这个时候才来昨天你们不是已经到了武威的吗?”

跟着一个人大叫:“你们还问?气死我也气死我也!”

原来是云中双煞到了。老大马牛还不怎样不过衣裳沾满污泥而已老二田耕可就真是一副“怪模样”了。他给杨炎打了八记耳光脸上青肿未消门牙又给打落两齿说话变成“漏风”嘶嘶声响极为刺耳。

有人笑道:“田老二你因何气成这样我不问焉能知道?”又一个人竟似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情说道:“这倒奇了你们云中双煞的威名谁不知道那一个胆大包天的小子敢给你们受气?”

彭大遒说道:“大家别闹待我问个清楚。田老二听说你昨天在武威给人偷了钱包是不是因为此事生气?”他的消息最为灵通云中双煞昨日在武威大闹酒楼之事早已有人传到他的耳朵。

田耕哇哇大叫:“那小子不但偷了我们的钱包还偷了我们的坐骑!”

那个存心气他的人说道:“哦原来你们是步行来的怪不得现在才到。不过田老二你越说我可越糊涂了钱包给人偷去这还不足为奇但你们骑着马走却怎能给人偷去?”另一个人道:“这个‘偷’字恐怕也要改为‘抢’字吧?田老二说老实话你是不是给那小子打了一顿?”

田耕老羞成怒喝道:“好呀老子吃了亏你们倒开心了!”

彭大遒连忙劝架:“大家自己人莫伤了和气。田老二我们都是想帮你的忙的。这位朋友多问几句无非也是想弄清楚而已你别误会。”那个人也觉得开玩笑开得有点过份向田耕陪个礼道:“田老二你吃了亏我们心里也难受的。不过要是不问清楚那个小子是何方神圣我们又怎能帮你的忙?”

田耕羞得满面通红。马牛说道:“惭愧得很这小子的武功来历我们一点也看不出来。不过这小子抢了老二的坐骑的料想他早已到了此地了。我正想请问各位不知有谁可曾见过这个小子?这小子大约是十**岁年纪肤色比一般人黑些不过长得倒很秀气鹅蛋形的脸孔有一对大眼睛。”

那些人听得令云中双煞吃了大亏的人竟然是个二十岁都还未到的“小子”不禁相顾骇然。

杨炎刚才进入客店之时那些人是已经聚在大堂闲谈的。杨炎只道田耕一说出他的模样一定有人抢着回答了。不料竟是没有作声。原来那些人刚才谈得兴高采烈而他的服饰又像是个在客店里打扫的小厮是以谁也没有留意他。

杨炎松了口气心想:“幸亏我向掌柜求宿的时候没人在旁那知心念未已便听得劳福庇说道:“唔你说的这个小子我倒好像见过。”原来他在弱水划船之时从杨炎船边经过对杨炎稍为有点印象杨炎刚才进来他因为曾在河上见过杨炎不知不觉也看了他一眼。只是当时并没放在心上而已。

马牛大喜道:“你在哪里见过这个小子?”劳福庇道:“我渡过弱水之时碰见一个少年模样倒有点像是……”

他本来准备说出“疑犯”就在这客店之内的刚说到一半彭大遒忽地哈哈一笑打断他的话道:“劳兄你说的那个少年我认识的他绝对不是偷了田老二钱包那个小子!”杨炎听了不觉一怔:“怎的他会认识我?他又凭什么断定我不是那个‘小子’?”

只听得彭大遒继续说道:“那少年姓甚名谁我倒忘记了不过我记得去年在义乌给黑石庄的雷庄主祝寿之内是曾见过他的。他替雷庄主做知客料想是雷庄主的门人弟子。”

有人问道:“彭大哥你说的这位雷庄主可是浙西的武林前辈雷霆?”彭大遒道:“不错。义乌虽是浙西的一个小县份这位雷庄主可是名头不小去年他做五十大寿贺客少说也有一千多人。帮他做接待客人的知客没有一百恐怕也有八十。这些知客我认识的很少不过他们倒是许多人认识我我一到黑石庄就不断的有人走来递茶递烟对我殷勤招待。我也记不得那么多名字。”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以他的身份交游这么?”阔能够令他记得牢牢的当然是江湖上成名人物而不会是名不见经传的“小脚色”。

彭大遒继续说道:“我就是因为记不起他的名字所以在河上碰见他的时候虽然觉得此人似曾相识却是不好意思和他招呼。”

田耕说道:“这种未入流的小脚色也值不得彭大哥空耗精神和他结交。既然不是那个小子咱们也就不必再谈他了。”

劳福庇本来想说出那个少年就在这客店中的此时已经知道这个少年并非“疑犯”只是一个“未入流的小脚色”。“一个未入流的脚色”谁也不会有兴趣的他当然不会再说下去了。

杨炎暗中偷听却是诧异无比心想:“我从未到过义乌更不认识什么黑石庄庄主。奇怪为什么彭大遒给我遮瞒?我可不相信他真的曾在义乌碰上一个形貌和我那么相似的人。”

云中双煞中的老大马牛为人精细心里可有点起疑:“以彭老大的身份劳福庇看错了人他只须简简单单说两个字‘不是’就行了何必多费唇舌替一个未入流的小脚色解释?”

彭大遒笑道:“你们不必担心没有钱花失了多少银子我赔给你们。房间我已经替你们准备好了你们先去歇歇吧。”

在普通情形云中双煞是不该把所失的银子如实报出来的但马牛知道:“银子倒没很多不过有几十颗金豆给那小贼偷去要是追不回来那可太便宜他了。”

彭大遒笑道:“小意思这点金子我还赔得起。”田耕说道:“我可怎好意思要你的金子而且太过便宜那个小贼了。”

彭大遒道:“朋友有通财之义这几十两金子你们暂且拿去用。不会便宜那小贼的包在我的身上给你追回来就是。”他把一叠金叶塞到田耕手中少说也有二三十两田耕不作声了。

那个掌柜坐在柜台里面打算盘竖起耳朵来听越听越是吃惊心里想道:“那个‘小财神’的金豆莫非是偷来的?”

马牛忽地走近柜台伸手进去一把将他揪着喝道:“那个小贼你有没有见过快说实话!”掌柜颤声叫道:“我、我没见过!”马牛喝道:“你没见过为何脸有惊惶之色?是不是你接了他的赃物将他藏起来了?”

这掌柜也算老奸巨猾连忙叫起撞天屈来说道:“我是正当商人怎会偷接贼赃?只因我们这个地方太平久了像你老说的那个小贼如此猖狂我们许多年都未听过是以难免有点吃惊。”要知他业已横财到手只知说了出来那三颗金豆就要给失主当作贼赃追回去。得而复失事情还小更怕甚至因此惹上官非。

彭大遒上前去将马牛拉开笑道:“冯大哥你错怪好人了。这掌柜我知道他的为人他为人最是谨慎稍为有点可疑的人他也不敢留客的再说那小贼本领不弱自必也是江湖上的行家他偷了你们的金子还不远走高飞?这间云来客店是张掖最大的客店这两天又正有各方朋友前来你想他会这样傻跑到这里来自投罗网?”

彭大遒出头说情马牛自是不便再向那个掌柜追究不过他心中的疑团可未消除说道:“彭大哥不是我心疼那点金子只因那小贼太过气人我非抓着他不可。一时心急口不择言得罪了你的朋友彭大哥你莫见怪。”他这‘朋友’二字可是语带双关可以解释为指那个掌柜也可当作是指那个‘小贼’别的人听不懂彭大遒则是当然听得懂的。

彭大遒哈哈一笑说道:“马老大你放心。我答应替你们查究此事就一定会做得到。你们先歇息一会今晚请到我的房间我有话和你们说。”

马牛七窍玲珑一点即透说道:“好那么待会儿我再向彭大哥领教。”

彭大遒道:“明天说不定会有事情生大家早点睡吧。”云中双煞先离去没多久其他的人也各自回房间了。

杨炎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越想越是觉得古怪。彭大遒分明是在暗中‘庇护’他为什么呢?想来想去想不通只好不去想它专心一志的听隔着院子的对面那间房间的谈话。约莫二更时分他听见李务实和6敢当说话了。不过好像是咬着耳朵说话他的听觉虽然敏锐也听得不大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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