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兰因絮果(1/2)
原来铁守容自得风雷谷太虚老人垂青赐了两卷手绘的秘功一篇‘大三元图解’一为‘二气分功’此二巷手卷均系老人裁衣而成以极详细的词句加以解释并绘明图形颇易辨认!
一尘子也因老人了也一卷‘定心神唱’感到喜之不尽再加二人此行已无事可作故此就在第二日的清晨取道赴华山辟室练功以期三月而成然后再下山去看看小梅当然主要的还是想去找叶砚霜。
一行二人晓行夜宿不一月已至华山沿途真有说不尽的奇人怪事尤其是铁守容初游江湖更是感到无限新鲜。
华山为我国五岳之一山势之高庙宇之多概可想见看看山已在望老尼不禁喜形于面道:“一别华山颇有年矣!不知师兄尚好否唉!他如今已是一年近百岁的高僧了!”
铁守容道:“师伯他老人家就在此山坐禅可是?”
一尘子点头道:“你这位师伯性情古怪已极本身功力极大已尽得先师铁肩大师真传较之贫尼真不知高上多少倍呢!我此行来此其旨也是就近请其指教一二呢!否则武功一道尤其是调气坐功等如无人加以开导难免走火入魔一朝练左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言罢又看了守容一眼笑道:“如果你福气好得其指教一二真有说不尽好处呢!你别看他虽是我师兄事实上却等于我师父一样因先师铁肩大师收我时年已耄耋我从师不及一年先师即已坐化彼时大师兄年已半百得其一心传授才有今日故我这师兄就等于师父一样!”
铁守容闻言才知是这么回事此时破晓已过一轮红日复出云霄照得这整个山岭像披上了一层红色光衣一样有三五人群都携刀背篓上山打柴也有成群猎户入山行猎嘴里哼着小调状极愉快!
一尘子在前踏上山道守容后随跟上一直走到半山没有人迹时才展开轻功绝技就像两只穿云燕子落足处都是树顶枝叶借着轻点弹力身形连连腾起真个其快如风!其疾似箭只瞬间已离山顶不远。
华山多奇景山色风水可媲美庐山此时满山枫叶在这盛秋的日子里点缀得此山一片红潮微风里此伏彼起又像万千的红浪守容不禁对景吁叹:“想不到华山美秀至此……”
老尼笑道:“山后奇景尚多!过几天你自己慢慢领略吧!”说着用手遥指枫林后的一片屋脊道:“那座大殿就是先师铁肩的修真之所只是晚年有幕阜山忍大师率众徒避劫来此先师就把这玄宗寺(昔名)让与忍大师了如今也就是武林中的青衣帮其帮主忍大师尚坐镇此殿中呢!铁守容闻言暗吃一惊久闻青衣帮夙来横行江湖帮徒全系青衣女尼帮主忍大师外号赤臂尼为江湖一怪为人嫉恶如仇凡事任性而为却不顾正邪想不到与华山派有此关系呢!
想到这里不禁用目看了老尼一眼要说又忍住了一尘子呵呵笑道:“我知你此时疑心先师虽赠寺与彼又加以我们近在咫尺但却一向无什么往来见面也不过点点头而已!”
铁守容心想:你既知这赤臂尼率徒为恶江湖却坐视不问岂不有失侠义本色?
她又那里知道这赤臂尼武功之高尚驾于一尘子之上和其师兄紫袍僧伯仲之间更与其师铁肩大师尚有一段不可告人的秘事否则铁肩卧榻之侧岂能客人鼾睡?
一尘子又一指那大殿道:“过了此寺就离我们黄石室不远了!”二人遂加快步法。
绕过那大寺铁守容见寺门高耸有两丈一边有十数棵古松苍劲参天寺门全系绿色琉璃所镶讲究已极寺门高悬“青衣寺”三个大字落款却是“铁肩大师”最奇是那字都是用翠竹排就颜色碧绿历久不变此时寺门之下正有两个妙龄女尼在说笑着一眼瞧见一尘子双双合十笑道:“一尘大师姐回来了?……”
一尘子微笑着手问讯回道:“回来了大师可好?”
二女尼同答:“家师尚好师姐可要入内一见?”
一尘子笑道:“贫尼尚有事改日再参见吧!”说着就由寺边走去铁守容见那二女尼岁数至多和自己相彷却称一尘子为师姐由此可见那忍大师赤臂尼辈分之高以及自大情形了!
一转过这青衣寺不远处就有一座寺观寺院比起那青衣寺来就小多了但面积也不算小红色方砖墙内庙寺错落古树参天清风里树哨刺耳别有一番静穋气氛!一麈子偕云中雁行近寺门。
这门高有丈二却是用松枝编成阵阵木香由内透出使人尚未入门已有一种清新之感。
铁守容见一尘子入门前先把衣衫整理一下又对云中雁道:“此时不知师兄在不在里面要不在就到华山去了不管我们先进去再说!”说罢以手扯动门上垂线就有一阵叮叮铃声须臾就有一道婆开了门见是一尘子转回只手合十道:“师太回来了!”
一尘子点头道:“上人在寺中不?”(紫袍僧在寺中俱称为紫袍上人)
那道婆点头道:“此时正在太阳池行坐功!”
一尘子点点头遂对云中雁道:“我们进去吧!”二人入内后一尘子且行且对云中雁笑道:“你知那太阳池是什么?”
云中雁脸一红羞道:“弟子见识浅薄请师伯赐告!”
一尘子含笑看了云中雁一会道:“这还是你送的呢!”
铁守容一怔道:“怎么会是弟子送的?它不是一个池子吗?”
一尘子呵呵笑道:“你忘了你在乌鸦岭杀了那条赤仙怪蟒么?我不是把那皮剥了回来吗!这太阳池就是那蟒皮制成等会你一看就知道了!”
铁守容这才知道是这么回事此时有六个女尼连袂由内走出见了一尘子全部跪地参见一尘子笑道:“久不见面你们都长高了!起来吧!”四尼齐立一尘子一指四尼对云中雁道:“这是我四个佛门弟子法名玉、松、柳、梅下均着以‘清’字。”云中雁忙躬身问好老尼一指云中雁道:“这是你们6师伯的俗家弟子铁守容也就是我曾给你们说过的新进驰名江湖的女侠云中雁。”
四女尼都不由面现倾慕的看了铁守容一眼较长者尚施礼笑道:“原来是铁师妹我姊妹真是久仰大名了!请进吧!”遂即返身带路。
云中雁见室内香烟缭绕正中供着观世音金身法相一旁有十八罗汉无不翩翩欲生神气活现当时有四弟子侍上茶水果类那较长女尼对一尘子恭身道:“弟子去请大师伯回室告知师父回来了!”
一尘子摇头道:“不要打搅他等会我们自己去!”遂对四人道:“你们各自用功去吧晚课在大殿举行为师要察考一下你四人的长进如何尤其是那般若诗经你们可曾全部体会明白了?”
四人齐答:“谨尊师命!弟子已习会!”老尼遂点头道好四人随即退下。
铁守容心想想不到一尘子对弟子尚如此严格才一回来就考试可真有点吃不消!
这样又坐谈了一会老尼起身道:“容儿你随我来!”铁守容起立跟着老尼穿出此殿始见这寺内中间即为一凸出峰顶全系白石经阳光一射闪闪刺目老尼道:“大师兄就在这小峰上你随我来!”言罢一扯长衣下摆露出高筒白袜展开轻功扑上那小峰之顶云中雁小心后随才一上那石峰铁守容已见那峰顶凹处有一石条绷成一大可逾丈的圆鼓状物鼓面血红被阳光一照真个是万紫千红铁守容一见果是那赤仙怪蟒皮所制在这石鼓之中跌坐着一个老和尚。
这和尚一身紫衣满面皱纹丛叠几乎就看不出眼在那里了!因为上眼皮垂下过长已遮过下眼皮而且满是皱纹一眼看出就是一团肉简直分不出口目。
这老和尚不时低深吸着气隔一会又吐一口白气这口白气就像露一样轻罩着那鳞片在上浮游不散过一会老和尚又一吸那些白气又成条状收入口中铁守容不禁大惊暗惊这老和尚分明练的是上乘吐纳功已到凝气成形地步如以武功而论分明已到了**归一气至玄化地步可凌虚抓物了!
暗忖如今江湖中尚没听过有谁至此地步想不到这紫袍僧竟有此功!
(她作梦也没想到她那心上人叶砚霜武功今也已到此境地或较这紫袍僧犹有遇之呢!)
一尘子见状面色也似惊喜不禁小声附耳对铁守容言道:“想不到师兄如今竟有此功力这太阳棚功力确是不小!”那紫袍僧此时似已知道有人来至近前那一双下垂的眼皮睁了半天好似尚舍不得睁开似的最后把余气吸尽才睁开了眼皮。
铁守容吓得一怔心说这老和尚一双眼睛怎么会是绿的?
绿闪闪地只朝一尘子二人看了一眼脸上马上裂开了好几条笑纹其实他笑不笑人家真分不出来一尘子合十一拜道:“参见师兄!”
紫袍僧启唇言那声音就像是大蜜蜂似的嗡嗡道:“原来是师妹!一路风霜多辛苦了!”言罢由太阳棚上站起一眼又见一麈子身旁尚跪着一个人呢?不由又嗡嗡哼道:“这是谁?”
铁守容恭道:“弟子铁守容参见上人恭乞教益。”
紫袍上人双目猛然一张像大了一倍似的道:“你就是云中雁?”
一尘子笑道:“就是她!”
紫袍上人连道:“难得!难得!老衲早想一见你呢!起来!起来!”又用手一指那太阳棚道:“你认识这东西么?老僧为此收功不少这都是你的功劳呢!”随着呵呵笑了几声就下了石鼓铁守容见这紫袍僧非但身着紫衣而且连皮肤都是紫色瘦如树干真是一付皮包骨头但骨架却很大尤其是一双大脚少说也有一尺半长真是好一付怪相铁守容心想怪不得他不穿鞋这么大脚那里去买鞋去?
紫袍僧边行边笑道:“小小年纪成名不易却要谨慎约束勿使锋芒太露否则难免就要树强敌了!”
铁守容心中一惊似觉上人之话颇似有指絮袍上人又看了铁守容一眼道:“前半个月金七前来见我想叫我传他混元霹雳掌力因其师六元居士与我有数面之识却令我对此事难以下手!”
铁守容闻言一惊一尘子也是大吃一惊道:“师兄传了他没有?”
紫袍僧笑道:“我岂能轻易传他!当时我追问他要学此掌为何?”言罢又看了铁守容一眼铁守容脸一红上人又接道:“我一问他他先不肯说后来才告诉我说是最近失手与一新近入江湖的小女孩手中他为了要出一口气故此要学这种武林绝学的掌力!”
“当时我就问他对付一个小女孩何致于要学这么厉害的功夫!”
一尘子点头道:“是呀!这金七用心也太狠了!”
紫袍僧哼道:“当时你猜这金七怎么说?”
一尘子道:“他怎么说?”
云中雁不由咬牙瞪目小声骂了一声:“老不死的……:“忽然一抬头看见紫袍僧一双绿目正看着自己不由把头赶快低下!
紫袍上人由这一目已看出了这女孩嫉恶如仇的个性不由皱了一下眉遂叹了一口气道:“后来一问才知那女孩子就是这孩子!”说着用手指了一下铁守容又道:“而他所以要学混元一气霹雳掌主要不是用以对付这孩子!”
一尘子惊问:“莫非他另有仇家么?”
紫袍僧摇摇头道:“这金七居然想练成这种掌力连恒山老尼也一并要败之掌下好叫江湖中知道他不仅能胜云中雁且连你师父都可制服你看他用心有多狠!”
铁守容更是怒形于面一尘子也是高喧了一声无量佛三人此时已来至寺内紫袍僧坐定笑道:“我当时一听他说出恒山老尼心知定是这孩子惹出的祸岂能把掌法传他当时告以老衲并不擅什么霹雳掌之类请他另谋高就他闻言大不以老衲为然满面怒容的走了事过三四日后偶听弟子梅清告诉说曾见这厮居然连日进出于青衣寺居然又和那赤臂尼拉上了关系……”此言一出二人都大吃一惊。
一尘子不由皱眉道:“又碰上这位忍大师赤臂尼最喜管闲事这事情说不定就许她要伸手管了……”
紫袍僧也叹了口气道:“要是这个老东西为她说动事倩就麻烦了你可知这金七师父是谁?”
一尘子摇头表示不知紫袍僧苦笑看着看了云中雁一眼好似有难言之处只对一尘子道:“你可记得先师在世时时常来访他老人家的那位六元居士么?”
一尘子一怔道:“怎么他就是金七的师父?……怪不得他能和赤臂尼拉上了开系呢!”
原来这铁肩大师中年之后四旬七八左右尚是一俗家侠士在点苍山得逢赤臂尼那时这赤臂尼尚是一幼龄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女生得可谓之天资国色因倾慕铁肩大师一身绝世武功又加上对方虽上了些年岁却是英俊异常。
那时铁肩大师俗名方化雨中年无偶难免寂寞十分又加以他眼界一向甚高差不多的女孩他尚看不上眼中年即辟室点苍本意隐居一生作一个世外高人算了。
却不想得遇赤臂尼她俗名乔弄梅对方化雨常以大哥称之因其家就在点苍山之下故此不时常来走动用心只为求方化雨指导功夫。
方化雨也不能否认自己确实是喜欢这乔弄梅但仅系喜欢而已。
人是感情动物何况二人一为中年无偶貌又英俊一为标梅之年情窦初开虽然立心都很纯洁日子久了也难免坠入倩网但他们自己却不知道!
半年之后江湖上都知道了他二人的艳事他二人也就干脆结了婚婚后却是过了一段极为安详美满的日子这铁肩大师方化雨更把一身功夫倾囊相授这乔弄梅非但人长得漂亮质禀确也高人一等!
不幸的事情来到了就在这一年的冬天由九华山迁来了一位少年侠士。
这位侠士非但人长得英俊潇酒武功也是别称一家更兼以能弹一手好琴虽不能同伯乐一样鼓琴时木马仰游鱼出听却令人闻之如醉如痴不克中止。
也合该有事这一日正逢月夜月明星稀这点苍山上景致如画巧逢方化雨外出未归撇下这年青的少女独守空闺尤其逢此月夜不由凭栏赏月无限幽思往空拋寄。
正在对月赏感之瘵忽闻一阵琴声划破静空偏巧这一曲正是“凤求凰曲”叮咚声里似有无限相思闻之令人回肠荡气先是悠长绕转如新莺出谷既而如泣如诉似二情侣相拥诉幽闻之令人泪珠沾襟。
所谓琴韵心声这多情寂寞的少女一时竟被这琴音给陶醉了。
她情不自禁顺着山道往这鼓琴处走去此时明月高悬四周沉默但见一白衣书生正在倚石而弹着一面七弦古琴!
乔弄梅远远的站住了脚但见这人羽衣星冠方面大耳月光之下可谓之俏丽已极!
乔弄梅虽已和方化雨成婚但婚后方化雨总以练功为重无形中冷落了娇妻乔弄梅正是青春年华何堪这长日寂寞?
今日一见这风流居士不禁芳心怦然一动几乎都看得呆了。
那六元居士一曲既毕尚未尽兴又鼓一曲“金玉鼓”但闻金铁交鸣尘扬马翻旷野里直似万人驰骋真个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紧凑处令人血液澎湃汗毛耸然直听得乔弄梅倚树娇喘无限深情已牢牢的繄在这琴士手中了!
那六元居士一曲又毕余兴均未全消干脆拔出宝剑在月光边舞边歌这一来可迷坏了那乔弄梅了见对方这一趟剑真个是轻巧已极窜越腾挪美姿焕翩翩风度款款歌声一舞未毕那乔弄梅已情不自禁的显出了身形几乎扑身至前恨不能与其对舞一番才称心愿!
六元居士正在舞得尽兴头上一眼见月光之下有人偷看自己不由一愕仔细一看竟是一少*妇不禁羞得脸通红正欲还剑于鞘返回丹室却见此女午夜来此太以离奇不由上前质询何故来此窥视乔女告以为其琴声所引情不自禁耳!
自此以后二人就成了朋友事情真是凑巧已极那方化雨外出采药一连半月未归。
归后始知其妻已另有他欢当时一怒即找到六元居士本想一剑将其结果但后来才知对方实是不知乔女已有丈夫本不能怪罪与他有心又想把乔弄梅杀了以泄心中之恨但转念一想自己自从婚后确是只重武功忽略了娇妻她年岁正青如何能责怪于她?
当时一气之下自己返回黄山就在那玄宗寺里落为僧也就在那个时候收下了紫袍上人。这乔弄梅真个命苦就在和六元居士同居后的第二年竟染上一种怪病昼夜热半月不退那六元居士找遍名医也是罔效。
后来那乔女告以前夫方化雨也就是今名的铁肩大师精擅医道你去求他或可看在以往夫妻情份上赐我一条活命。
这六元居士虽一心不愿如此但娇妻已命在旦夕自己那能舍得她一命归天?
当时无可奈何就命自己弟子金七(那时金七方十岁)守候病榻侍奉汤药自己千里迢迢找到了方化雨始知他如今已落为僧法号铁肩。
这铁肩大师为其至诚所感竟自撇开成见事实上如今他已六大皆空非但不以六元居士为罪反成为友当时随其千里奔波来至点苍将前妻施以妙手转活并顺将其全身三十六处穴门打开故此那乔弄梅始能活健到今日依然健在。
他就在那时这方化雨才认识了金七这孩子因随行尚有自己大弟子紫袍上人那时这紫袍上人已是三十而立之年医疗其间这金七不时向紫袍上人请教几手武功紫袍僧也乐得教他一二(紫袍僧是带艺投师)却现这孩子天份极高一点就透一透就精。
半月的时间乔弄梅病好了芳心对这位如今的和尚往昔的丈夫感潡得无以复加另一方面那六元居士数月来侍奉汤药也搏了自己不知多少的真情眼泪!
铁肩大师带着徒弟紫袍上人回去后不及一月这可怜的六元居士竟续其妻而后一病不起可怜他这几月废寝忘食忧心如焚再又被其妻染上这种稀世重症不及二日已谢世九泉了!
乔弄梅虽又把铁肩请来了但却已回生乏术一世奇侠曾以一对离魂子母圈打遍天下的六元居士就此归天了撇下一个貌如天仙的少妻和一个年方十岁的徒弟金七他临终以自己这对成名离魂子母圈赠与金七十分悔恨自己生前并未传这金七什么惊人功夫。
只将自己一本秘本圈谱和一套**掌谱赠与这孩子并请乔弄梅代为授艺。
乔弄梅哭得死去活来按说如今她一身武功先得其父传授后得二夫尽心相授也确是身负一身绝世的武功。
但她终因是一女子不愿收男弟子就把这金七介绍到另一高士野鹤居士门下。
金七大概有克师之命不及二年野鹤居士又一命归阴这孩子一狠居然自己照着先师赠谱一意苦练不再寻师了这也就是金七武功比之紫袍僧等较差之故!
那乔弄梅病虽好了但丈夫这一死对自己痛心太甚自此以后她就下了点苍山任性而为作风大胆在江湖中仗其一身杰出武功不几年武林中一提起青衣仙子简直是妇孺皆知!
她自此广招弟子成立一青衣帮善恶不分只知率性而为六十以后就削为尼号忍大师因其平日练功常赤一臂练那赤血神爪之功江湖中又以赤臂尼称之。
因她门徒愈来愈众江湖中难免树敌太多故有丙子年武林十二子同寻青衣帮之劫!
这十二子全系三清教下高士武功都是自成一家的人物赤臂尼虽有通天之能以一敌众亦是万万不是敌手不得已携了众徒再上黄山求助于铁肩大师!
这铁肩大师那时已是身高位尊倍受武林敬仰虽知乔女夙行任性才惹得此奇祸但一见此女总难免思念以前夫妻之情何忍见其狼借至此?
于是这铁肩一方面将自己镇持之玄宗寺拱手让与青衣仙子一方面自己出面周旋于十二子之中代为开脱十二子因看在铁肩面上网开一面但言下今后江湖中不允再见其赤臂尼之面否则决不饶恕!
自此这赤臂尼就在这玄宗寺居住下了她嫌这玄宗寺太以空幻就给改了“青衣寺”尚请铁肩大师为其题字。
二人虽近在咫尺却是长年不见一面各行其道二十年后也就是一尘子入师的第五年这位一世高偕武林余硕就在一个暴风雨的晚上与世隔绝坐化了!
他这一死这青衣仙子故态复燃不时偷偷下山五年之中十二子中竟有八子遭了这青衣仙子的毒手下余五子自知不敌也就避远而去。
自此这忍大师赤臂尼愈任性了武林中提起她来真个是又恨又怕!
紫袍僧有好几次以弟子之礼求见请其少露锋芒但又何能劝动与她自己再怎么说总算是对方小辈亦只好坐视她日日为恶了!
此次金七败在铁守容手下引为毕生大耻他一向狂傲已极立意决对要复此大仇不但要一出手就要使铁守容败之手下且要把对方师父恒山老尼败之掌下左思右想才想到了紫袍僧与自己总算有一段交情故此往求岂料紫袍上人一听他学技目的在对付铁守容师徒那如何施得?拋开那恒山老尼与自己师兄妹交情甚笃不谈就连铁守容如今江湖上谁不称赞何况自己尚受有那蟒皮之恩使自己近月来功力大进如何能恩将仇报故此婉言拒绝那金七一怒而去!
金七这一怀恨就干脆找到青衣寺面求赤臂尼教益这赤臂尼一见是金七自己数十年不见的弟子想到他那生前的师父也就是死去的丈夫也不由爱乌及乌对金七真是青眼相待问他想学什么自己定不会使他失望!
金七昂藏七尺之躯更因这赤臂尼虽是年已耄耋但看来也不过三十许人生怕传出惹人非议故此不敢太以亲近只由对方面授了那**掌练功口诀和姿式并详细问了铁守容形影告之如有机会定代为出气金七当场回谢言明此仇非要自己报并有意使对方配自己徒弟马北新为妻!
这赤臂尼闻言不出声但已把这事记在心中以期日后设法促成此事。
这就是那一段往事试问铁守容何以得知详情又怎能怪罪一尘子师兄妹对赤臂尼如此容忍呢!
且说此时一尘子得悉那金七居然找上了赤臂尼也不禁吓了一跳对师兄道:“师兄之意以为如何?”
紫袍僧摇了摇头道:“事情还没准不过仅听梅清如此说罢了金七虽毒恶十分但其为人却也刚直岂能借重那赤臂尼身份欺人即使就有此事她只需凡事小心点也就是了!”
此时一尘子又把一路上遭遇情形告知师兄谈到和铁守容风雷谷巧逢太虚老人并蒙赐卷的一节那紫袍上人不禁由位上一立而起张大了双目惊道:“你!说太虚老前辈尚在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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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铁肩一方面将自己镇持之玄宗寺拱手让与青衣仙子一方面自己出面周旋于十二子之中代为开脱十二子因看在铁肩面上网开一面但言下今后江湖中不允再见其赤臂尼之面否则决不饶恕!
自此这赤臂尼就在这玄宗寺居住下了她嫌这玄宗寺太以空幻就给改了“青衣寺”尚请铁肩大师为其题字。
二人虽近在咫尺却是长年不见一面各行其道二十年后也就是一尘子入师的第五年这位一世高偕武林余硕就在一个暴风雨的晚上与世隔绝坐化了!
他这一死这青衣仙子故态复燃不时偷偷下山五年之中十二子中竟有八子遭了这青衣仙子的毒手下余五子自知不敌也就避远而去。
自此这忍大师赤臂尼愈任性了武林中提起她来真个是又恨又怕!
紫袍僧有好几次以弟子之礼求见请其少露锋芒但又何能劝动与她自己再怎么说总算是对方小辈亦只好坐视她日日为恶了!
此次金七败在铁守容手下引为毕生大耻他一向狂傲已极立意决对要复此大仇不但要一出手就要使铁守容败之手下且要把对方师父恒山老尼败之掌下左思右想才想到了紫袍僧与自己总算有一段交情故此往求岂料紫袍上人一听他学技目的在对付铁守容师徒那如何施得?拋开那恒山老尼与自己师兄妹交情甚笃不谈就连铁守容如今江湖上谁不称赞何况自己尚受有那蟒皮之恩使自己近月来功力大进如何能恩将仇报故此婉言拒绝那金七一怒而去!
金七这一怀恨就干脆找到青衣寺面求赤臂尼教益这赤臂尼一见是金七自己数十年不见的弟子想到他那生前的师父也就是死去的丈夫也不由爱乌及乌对金七真是青眼相待问他想学什么自己定不会使他失望!
金七昂藏七尺之躯更因这赤臂尼虽是年已耄耋但看来也不过三十许人生怕传出惹人非议故此不敢太以亲近只由对方面授了那**掌练功口诀和姿式并详细问了铁守容形影告之如有机会定代为出气金七当场回谢言明此仇非要自己报并有意使对方配自己徒弟马北新为妻!
这赤臂尼闻言不出声但已把这事记在心中以期日后设法促成此事。
这就是那一段往事试问铁守容何以得知详情又怎能怪罪一尘子师兄妹对赤臂尼如此容忍呢!
且说此时一尘子得悉那金七居然找上了赤臂尼也不禁吓了一跳对师兄道:“师兄之意以为如何?”
紫袍僧摇了摇头道:“事情还没准不过仅听梅清如此说罢了金七虽毒恶十分但其为人却也刚直岂能借重那赤臂尼身份欺人即使就有此事她只需凡事小心点也就是了!”
此时一尘子又把一路上遭遇情形告知师兄谈到和铁守容风雷谷巧逢太虚老人并蒙赐卷的一节那紫袍上人不禁由位上一立而起张大了双目惊道:“你!说太虚老前辈尚在人世?”
一尘子怔道:“师兄莫非认识这位老人家?”
紫袍上人惊得连连摇道:“这位老前辈为儒海散人嫡传徒孙岁数相比先师铁肩尚要大上十几岁曾和先师祖玉矶子交情甚笃早年以一枝象牙短笛打遍江湖功夫已入化境想不到如今竟还在人间这真是令人不敢相信的一件事……”
一尘子点头道:“师兄所言一点不错这位老前辈曾言与玉矶子师祖交情不错我当时尚不敢置信想不到竟是真的!”
紫袍僧当时正色问:“师妹尚记得那地方么?”
一尘子点头道:“自然记得师兄待如何?”
紫袍僧喜道:“改日我想登门造访这位老前辈一下求其指点几次迷踪!”
一尘子摇头道:“师兄此举妄想了那太虚老前辈一来至多再三数月即要生化圆寂了再方面他老人家曾有决不见外客之言何况他之居处我同容儿也不知道仅听其传言相谈而已!”
紫袍僧闻言大失所望当时低头不语忽然笑对铁守容道:“太虚老前辈既对你如此赏识直个是福缘不少他不是赠你两卷手卷么?你不妨拿与我一观或可窥出妙处传之与你……”
铁守容闻言本心甚愿意但记得太虚老人曾有不许传人之说不免稍稍为难了一下紫袍上人已看出其意不由哈哈大笑道:“你放心!我又不是不知太虚老前辈曾有不可传人之语我年已近百平日推卦易算至多也不过两年活命了我还要学什么功夫?只不过怕你年青无知白白糟塌了这稀世珍品不如乘我尚在有生之日尽些心力把卷上功夫参传与你总比你一人摸索好多了!怎么你尚不愿么?”
铁守容闻言不禁羞了个满脸通红当时朝前一跪泣道:“师伯你老人家万不要误会……”
话还未完只见紫袍上人哈哈大笑着把那只又瘦呈了紫色的枯腕朝外一伸就有一股极大潜力逼胸而来又见他那手往上平空一招铁守容的身子也就不由自主的跟着站起来了。
铁守容不禁震惊在这老和尚如神的内功里当时也不再多话由袋内掏出那两卷功谱双手递上紫袍上人接过仅略一展现满面惊容。
随之仔细的看了一遍喜得那一脸皱纹纹上加纹当时笑着对铁守容道:“你这孩子真是好福气无意之间竟得此稀世绝物只容老衲少加开导与你半年后天下鲜敌矣!那金七也绝不是你的对手了!”
此言一出非但云中雁惊奇不止就连一尘子也高兴异常铁守容高兴得差一点跳了起来道:“真的呀!”
紫袍上人一指手中手卷道:“这大三元图解是将气、血、神练之归一的功夫这种功夫难就难在不得其法想不到这太虚老前辈竟能以本身百年功力亲身体会出练法加以图解口诀习之真是简而又易以你今日内功又有如此根底之人不出三月定有小成此功练成虽不如传闻中前辈儒海散人那“分云爪”如此玄虚但百步内掌制人死命却是可望而及的了真是难得……”
“只恨老衲如今行将就木要是早年有此奇遇今日就不得了啦……”
“你如加功习之是可长年益寿勉之!勉之!”
说着又一展那倦“二气分功”图轻念着那卷蝇头小字道:“天生仗我以气阴阳各一此出彼进川流不息其为气也至大至刚收之藏芥……子、放……之称**虽猛狮壮犀!开唇间可制于死命!……”
只见他念一句眨一下眼最后又重复念了一遍连连叹息道:“我老和尚今日也算开了眼啦不怕你这孩子笑话这二气功往昔曾听先师谈过他老人家也不过对此略通想不到你这孩子居然连谱本子连图都给要过来了……真个是造化择人非可强求了!”
“据老衲所知前辈儒海仙翁曾留下一部会元行宫宝录此书中所载的**神功将手、眼、身、气、血、神化之为一这种功夫出手简直玄奥的令人难以置信但此书是否真有还成问题除去那本宝录以外这书是我所见中最玄的一种了!”
一尘子此时插言道:“这本宝录太虚老前辈曾亲言在世并言即将为一少年英士所得与我等都无缘太虚老人并言至时尚要与那得书者要合练功夫这人真是几世修来福份好造化了!”
紫袍上人也不由摇头道:“这年青人必将光大武林后生真个可畏了!”
铁守容不禁有一种说不出的玄奥感觉不由想到了离别已久的叶砚霜心想他要是有此福缘就好了!
紫袍上人接言道:“这二气分功主要是练气之学有一种内家罡气习成可使无质变为有质如莽牛、红蚕等气对此种功夫我近年来尚少有心得不过尚不敢言精正好有这太阳棚在以后你可在其上习功就事半功倍了!”
铁守容恭身谢过紫袍僧教益老和尚把二卷卷好重交在铁守容手中道:“你如无事不妨在此住他半年那金七就是知道天胆也不敢来寻你半年后你习成功力下山也就不怕他了!”
一尘子笑道:“我原意也是如此!”当时代她告别了紫袍上人转入后室与铁守容独自设置了一间房子。
自此这铁守容就暂时落足于此每日清晨就随上人勤练功夫黄昏日头一落就在那太阳棚上练二气分功吐纳之术因有紫袍上人一旁指教故此进步甚。
这一日练功将毕一个人出了寺门见这华山之上美景无边不由信步荡出门去此时天已暮晚华灯初上远远看见那青衣寺内***明亮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自己一时好奇心起顿忘了一尘师兄妹的戒语。
其实她恼中对那赤臂尼存着极为好奇的心里她又不知那赤臂尼尚与金七有如此深的渊源而且一心又想知道这赤臂尼忍大师到底有多大本事连金七也居然自低身价登门求教!
想到这里就在这附近走了一转又远远的察看了那个青衣寺的周围形势真个是气态雄伟宝相万千此时天也就大黑了!
好个云中雁铁守容真个是艺高胆大就见她略紧了身后佩剑一下一弯腰就像一枝箭似的起了半空落足在那青衣寺的偏门之上借着墙内的松枝遮住了身影向内一看却见有三四女尼来往走着虽然都是身着道装然而却都是带入门。
所穿青衣也是样式各别似裙非袍却有二条青色衣带双悬背后随风飘摇看来确也美感动人。
云中雁此时见这四个女弟子长得都极为美秀亭亭玉立背后也都背一柄短剑垂着杏黄色的短繐不由心中好不羡慕。
此时见这四女正由正门入内想是远行方回每人背后都背着一红漆小本籍也不知是何物件隐闻其中一女道:“五妹这一下可惨!”
又一女叹了一口气附和道:“她平日也不是不知师父脾气这一下就连我四人也跟着倒霉!
正行之间由内又走出三个少女衣着同这四人一样只是背后少了那红色小箱而已一出来好似见了四女都上前少事交谈但面色多甚愁苦隐闻后来三女中之一问道:“五师姐在那呢?”四女中一人回身一指大门吓得身后的云中雁忙往前一窜全身平悬在大檐之上她这身轻功确是令人叹为观止这七个少女那一个不是身怀绝技的女中英士但却一点也没窥出其形迹。
此时尚闻那后指的少女道:“不就在门外么?唉!你们看师父气消了一点没有?”就闻三人众口七言八舌道了一阵云中雁由这些话里似知那五师妹系因派在外面主持一件不知什么事情却因一时心慈放走了那人且因此损失了一笔很大的数目……
云中雁听后心中不禁好生代那五师妹忧此时因七女光顾彼此说话停步不进自己到只好一直绷在那檐下。
又过了一会就见那三人往外走去由自己身下走过直往大门走去。
云中雁一心想见那赤臂尼是何模样又由方才语气看出这四人定是去参见忍大师无疑不由借着身后花叶遮身展开了一身小巧功夫跟着四女条廊越室又走了一会已来至一座绿色纹石镶就的大殿少女不约而同的都整了一下衣服形态变得恭谨十分。
铁守容知道这绿色大殿内定是那老怪物的居处了自己当时也不敢大意在一大石后略定身形见先四女已推门入内。
自己不敢怠慢展开“八步凌波步”这种轻身功夫武林中真不多见但见一条影在暗影里一闪已似一头枭乌似的扑上了这绿石殿檐之上跟着她往下一俯身展出“松鼠跳枝”的功夫一阵低滚已至脊后“玲珠倒卷帘”已贴目窗下正巧内中窗帘半开着云中雁目光一望无遗遂往里一看不由惊异得暗暗咋舌!
这殿内那像是一般庙寺简直就像是帝王的寝宫一般奢华地下铺的是腥红藏毡正梁上悬下十余盏琉璃灯光明如同白昼室内摆饰豪华已极。空几雕花玉凳附龙名家书画悬了四壁古董玉器呈了满室真个是琳琅满目光气四溢。
入口处都是大红绒团为级排了十数级方到室内内门处尚有三女弟子背剑侍门。
此时那四女子一入内都自动脱下所穿之鞋另由一少女遮上四双红缎绣花便鞋穿好后顺序走上红毡铁守容此时真是惊奇不止心想这忍大师赤臂尼真个会享受这简直好象皇帝嘛!
想着就顺着四少女望丢见四人行至一杏黄缦帘处都停步不前此时帘前尚有二少女见状揭帘入内须臾出来微向四人一点道:“师父叫你们进去!”四人这才揭帘入内云中雁可又看不见了。
莫奈何只好又换了个窗户往下垂身贴目一看因这窗户全系雕就空花格扇向内看到不吃力这才看清了那赤臂尼的庐山真面目!
这室内甚小仅为赤臂尼卧室有一张大红的圆榻上面是鹅绒的厚垫上面正半睡半坐着一个中年道尼!
由其外貌判来至多不过三十五六满头黑漆黑如墨又丝又长绝无一根白却在上挽了一个环状的道绺并有一圈珠玉插在那团之上身着一件长可及地的青色锦缎睡袄露出欺霜似雪的一双白足体态婀娜娇柔已极只看其面谁会想到这就是震惊天下的忍大师赤臂神尼!
此时见她好似才练完一种功夫上身钮扣松解隐露着冰肌玉肤真个是一人间尤物!
云中雁再一注视她的脸虽似出水仙荷美艳已极但却紧绷着并无一丝笑容令人一看即想到那艳若桃李冷似冰霜的句子!
此时见四个少女入内一齐跪地道:“弟子参见师父恭请玉安!”
这忍大师赤臂尼一挥手道:“起来!你们四个办的事都怎么样了!”
四人中较长者趋前躬身道:“弟子等幸不辱命只是五师妹……”
赤臂尼娇叱道:“她的事我知道!她好大的胆居然敢不遵我言而行你们这四个师姐怎么当的……”
四女闻言都吓得低头战栗不已过了半天赤臂尼由床上坐起道:“还不把成果持来我看!”
四女齐道:“谨遵节命!”各人就把背后红漆木匣解下云中雁心想这是什么东西?如此重要!不由引目往那四具红木匣子看去。
此时第一少女把自己所背红匣揭开铁守容一看内中竟是一颗拳大的明珠银光四缢真可称之稀世珍物价值连城不由大吃一惊。
心想原来尚在外作案啊……这赤臂尼脸色稍喜伸手把那明珠连着一玉匣一起拿过抚弄不已遂道:“正是此珠!想不到今日还是到我手中!”随着冷笑了一声一看第二少女那第二个少女自动把自己漆盒打开才一揭盖吓得云中雁倒吸一口冷气差一点由檐上掉了下来。
原来那第二具朱漆盒中不偏不倚的正放着一具血淋淋的人头这人头用红绸子衬着底想是时已隔了好几天都已呈出紫色仍自凸目咬齿死不闭目。
铁守容一打量这人头竟是一五十上下的老人一条花白小辫尚且垂在脑后人头一旁有一青绸包里那赤臂尼冷笑道:“杀得好!”遂自行下榻解开那线包内中竟是一红珊瑚顶的官帽帽旁尚垂有两根花翊铁守容出身官宦之家一看即知这死者生前官居一品尚蒙皇上钦赐有花翊殊荣可见是一极位的赫赫朝庭命员了。
那赤臂尼见此好似快慰已极用目看了那第二个女弟子一眼道:“是你亲自动的手么?”
那少女低小声道:“正是弟子手刃!”
赤臂尼又追问道:“可曾露了痕迹?”
这少女又道:“三妹四妹负责外风并没走露丝毫风声!”
赤臂尼笑道:“好极了!翠儿如今愈来愈长进了……”言罢略思又笑道:“这是第几号了?”
那为女弟子答道:“三十九号了!”铁守容惊得一抖差一点出声音心想:我的妈!居然前后似这样的杀了三十九人了……
那赤臂尼面现轻笑哼道:“这些杀不尽的狗官!总有一天叫我杀光翠儿等会把它给归了位!”
那第二女弟子恭声答道:“弟子遵命!”
此时第三第四女弟子都把红盒打开一开是一方形官印另为一小翡翠花瓶赤臂尼略为过目即对四人道:“人头归位东西入库传叶晶蕾。”四少女对看了一眼嘴里答应了一声面上却吓得苍白这赤臂尼又道:“把她带到前院大堂侯审我一会就去!”四女又答应了一声一齐走出。
铁守容此时见那赤臂尼换了一身青色尼衣女人看女人换衣服真个无味不由把头转过一旁再同头见她已换好衣服头上还戴着一顶七星玉冠粉面朱唇柳眉杏眼真个是目如波来眉如无。
此时她又在桌上拿了一圆形黑漆小筒信步往外室走去!
铁守容连忙翻身上房展目前望正见那四女弟子在前走着心中一时好奇也就遥遥的在房上伏行的跟着凑巧此时一弯新月却为乌云遮住显得阴暗异常。
云中雁见四女弟子走出大殿花圃就分作两起二人作一边各自分开。
她因心念那人头到底欲置何处不由就盯住了那第二个弟子她此时手捧红盒边行边转身侧问师姐道:“师姐你看师父今日会不会把五师妹如何呢!”
那长女闻言冷笑一声道:“师父一向心狠手辣你也不是不知道五师妹弄不好就会像上次九师妹一样把命送掉!”
铁守容心中一冷心想这赤臂尼对自己弟子居然都这么厉害就难怪对外人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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