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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舐犊之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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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破天一直怔怔的瞧着闵柔满腹都是疑团。闵柔双目含泪微笑道:“傻孩子

你……你不认得爹爹、妈妈了吗?”张开双臂一把将他搂在怀里。石破天自识人事以来

从未有人如此怜惜过他心中也是漏*点充溢不知说什么好隔了半晌才道:“他……石

庄主是我爹爹吗?我可不知道。不过……不过……你不是我妈妈我正在找我妈妈。”

闵柔听他不认自己心头一酸险些又要掉下泪来说道:“可怜的孩子这也难怪得

你……隔了这许多年你连爹爹、妈妈也不认得了。你离开玄素庄时头顶只到妈心口现

今可长得比你爹爹还高了。你相貌模样果然也变了不少。那晚在土地庙中若不是你爹娘

先已得知你给白万剑擒了去乍见之下说什么也不会认得你。”

石破天越听越奇但自己的母亲脸孔黄肿又比闵柔矮小得多怎么会认错?嗫嚅道:

“石夫人你认错了人我……我……我不是你们的儿子!”

闵柔转头向着石清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颤声道:“师哥你瞧这孩子……”

石清一听石破天不认父母便自盘算:“这孩子甚工心计他不认父母定有深意。莫

非他在凌霄城中闯下了大祸在长乐帮中为非作歹声名狼藉没面目和父母相认?还是怕

我们责罚?怕牵累了父母?”便问:“那么你是不是长乐帮的石帮主?”

石破天道:“大家都说我是石帮主其实我不是的大家可都把我认错了。”石清道:

“那你叫什么名字?”石破天脸色迷惘道:“我不知道。我娘便叫我‘狗杂种’。”

石清夫妇对望一眼见石破天说得诚挚实不似是故意欺瞒。石清向妻子使个眼色两

人走出了十余步。石清低声道:“这孩子到底是不是玉儿?咱们只打听到玉儿做了长乐帮帮

主但一帮之主那能如此痴痴呆呆?”闵柔哽咽道:“玉儿离开爹娘身边已有十多年

孩子年纪一大身材相貌千变万化可是……可是……我认定他是我的儿子。”石清沉吟

道:“你心中毫无怀疑?”闵柔道:“怀疑是有的但不知怎么我相信他……他是我们的

孩儿。什么道理我却说不上来。”

石清突然想到一事说道:“啊有了师妹当日那小贱人动手害你那天……”

这是他夫妇俩的毕生恨事两人时刻不忘却是谁也不愿提到石清只说了个头便不

再往下说。闵柔立时醒悟道:“不错我跟他说去。”走到一块大石之旁坐了下来向

石破天招招手道:“孩子你过来我有说话。”

石破天走到她的跟前闵柔手指大石要他坐在身侧说道:“孩子那年你刚满周岁

不久有个女贼来害你妈妈。你爹爹不在家你妈刚生你弟弟还没满月没力气跟那女贼对

打。那女贼恶得很不但要杀你妈妈还要杀你杀你弟弟。”

石破天惊道:“杀死了我没有?”随即失笑说道:“我真胡涂当然没杀死我了。”

闵柔却没笑继续道:“妈妈左手抱着你右手使剑拚命支持那女贼武功很是了得

正在危急的关头你爹爹恰好赶回来了。那女贼出三枚金钱标两枚给妈砸飞了第三枚

却打在你的小屁股上妈妈又急又疲晕了过去。那女贼见到你爹爹也就逃走不料她心

也真狠逃走之时却顺手将你弟弟抱了去。你爹爹忙着救我又怕她暗中伏下帮手乘机害

我不敢远追再想那女贼……那女贼也不会真的害他儿子不过将婴儿抱去吓他一吓。

那知道到得第三天上那女贼人竟将你弟弟的尸送了回来心窝中插了两柄短剑。一柄是

黑剑一柄白剑剑上还刻着你爹爹、妈妈的名字……”说到此处已是泪如雨下。

石破天听得也是义愤填膺怒道:“这女贼当真可恶小小孩子懂得什么却也下毒手

将他害死。否则我有一个弟弟岂不是好?石夫人这件事我妈从来没跟我说过。”

闵柔垂泪道:“孩子难道你真将你亲生的娘忘记了?我……我就是你娘啊。”

石破天凝视她的脸缓缓摇头说道:“不是的。你认错了人。”

闵柔道:“那日这女贼用金钱镖在你左股上打了一镖你年纪虽然长大这镖痕决不会

褪去你解下小衣来瞧瞧吧。”

石破天道:“我……我……”想起自己肩头有丁当所咬的牙印腿上有雪山派‘廖师

叔’所刺的六朵雪花剑印都是自己早已忘得干干净净了的一旦解衣检视却清清楚楚的

留在肌肤之上此中情由实是百思不得其解。石夫人说自己屁股上有金钱镖的伤痕只怕

真的有这镖印也未可知。他伸手隔衣摸自己左臀似乎摸不到什么伤痕只是有过两次先例

在不免大有惊弓之意脸上神色不定。

闵柔微笑道:“我是你亲生的娘不知给你换过多少屎布尿片还怕什么丑?好吧你

给你爹爹瞧瞧。”说着转过身子走开几步。石清道:“孩子你解下裤子来自己瞧瞧。”

石破天伸手又隔衣摸了一下觉得确是没有伤疤这才解开裤带褪下裤子回头瞧了

一下只见左臀之上果有一条七八分的伤痕。只是淡淡的极不明显。一时之间他心中惊骇

无限只觉天地都在旋转似乎自己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可是自己却又一点也不知道极

度害怕之际忍不住放声大哭。

闵柔急忙转身。石清向她点了点头意思说:“他确是玉儿。”

闵柔又是欢喜又是难过抢到他的身边将他搂在怀里流泪道:“玉儿玉儿不

用害怕便有天大的事也有爹爹妈妈给你作主。”

石破天哭声道:“从前的事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不知道你是我妈妈不知道他是

我爹爹不知道我屁股上有这么一条伤疤。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石清道:“你这深厚的内力是那里学来的?”石破天摇头道:“我不知道。”石清又

问:“你这毒掌功夫是这几天中学到的又是谁教你的?”石破天骇道:“没人教我……

我怎么啦?什么都胡涂了。难道我真的便是石破天?石帮主?石……石……我姓石是你们

的儿子?”他吓得脸无人色双手抓着裤头只是防裤子掉下去却忘了系上裤带。

石清夫妇眼见他吓成这个模样闵柔自是充满了怜惜之情不住轻抚他的头顶柔声

道:“玉儿别怕别怕!”石清也将这几年的恼恨之心抛在一边寻思:“我曾见有人脑

袋上受了重击或是身染大病之后将前事忘得干干净净听说叫做什么‘离魂症’极难

治愈复原。难道……难道玉儿也是患了这项病症?”他心中的盘算一时不敢对妻子提起不

料闵柔却也是在这般思量。夫妻俩你瞧着我我瞧着你不约而同的冲口而出:“离魂

症!”

石清知道患上了这种病症的人若加催逼反致加深他的疾患只有引逗诱导慢慢助

他回复记尽当下和颜悦色的道:“今日咱们骨肉重逢实是不胜之喜孩子你肚子想必

饿了咱们到前面去买些酒饭吃。”

石破天却仍是魂不守舍问道:“我……我到底是谁?”

闵柔伸手去替他将裤腰摺好系上了裤带柔声道:“孩儿你有没重重摔过一交撞

痛了脑袋?有没和人动手头上给人打伤了?”石破天摇头道:“没有没有!”闵柔又

问:“那么这些年中有没生过重病?过高烧?”

石破天道:“有啊!早几个月前我全身烧好似在一口大火炉中烧炙一般后来又

全身冷那天……那天在荒山中晕了过去从此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石清和闵柔探明了他的病源心头一喜同时舒了口气。闵柔缓缓的道:“孩儿你不

用害怕你烧得厉害把从前的事都忘记啦慢慢的就会记起来。”

石破天将信将疑问道:“那么你真是我娘石……石庄主是我爹爹?”闵柔道:“是

啊孩儿你爹爹和我到处找你天可怜见让我们一家三口骨肉团圆。你……你怎不叫

爹爹?”石破天深信闵柔决不会骗他自己本来又无父亲略一迟疑便向石清叫道:“爹

爹!”石清微笑答应道:“你叫妈妈。”

要他叫闵柔作娘那可难得多了他记得清清楚楚自己的妈相貌和闵柔完全不同数

年前妈妈一去不返之时她头已经灰白绝非闵柔这般一头乌丝他妈妈性情暴戾动不

动张口便骂伸手便打那有闵柔这么温文慈祥?但见闵柔满脸企盼之色等了一会不听

他叫出声来眼眶已自红了不由得心中不忍低声叫道:“妈妈!”

闵柔大喜伸臂将他搂在怀里叫道:“好孩儿乖儿子!”珠泪滚滚而下。

石清的眼睛也有些湿润心想:凭这孩子在凌霄城和长乐帮中的作为实是死有余辜

怎说得上是“好孩儿乖儿子”?只是念着他身上有病一时也不便作又想“浪子回头

金不换”日后好好教训说不定有悔改之机又想从小便让他远离父母自己有疏教诲

未始不是没有过失只是玄素双剑一世英名却生下这样的儿子来贻羞江湖。霎时间思如潮

涌又是欢喜又是懊恨。

闵柔见到丈夫脸色便明白他的心事生怕他追问儿子的过失说道:“清哥玉儿

我饿得很咱们快些去找些东西来吃。”一声唿哨黑白双驹奔了过来。闵柔微笑道:“孩

儿你跟妈一起骑这白马。”石清见妻子十余年来极少有今日这般欢喜微微一笑纵身上

了黑马。石破天和闵柔共乘白马沿大路向前驰去。

石破天满腹疑团:“她真是我妈妈?那么从小养大我的妈妈难道不是我妈妈?”

三人二骑行了数里见道旁有所小庙。闵柔道:“咱们到庙里去拜拜菩萨。”下马走

进庙门。石清和石破天也跟着进庙。石清素知妻子向来不信神佛却见她走进佛殿在一尊

如来佛像之前不住磕头。他回头向石破天瞧了一眼心中突然涌起感激之情:“这孩儿虽然

不肖胡作非为其实我爱他胜过自己性命。若有人要伤害于他我宁可性命不在也要护

他周全。今日咱们父子团聚老天菩萨待我石清实是恩重。”双膝一曲也磕下头去。

石破天站在一旁只听得闵柔低声祝告:“如来佛保佑但愿我儿疾病早愈他小时无

知干下的罪孽都由为娘的一身抵挡一切责罚都由为娘的来承受。千刀万剐甘受不

辞只求我儿今后重新做人一生无灾无难平安喜乐。”

闵柔的祝祷声音极低只是口唇微动但石破天内力既强目明耳聪自然而然的大胜

常人闵柔这些祝告之辞每一个字都听入了耳里胸中登时热血上涌心想:“她若不是

亲生我的妈妈怎会对我如此好法?我一直不肯叫她‘妈妈’当真是胡涂透顶了。”激动

之下扑上前去搂住了她的双臂叫道:“妈妈!妈妈!你真是我的妈妈。”

他先前的称呼出于勉强闵柔如何听不出来?这时才听到他出自内心的叫唤回手也抱

住了他叫道:“我的苦命孩儿!”

石破天想起在荒山中和自己共处十多年的那个妈妈虽然待自己不好但母子俩相依为

命了这许多年总是割舍不下忍不住又问:“那么我从前那个妈妈呢?难道……难道她是

骗我的么?”闵柔轻抚他的头道:“从前那个妈妈怎样的你说给娘听。”石破天道:

“她……她头有些白了比你矮了半个头。她不会武功常常自己生气有时候向我干瞪

眼常常打我骂我。”闵柔道:“她说是你妈妈也叫你‘孩儿’?”石破天道:“不她

叫我‘狗杂种’!”

石清和闵柔心中都是一动:“这女人叫玉儿‘狗杂种’自是心中恨极了咱夫妇莫

非……莫非是那个女人?”闵柔忙道:“那女子瓜子脸儿皮肤很白相貌很美笑起来脸

上有个酒窝儿是不是?”石破天摇摇头道:“不是我那个妈妈脸蛋胖胖的有些黄有

些黑整天板起了脸很少笑的酒窝儿是什么?”

闵柔软吁了口气说道:“原来不是她。孩儿那晚在土地庙中妈的剑尖不小心刺中

了你伤得怎样?”石破天道:“伤势很轻过了几天就好了。”闵柔又问:“你又怎样逃

脱白万剑的手?咱们孩儿当真了不起连‘气寒西北’也拿他不住。”最后这两句话是向石

清说的言下颇为得意。石清和白万剑在土地庙中酣斗千余招对他剑法之精心下好生饮

佩听妻子这么说内心也自赞同只道:“别太夸奖孩子小心宠坏了他。”

石破天道:“不是我自己逃走的是丁不三爷爷和叮叮当当救我的。”石清夫妇听到丁

不三名字都是一凛忙问究竟。这件事说来话长石破天当下源源本本将丁不三和丁当怎

么相救丁不三怎么要杀他丁当又怎么教他擒拿手、怎么将他抛出船去等情说了。

闵柔反问前事石破天只得又述说如何和丁当拜天地如何在长乐帮总舵中为白万剑所

擒回过来再说怎么在长江中遇到史婆婆和阿绣怎么和丁不四比武史婆婆怎么在紫烟岛

上收他为金乌派弟子怎么见到飞鱼帮的死尸船怎么和张三李四结拜直说到大闹铁叉

会、误入上清观为止。他当时遇到这些江湖奇士之时一直便迷迷糊糊不明其中原因此

时说来自不免颠三倒四但石清、闵柔逐项盘问终于明白了十之**。夫妇俩越来越是

讶异心头也是越来越是沉重。

石清问到他怎会来到长乐帮。石破天便述说如何在摩天崖上练捉麻雀的功夫又回述当

年如何在烧饼铺外蒙闵柔赠银如何见到谢烟客抢他夫妇的黑白双剑如何被谢烟客带上高

山。夫妇俩万万料想不到当年侯监集上所见那个污秽小丐竟然便是自己儿子闵柔回想当

年这小丐的沦落之状又是一阵心酸。

石清寻思:“按时日推算咱们在侯监集相遇之时正是这孩子从凌霄城中逃出不久。

耿万钟他们怎会不认得?”想到此处细细又看石中玉的面貌当年侯监集上所见小丐形貌

如何记忆中已是甚为模糊只记得他其时衣衫褴褛满脸泥污又想:“他自凌霄城中逃

出来之后一路乞食面目污秽说不定又故意涂上些泥污以致耿万钟他们对面不识。我

夫妇和他分别多年小孩儿变得好快自是更加认不出了。”问道:“那日在烧饼铺外你见

到耿万钟叔叔他们心里怕不怕?”

闵柔本不愿丈夫即提雪山派之事但既已提到也已阻止不来只是秀眉微蹙生恐石

清严辞盘诘爱儿却听石破天道:“耿万钟?他们当真是我师叔吗?那时我不知他们要捉

我我自然不怕。”石清道:“那时你不知他们要捉你?你……你不知耿万钟是你师叔?”

石破天摇头道:“不知!”

闵柔见丈夫脸上掠过一层暗云知他甚为恼怒只是强自克制便道:“孩儿人孰无

过?知过能改善莫大焉。从前的事既已做下来只有设法补过爹爹妈妈爱你胜于性命

你不须隐瞒将各种情由都对爹妈说好了。封师父待你怎样?”石破天问道:“封师父那

个封师父?”他记得在那土地庙中曾听父子和白万剑提过封万里的名字便道:“是风火神

龙封万里么?我听你们说起过但我没见过他。”石清夫妇对瞧了一眼石清又问:“白爷

爷呢?他老人家脾气非常暴躁是不是?”石破天摇头道:“我不识得什么白爷爷从来没

见过。”石清、闵柔跟着问起凌霄城雪山派中的事物石破天竟是全然不知。

闵柔道:“师哥这病是从那时起的。”石清点了点头默不作声。二人已了然于胸:

“他从凌霄城中逃出来若不是在雪山下撞伤了头脑便是害怕过度吓得将旧事忘了个干

干净净。他说在摩天崖和长乐帮中冷热真正的病根却在几年前便种下了。”

闵柔再问他年幼时的事情石破天说来说去只是在荒山如何打猎捕雀如何带了阿黄

漫游再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似乎从他出生到十几岁之间便只一片空白。

石清道:“玉儿有一件事很是要紧和你生死有重大干系。雪山派的武功你到底学

了多少?”石破天一呆说道:“我便是在土地庙中见到他们练剑心中记了一些。他们

很生气么?是不是因此要杀我?爹爹那个白师父硬说我是雪山派弟子不知是什么道理。

但我腿上却当真又有雪山剑法留下疤痕唉!”

石清向妻子道:“师妹我再试试他的剑法。”拔出长剑道:“你用学到的雪山剑法

和爹爹过招不可隐瞒。”

闵柔将自己长剑交在石破天手中向他微微一笑意示激励。石清缓缓挺剑刺去石破

天举剑一挡使的是雪山剑法中一招‘朔风忽起’剑招似是而非破绽百出。

石清眉头微皱不与他长剑相交随即变招说道:“你只管还招好了!”石破天道:

“是!”斜劈一剑却是以剑作刀更似金乌刀法显然不是剑法。石清长剑疾刺渐渐紧

迫心想:“这孩子再机灵也休想在武功上瞒得过我一个人面临生死关头之际决不能

以剑法作伪。”当下每一招都刺向他的要害。石破天心下微慌自然而然的又和冲虚、天虚

相斗时那般以剑作刀自管自的使动金乌刀法。石清出剑如风越使越快。

石破天知道这是跟爹爹试招使动金乌刀法时剑上全无内力狠劲单有招数自是威力

全失。倘若石清的对手不是自己儿子真要制他死命在第十一招时已可一剑贯胸而入到

第二十三招时更可横剑将他脑袋削去半边。在第二十八招上石破天更是门户洞开前胸、

小腹、左肩、右腿四处同时露出破绽。石清向妻子望了一眼摇了摇头长剑中宫直进

指向石破天小腹。

石破天手忙脚乱之下挥刀乱挡当的一声响石清手中长剑立时震飞胸口塞闷气

也透不过来登时向后连退四五步险些站立不定。石破天惊呼:“爹爹!你……你怎

么?”抛下长剑抢上前去搀扶。石清脑中一阵晕眩急忙闭气挥手命他不可走近。原来

石破天和人动手过招体内剧毒自然而然受内力之逼而散出来。幸好石清事前得知内情

凝气不吸才未中毒昏倒但受到毒气侵袭也已头昏脑胀。

闵柔关心丈夫忙上前扶住转头向石破天道:“爹爹试你武功怎样地出手如此没轻

没重?”石破天甚是惶恐道:“爹爹是……是我不好!你……你没受伤么?”

石清见他关切之情甚至是真切大是喜慰微微一笑调匀了一下气息道:“没什

么师妹你不须怪玉儿他确是没学到雪山派的剑法倘若他真的能能收自然不会对

我无礼。这孩子内力真强武林中能及上他的可还没几个。”

闵柔知道丈夫素来对一般武学之士少所许可听得他如此称赞爱儿不由得满脸春风

道:“但他武功太也生疏便请做爹爹的调教一番。”石清笑道:“你在那土地庙中早就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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