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封妃（2/2）

夏柒月这才回过了神，一个转身，让自己没入了那一片红色的帘帐之中，动手换上了那一件红色的衣服。

不是想听他的话了，只是目前她只能顺着他的意。

刚想走出去，却听见不远处的人幽幽地道：“站在那里不要动。”

层层的帘帐把他们隔断，明明离得很近，但却无法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

她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但却还是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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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另一边的人却是久久不语，沉默一下子在大殿之中散了开来。

又过了许久，久得夏柒月几乎已经按捺不住的时候，那一端的轩辕九夜才开了口，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苍凉。

“你讨厌我吗？”

此时此刻，他再度舍弃了那个代表着尊贵和权势的字眼。

所以他问的是他自己，是轩辕九夜，而不是那个东皇国高高在上的皇。

下意识的，夏柒月便想开口说讨厌，但最终还是及时的收住了口。

此时此刻，她似乎还不该这么做。

“很难回答吗？”

明明自己沉默了那么长的时间，可夏柒月短暂的停顿却换来了轩辕九夜带着几分迟疑的问话。

是的，很难回答。

说讨厌，怕破坏了他们之间难得平静的气氛，又怕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可是说不讨厌，似乎又有些违心。

所以才不回答的。

既然无法回答，夏柒月却是反问道：“你呢？恨我吗？想报复我？”

轩辕九夜却是回答得很快，“恨，也想报复你。”

他做过的事，他从不会不承认。

他的确是抱着这样的目的才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

要不然这个世上早已没有轩辕九夜这一个人了。

“那现在呢？封我为妃也是为了报复？”夏柒月问得直接。

轩辕九夜这一次到是没回答的那么快，而夏柒月也在心底想着自己到底希望是怎样的答案。

其实还喜欢他说是吧。

这样的话，这便算是一场游戏吧。

至于到最后谁输谁赢那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

可是轩辕九夜却是道：“不是。”

一句不是之后，又是长长的沉默，几乎令人窒息。

最后还是轩辕九夜打破沉默的，那几乎是吼着道：“司徒凤染，我恨你，想报复你，但为何——为何到最后总是做不到？”

那句话里带着太多种情绪，让人分不清啊分不清。

夏柒月怔了一下，她没想到轩辕九夜会说那样的话？那样近乎已经示弱的话。

那是否代表他已经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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